「也就是这半个多月,上回和她在市集上碰上了,才认识。」细细地答着。
「爷并非反对你与人熟识,只是上次先生箭伤,许多证据都指着齐王,璟儿,你自个儿得当心留意些。」将李暻抱给n_ai娘。
苏璟儿会错了意,感动得抱上李承乾:「太子爷待璟儿如此上心,璟儿心满意足。」
李承乾并未出声,反倒是看着窗外走过的人影,弯起嘴角。
笑着拉开太子妃的手:「本王还有要事,倘若蓝氏问起香囊,便说是你喜爱极了,拿起来自个儿用。」
苏璟儿一愣,有些莫名,还是听话地点点头,她想当帮着自己相公的女人,爷让她如此说,便有爷的道理在。
红着脸,心还砰咚砰咚得跳得飞快,惊讶着自己的大胆,竟然就这麽抱着太子爷。
李承乾出厢房,走得飞快,一闪身便拉了个人进了自己的书房,单掌一挥,一旁的窗也阖上了,他低头便吻上了那人的唇。
「刚好十日。」抬头眼里闪着水光,模样俏皮得很。
「再多一刻,我便让人拆了褚庄了。」又偷了个香。
「你可是派人跟着我?」故作生气。
「倒也没跟,就看着,也不想想你那褚庄多难进,探子好几次都差点出不来。」他可不想再花十二年等,得看牢些。
「还真是你的人。」笑出声。
看着他笑,李承乾低头又亲了他一会儿:「父皇让人传话,要你明日进宫。」这代表,褚风又得易容了,与他又得恭恭敬敬。
「是该传了,哎呀…可是舍不得我这副姣好的皮相?」环上承乾。
「是有些不舍。」痞样地摸着褚风的脸,又说:「我还得禁…慾。」在他耳旁说着,看着褚风红了耳根。
「咳…」害羞地咳了几声:「我明早才上妆。」脸上通红。
承乾眼角弯起,低头便吻上了褚风。
「你身上怎会有股香味?」褚风凑上一闻。
「是这个,齐王府蓝氏送给李暻的。」差点忘了这事。
「送这香囊给孩子?」这香味分明是c-ui情用的,用在孩子身上,不久便会发热,倦怠,接着便一觉不醒。
「是女人香。」将香囊放在桌上,李承乾吻上褚风的颈项,半推着他往床边靠去。
褚风想着事情,随着李承乾走,又说:「齐王还真是处心积虑害你的孩儿。」
「他想得到东宫之位。」舔着褚风的锁骨,咬出了一点吻痕。
「嗯…说正事…」也不是真的推开承乾。
「嗯…办正事…」弯起嘴角,撩下床帘。
兴许是受了女人香的诱惑,俩人兴奋的交缠彼此,享受*合的快感,褚风怕府上的人听见,咬着被褥,闷着的唇发出隐隐的呻吟声,更让承乾恶意地欺负着他。
褚风索x_ing咬上他的肩臂,在他的肩头上烙下一个个咬痕。
情事过後,李承乾抱着褚风,闭着眼淡淡地说:「这几日权万纪与傅杨兴参了齐王一本。」抚着褚风的手臂。
「傅杨兴?」动了下身子,挪了个舒适的位置,环上承乾。
「你知道?」看了褚风一眼。
褚风不作声,依旧闭上眼睛,又问:「他可有官职?」
「傅杨兴啊…官阶五品,是杨妃的表叔父。」
「杨妃的表叔父?」有些惊讶,半起身,身上的被褥落下一半。
承乾起身拉上一旁的外衣,盖上褚风的身子,故意说:「还护着恪儿?」
没好气地笑了一下:「如此小心眼。」
「正是!」抱过褚风。
褚风笑了笑,靠在承乾身上:「我曾在回纥见过傅杨兴。」是他与药罗葛休齐一块见的,为了买火粉。
第一次听见褚风说起回纥之事,承乾静静地等着褚风说,却见他无意继续说下去,他拢紧褚风,褚风不愿说那两年之事,他也无可奈何。
「当时他是个卖火粉的商人,自蓟州与洪州运火粉给外族维生。」他不知是否有连系,只觉得整件事似乎是场局。
「这借刀杀人的功夫,还有得比呢?」笑得意味深长,蓟州与洪州,不就是当初放九风的假消息之处?思及此却又皱起眉。
「嗯…」褚风想着别的事。
这场斗争看起来是杨妃胜券在握,齐王注定大败,而韦妃似乎等着他俩两败俱伤,再来收个渔翁之利——
回纥帐幕内,药罗葛休齐带上蒙着面的褚风,坐在帐中的主位,看着眼前的三位商贾。
「这火粉可是从蓟州运来的,保证不潮,威力十足。」傅杨兴说的自信,推销着自家制的火粉。
药罗葛休齐并未说话,他看了一眼身後的褚风,是他要褚风蒙着脸,说是别让人知道他是汉人,以免被冠上叛国助外族之罪。
「上回傅掌事说从洪州,也说不潮,可哪儿不是才做大水?」
「这…都是洪州溃堤前之事,上回的火粉不也没潮,还助将军大胜三族!」说得紧张。
「傅掌事别紧张,本将军就一介外族将领,只要您火粉不潮,生意还是做得成的。」药罗葛倒是冷静,惬意地喝了口茶水。
傅杨兴这才露出笑容:「成成成…一定成,绝不潮,此次在下可是走陆路,这时节刚好无雨,连日大晴绝不发潮。」稍稍拉开Cao蓆。
褚风眼尖的见了火粉箱上封条的官印,是周和郎之印,当朝y-in妃之父的官印。
咳了两声,褚风声音压低问:「为何有官印?你这火粉真是从蓟州运来?」难不成唐朝大官们也私下赚起火粉钱?
傅杨兴一凛,随即讨好地说:「是放行的官印,在下一路走陆路,自然需要通关过检,这火粉,本就是私运,总得找个大官巴结一下,盖着通关印才能运来给将军用。」说得谄媚。
「无妨,本将军只要火粉,怎麽运便是你们这些商人之事。」他是有私心,不想让褚风想起中原之事。
「请将军恕罪。」褚风作揖,配合药罗葛,毕竟这火粉是用来一统回纥,他一介外人,岂能多嘴。
待与傅杨兴点交,药罗葛才对褚风说:「这傅杨兴上头还有个主子,来头不小,心思也够狠辣,你可知晓中原这次洪州大水,可是人为?」
褚风一愣,看着傅杨兴远走的方向:「你是说…」
药罗葛点头:「蓟州那场谷旱大火,怕也是他指使。」
「你怎会知晓?」
「凡事还是得小心点好,我怎麽知道这傅杨兴是卖火粉还谷粉给本将军,当然得派些探子。」弯起笑容,自信十足。
「洪州大水,蓟州又发生谷旱…中原怎会发生如此多事…。」他担心二哥的天下。
「据探子回报,傅杨兴的主子应在宫中,怕是场夺嫡後宫之争。」
褚风不语,反而更加忧愁,夺嫡之争啊…
他的承乾不知如何——
褚风侧身看着睡下的承乾,指头画着他的脸廓,轻轻吻了他的唇。
他想起当时,他便是想给承乾提个醒,欲离开回纥,才…
看着自己双手,似乎还沾满鲜红的血,红了眼眶,他轻轻起身,披上外衣,走回自己的房里。
承乾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睁开了眼,他听见了褚风的落泪声,忍住询问他的念头,坐起身子,又是一夜无眠。
☆、第五章将计就计 5-3
同样的皇宫内御书房,褚风背过手看着书架上的书,那本十年策依旧躺在书架上,还多了些摺痕。
一早他便坐轿进宫等着皇上下朝,他想着,如果不出意外,药罗葛休齐今日也会一同拜会皇上,和亲之事应是求娶新阳公主,以药罗葛那样的大英豪来说,二哥定是答应。
一来与回纥可汗可顾回纥高昌平安数十年,二来以药罗葛休齐那样的英才,也不委屈新阳,这桩美事没有破局的可能。
「皇上…皇上…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哎呀…皇上…」
「你说说,他跟我要的是什麽人! 」猛然停顿脚步,愤怒挥袖,随即又疾步走向书房。
「兴许也只是听了那传言,才与皇上要人罢。」李全小跑了起来. 「传言!他那眼神,朕瞅着就是暧昧,朕都怀疑我们这褚先生是位妖祸众人的美男子了! 」话越说越大声。
见了李世民进书房,褚风恭敬的跪在地上恭迎。
李世民见了他一眼,指着他:「你最好老实交代,那药罗葛家的人,怎会当着众臣就要你这人! 」气得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喝。
「哎呀…皇上,那是褚先生喝过的。」赶紧拿下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