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丘还是不懂,但是笑了笑没再开口。
屋顶的空气,静默了好一会,云清丘只是闭著眼,享受著难得的宁静。
只不过没多久,这份静谧就被某个喜欢自言自语的人给打破了——「干,你们兄弟俩都很奇怪!」
奇怪的明明是你吧……云清丘没有开口,只是用不解的目光望著那个红发男子。
「干,看我干吗!林杯也不会讲啦……反正用影的话讲就是在找死!」这是影最常用来骂黑心庸医的话了。
武哼哼哼了好几声,站了起身,看样子是打算走了。
「快回家啦,死猴婴仔。」走前还不忘啐了一声。
云清丘笑了笑,从刚刚,就有股他无法理解的好心情,在飞扬。
看了下表,还不到补习班放人的时间。
不知不觉,也要暑假了呢……
又有些烦燥了。倚著墙,云清丘幽幽叹了口气。
从小,身为高知识份子的菁英爸妈,早帮他决定好了一切——小至穿什麽样的衣服、剪什麽样的发型;大至未来的职业、要读哪间学校。
他讨厌这样,却不清楚什麽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他对未来感到茫然,除去了长辈为他安排的,他反而不知道要往哪条路走了。
一直以来为别人而活著,而当他想要为自己而活著时,却反而不知道该怎麽做了。
嘴角勾起了一个苦笑。
其实一开始就被男人说对了呢!他不过是在和大人唱反调,真幼稚……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并不像哥哥那般天才,也许他的记忆力和领悟力是比别人好上那麽点,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点!
像要赢过别人,他还是得付出不少代价。
每当同年纪的孩子在玩乐时,他永远是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那个,他清楚那就是他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於是当他开始怠惰时,成绩便会下滑的很明显,一如近期。
突然,一个笑脸又闯进了他脑中。
他一直觉得他的人生很乏味,也不懂存在的意义,直到他遇见了叶学长。
曾经,那是他的全部。
可当一切都碎裂了,他的方向也跟著迷航了。
究竟,他是为了什麽而活著呢?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站在舞台上,一点也不想成为目光的焦点,更讨厌被寄予期望……他不想为了别人而活……
总觉得舞台上的光,太耀眼。
似乎是从高二开始的,他开始对读书感到厌烦,成绩之所以还挂在那,不过是不肯服输罢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的令人厌烦,他真想毁了这一切,毁掉这个毫无意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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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禁忌的进度很慢啊……(笑)
到底什麽时候会写到H呢?
这两个是龟速的在慢慢爱的吗XD
下礼拜五才会知道面试结果呢……
=ˇ=我觉得真的很巧,最近刚好在学校大哭了一场。
和亲爱的丘丘不一样,某乌贼的记忆力很差、领悟力也不好,
又刚好被心情不好的英文老师当成炮灰(上次被骂也是= =)
欸……老师真的很讨厌耶,每个人的记忆力不一样,
我是很认真读啊,但是就是记不起来啊
凭什麽就用成绩认定我没在读书!
去面试的时候v
台中的听到就读的学校就会以为我学测考的很好
真是冏啊……
禁忌26
不知过了多久,危影打破了沉默:「依他的个性看到你这样,大概会得内伤吧!」
云清丘的眼神一黯,只是仰头望著蓝天。
「我……并没有困在过去,我很明白……只是再怎麽说……都是因为我……起因都是我。」说到越後面声音越小,都快要听不见了。
危影正想开口,可少年又自顾自说:「可是我很清楚,我还是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会为我难过的,我还是好好向前走著,连他的份一起,就算……其实根本没有目标,我还是在前进著……」云清丘不想要男人安慰他,他不需要。
对於云清丘的话,危影感到诧异。少年似乎比他认知中的更成熟坚强。
「在我看来,你是压抑地快发疯了吧!」抽著自己不知道何时点燃的烟,男人开始重新思考,关於少年。
云清丘突然转过了头,直直望著危影,清澈的黑瞳中有著坚定,也有著难以言语的纯粹,没有污染、没有世故,如一池幽谷清泉。
「这次,我会追寻我想要的。」
危影笑了声。
太像了,少年太像曾经的他们。
「你想堕落,但是同时又好强地想把一切都做到最好,舍不下世俗的关感和期盼,所以明明想摆烂,却又不自觉驱策著自己去念书。
明明想违抗长辈的期望,勇敢的活出自己,却又不忍心见到他们伤心的失落。
无论你想做的是什麽,都会被本能的『应该要做个好学生』而压下去吧!你太矛盾了,小鬼。」
听完男人的一大串话,云清丘觉得他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种宛若赤裸裸的感觉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很可怕,因为都被我说中了,恩?」
「你哪位啊?」太不习惯了,正经时候的男人。
「我说过了,你和我有著相同的气息,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因为曾经体验过,因为过於的相似,就像是了解以前的自己在想什麽,他当然也知晓云清丘的心里。
「所以是可以一样的。」
「本质不同。你不适合这个色彩。」
「你再扯啊!」又来了,云清丘气恼。又是那种刻意的疏离感,和早些时候在小巷里的争吵不是一般吗!
缓缓呼出了一口白烟,危影笑了笑。「小鬼还是小鬼啊!」
男人叹息一般的无奈口吻。对少年来说,这跟『笨蛋再怎样还是笨蛋』一样的轻藐!
云清丘快要气炸了,正待要发火,却被突然逼近在眼前的蓝眸,给吓了一跳,脑袋顿时当机,空白一片。
男人笑了,很难得不带著轻浮的笑容,有点温柔、有点无奈。
「有一天你会懂的……有些事就像血统一般,是怎样也无法改变的,白的就会是白的,就算被污泥玷黑了,水一洗照样还会是白的……黑的远永就会是黑的……」
也许是错觉吧,云清丘觉得在那瞬间,他的心跳好像快了那麽点。
他只能望著那双冰蓝的眸子,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