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天道化身
砚北和混沌大眼瞪小眼，谁都拉不下那个脸先开口，最先憋不住的是殷十九。小姑娘从小就是个停不下来的x_ing子，现在这样简直让她难受的抓耳挠腮，于是她拉了拉兄长的袖子小声问：“哥……那这下最终boss是谁呀。”
殷十八同样憋得难受，被妹妹问了这个问题之后果断决定祸水东引，于是他问他右边的戚无森“无森，你说这下最终boss是谁？”
戚无森：……我怎么知道。
本来开场盛大，充满y-in谋的祭天仪式就这样虎头蛇尾不声不响的结束了，不仅boss难受，连勇者们都很难受，总有种大招憋在怀里没放出来魔王就嗝屁了战斗就结束了的憋屈感。
嘿呀好气哦。
混沌终是受不了对面那一溜怜悯的眼神了，好不容易做个坏事居然还被家长抓包，这种破事儿求不提！于是为了转移那群人的注意力，他决定——讲故事。
“既然不能祭天了，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他如是说道。
大家很欣喜，有人开头总比沉默尴尬要好，此时也不管说话的这人是不是自己人了，大家纷纷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鼓励。
混沌被这手拍的脸皮抽了抽，不过好歹也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妖怪了，脸皮不厚那压根活不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一个亢长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比盘古大神破开鸿蒙还有遥远许多的时候，一个意识诞生了，它并不知道自己的使命，一直是懵懵懂懂的，直到盘古诞生在一片混沌之后它灵光一闪，终于知道了自己是谁。
它是大道。
可大道并不知道它职责是什么，只能继续这样混日子。
后来盘古破开了天地，以牺牲自己为代价，这世上多出了许许多多生物，还有个和它很像的意识体，那是天道。
天道和大道的根本x_ing不同就是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就算是天道也不知道大道的职责是什么。大道只觉得这天下万物都是它的孩子，和它血脉相连。
没办法，混着呗。
这一混就混过了女娲造人，混过了龙凤大战，一直混到洪荒快结束的时候。
这时候一个声音告诉它，你应该做些什么了。
四大凶兽和四大圣兽就这样在大道的催化下诞生了。
刚诞生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凶兽和圣兽的区别，八只刚诞生的小东西在洪荒中如果不抱团取暖的话很容易就会夭折，大道也是个只管生不管养的家伙，他们只能苦逼兮兮的在夹缝中生存。
直到妖族和巫族衰落，人族开始兴起的时候，他们才真正变强了。而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幺蛾子。
天道不知道为什么，弄了个天道化身出来，那人刚刚诞生，懵懵懂懂，玄武是他们八个人中比较感x_ing的那个，于是看他可怜，玄武悄悄把人带了回来。
纸自然是包不住火的，那时候他们八个虽不至于自身难保，但也是那种家无隔夜粮的清贫人员，天道化身被发现就是早晚的事情，毕竟玄武没法把自己的资源全部分他一半，只能悄悄摸摸的弄点不值钱的灵果给他补补，但自家东西少了是个人都能察觉，更何况是未来的圣兽或者凶兽。
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把这玩意养在家里的是饕餮。初代饕餮是年龄最小的，而且是个窈窕的妹子，她发火大家都会下意识的让让她，但这次玄武拒绝了饕餮把人扔出去的意思。玄武其实也是个妹子，两个妹子掐起来其他几个男人还真劝不住。
最后天道化身还是留下了，玄武和饕餮的关系却降到冰点。
混沌的回忆突然被一只举起的手打断了，大家一起看过去，手的主人是殷十九。这孩子不会看脸色的本事已经是ex级的了，此刻她坦然自若，一点都没有打断别人讲故事的愧疚，镇定自若的开口：“说重点。”
要真的讲起来，之前还虚弱的混沌就算不出手光靠威压都能把她灭了，更别提现在的混沌·完全体。可人家家长刚刚来过，还开口警告了，此刻混沌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人，他看了殷十九一眼，居然真的开始说重点了。
重点和洪荒相隔许久，要延后到封神大战结束之后，距离现在差不多两千五百年前，天道忽然消失了，那一段时间非常混乱，一直压在修士们头上的那个存在不见了，于是大家都开始搞幺蛾子，反正天道不在，沾染一些因果了结仇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那时整个修真界都在杀戮，简直堪比人间地狱。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天道会突然消失，但混沌他们八个是知道为什么的。
因为天道化身“杀死”了天道，并且把它藏了起来。
动机不明，原理不明，那个由他们八个养大的孩子突然让他们看不透了。
那时候已经有凶兽和圣兽之分了，混沌和青龙他们因为三观的差异联系已经不多，但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聚集起来。
大道暂时顶替了天道的职责，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说到底还是要把天道找出来。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天道化身居然锁了仙门，而且在他们去寻找他的时候故意留下破绽，借此机会给他们八个下了诅咒，自己假装元气大伤，跑去凡间隐藏了起来。
天道化身下的那诅咒是一点一点剥削寿元和修为的恶咒，混沌他们身为凶兽，自身血煞之气十足，还能靠着煞气以毒攻毒抵抗一下，但像四大圣兽这种一身浩然正气的存在根本撑不住这样的侵蚀，于是圣兽们把一身修为都传给了凶兽，希望他们能找出天道化身，然后以身殉道了。
凶兽们也不太好过，混沌能撑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他实力是其他三个的几倍，而穷奇他们因为撑不住诅咒的侵蚀而消亡，却又因为青龙他们的祝福重新在骸骨中诞生。
听到这儿大家都也寻思过来了，尼玛原来混沌他妈的是友军，这最终boss居然是天道化身！先不提天道化身这种听起来就特别牛逼的存在自己这些小虾米大的打不过，光是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刻意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拥有“杀死”大道力量的存在，难度就比大海捞针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一群人都有点泄气了，但这时候穷奇的脸色忽然惨白起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不敢相信，于是他看向混沌。
混沌叹了口气：“天道化身的名字，叫做殷一。”
第46章 真相
s市的深山中，那座历史悠久的木质小楼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归来一样，开始轻微震动起来。
小楼是一件法器，而且已经生成了器灵，这是每代殷家家主都知道的事情，只是从未有人得到过这个器灵的承认，这件法器也只能作为一座楼存在。而此刻这个一向高冷的器灵居然开始激动，开始颤抖，虽然二爷爷不知道是谁回来了，但他明白这绝不是一件好事。先祖们都已经故去，现在回来的是谁？
他走出小楼，来到树海幻境前等待那个不速之客。
很快一个人从迷雾中走出，他穿着一套银灰色的西装，面容平凡，周身没有任何灵气波动，唯有那双如同深渊的眼睛摄人心魄。谁都能想到这人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么普通。能穿过树海幻境的有几个是普通人？
来人面上显露出几分怀念，轻轻说了一句“当年这里还只有一棵桃树苗。”
二爷爷如遭雷劈。
只有少数人知道，树海幻境的阵眼是棵开了灵智的老桃树，按照这个人说的话，他的身份简直呼之欲出，可又有谁敢相信？
殷一，他的存在即是传奇，但传奇也是r_ou_体凡胎，他真的能活四百多年？
殷一笑了起来，本来平淡无奇的脸孔因为这个笑绽出异样的神采，那对极为漂亮的桃花眼看着自己的曾孙说：“你们都是失败品，对我的计划没有任何帮助，就饶你们一命吧，我要去找那个孩子了。”
说完他再也没有施舍给二爷爷任何一个眼神，伸手一招，小楼的震动越发疯狂起来，最后它从地面凭空拔起，在半空中拆分，组合，形成一把巨大的伞骨，然后慢慢变小，回到了殷一手里。
殷家失踪多年的至宝，折灵伞的一部分，居然就是他们世世代代居住的祖楼。
折灵伞到手，殷一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就走，体内流淌着他血脉的失败品根本不能引起他任何兴趣，这些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罢了。
直到殷一的身影重新消失在树海里，二爷爷绷紧的身体才重新放松下来，然后失去支撑摔在地上。可他脑海里的却充满了几个大字“居然是真的。”
殷三的日记，也就是娄青翻看的那本，二爷爷也看过，但由于境界的不同，二爷爷看到的是和娄青完全不一样的内容。
殷一，自己的爷爷很可能不是人。
他不把殷二当女儿，也不把自己当做孙子看，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对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是关怀，但其实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漠然。
殷二没有说过什么，似乎是因为她并没有感受到那种漠视，又或者她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
而且殷三曾经偷偷跟出去看过，殷一曾经为了收一只鬼王而在一座山头布置了一个吸灵阵，但那个吸灵阵的作用却达到了方圆五百里，吸走了所有的灵气，隔壁山头的宗门因为被吸走灵气而实力大减，最后被灭门，周边的村民因为土地里的灵气被吸走，颗粒无收，最后饿死在山下，殷一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但他丝毫不在意，收走鬼王之后就一走了之，什么都不做。
这样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是人类？
这样冷漠到可以眼都不眨杀死几百无辜x_ing命的人，又怎么会在乎自己子孙的x_i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