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仙帝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哇,这仙界果然美妙”
“咦?仙帝,此处是什么仙池?可有名字?”
鹰砂看一眼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灵池,脚步停了下来
摈退随从,鹰砂看向炽一,上下扫了扫
“穿的就像个开屏的孔雀”
“你说谁开屏呢?!”
“那你调戏我仙界仙女们。。。”
“你才。。。咳,小姐姐们长得好看,我自然与她们多聊几句”
炽一猛的想起自己的目的,话锋突转
“好看?!”鹰砂向前迈了一步,直直盯着他
嘴角一勾,抬手捏上他的下巴,靠近,再靠近
炽一看着眼前俊美的脸,沉沦得毫无底线
“那我呢?好看吗?”气息轻扫耳畔
“嗯?”
捏了捏呆住的人的下巴,这才听见他愣愣地说:
“好。。。好看”
鹰砂的嘴角更弯了,大拇指摩挲着炽一的唇,一低头,吻了上去
炽一感到自己快爆炸了,脑袋一片空白
而唇间那个温暖的东西却不安分地乱动
鹰砂不满足于唇瓣的触碰,继续进军,抵上了他的牙,巧妙地撬开
还没等与舌共舞,就一个烦人的声音出现了——
“仙君,众人还在等。。。等。。。等会儿我再来!”
溪华撒开腿就跑,废话,两人现在还没分开,等分开了,估计他就成了一堆枯骨了
等等,刚那个人是?魔君?!
完了,自己是不是该辞个职?
会不会没等到辞职就只留功与名了?
魔君为了封口会不会马上下手?
惊恐的仙君赶快奔回七星殿收拾行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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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一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一副脸又红又白,羞愤地看着眼前人
鹰砂也有些气恼,要不要把溪华发配到蛮荒?
“现在了你居然还走神?!”
“玛德,你你你!”
真的,好气哦!
鹰砂把一身炸毛的人搂在怀里,抚抚背,顺顺毛
“我是在想怎么处理他”
“杀了刮了发配了!”这事传出去还了得!他的脸都丢尽了
“嗯,好主意,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正把一件件华袍往袖子里的空间塞的溪华猛地打了个喷嚏
然后,加快了收拾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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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仙魔两界走动频繁,摩擦也不断出现
鹰砂和炽一在悄悄地忙着恋爱,对那些都不怎么理会,以为只是小打小闹,直到双方起了杀戮,冤冤相报,事情越闹越大
看着众臣都在贬斥魔界,坐在帝座上的鹰砂终于沉沉地呵了一声——“够了!”
瞬间安静了下来
“此事日后再议,自会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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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一又欢欢喜喜地找鹰砂来了,看见那个人就黏黏糊糊地抱住
这次鹰砂没有像以往一样反身抱住他,而是把他扒拉下来
“炽一,那蛇易杀害文勋之子,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炽一一听这话,也不闹了,眼睛涌入一股墨色
“你怎么知道是蛇易先杀的那人,还是那人先杀了蛇易的孩子”,语气染上了不悦
“文勋掌文,儒雅清廉,他教育的孩子怎么会杀人”
“怎么就不会!就许你们好了,我们魔修就得动不动杀人?!”
炽一开始气的颤抖,原来,在他的心里,两人终究是有差别的
鹰砂看到动怒的人,意识到自己话说的不妥,想抬手安抚一下,结果被炽一避开
沉默的气氛像一团雾气,将两个人围绕,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看不清对方的心
“我先走了”,炽一转过身,顿了顿,没回头
鹰砂站在原地许久
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变这样
鹰砂在之后的日子里忙于政事,越来越忙
而炽一在那次吵架后,回去在大管家的怀抱了哭了许久
“石叔,他凭什么那么说。。。他都不知道详情,他居然在心里是这样想我的。。。”不时地抽噎一下,鼻涕眼泪蹭了大管家一身
大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仙魔两界,是不可能和平共处的,从以前就是如此
摸了摸炽一的头,“不哭了,石叔在呢”
炽一的哭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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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缕儿?”
“剩下的,我都想起来了”,繁缕低着头,“我想静静”
门阀响动两声后,四周变得一片寂静
繁缕用双手捂着脸,泪水从他的指尖溢出,奇怪,怎么还是那么爱哭,怎么泪还是这么多
故事的结局,是一片血腥和凄凉
☆、八
哭够的繁缕在房间里呆了好几天,溪华命人不得打扰
许久不见那个人,竟觉得有些不安,而且自己也有问题要问他,于是鹰泊找到溪华
“繁缕人呢?”
溪华用奇怪的眼神盯了他半天,才叹一口气
“在房间里,去把他叫出来吧”
鹰泊来到繁缕的房间,还没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
繁缕一看是鹰泊,二话不说冲过去
“——还我玉佩”,语气冰冷,脸上没有任何血色
要不是看见他眼仁依旧是黑色,只有眼周泛红,他会以为繁缕走火入魔了
他,哭了?
“我之前看了一本书,说。。。”鹰泊闪开后开口说
“我管你看了什么!把我玉佩还回来!”
被打断后鹰泊也不高兴了,语气生硬,“不还你又如何?”
繁缕愈发愤恨地看着他,举起一个招式就往鹰泊身上冲
还没反应过来的鹰泊堪堪接住,见他真动手,不免惊讶
两人一个出招狠历,一个巧妙防守,争执不下
再几个过手后,鹰泊腰间的玉佩终于经不起颠簸,应声而碎
边角变成尖锐的棱状,炽羽的图形裂到看不清
两人都停了下来,震愣的看着一地破裂
繁缕浑身颤抖,把目光投向那个毁了一切的人
这可是鹰砂唯一留给他的东西了
鹰泊还在诧异之中,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比繁缕还激动
两个激动的人都没注意到玉佩打碎的一刻,一抹血红已经慢慢变淡,直至消失
然而,恨自己无能的繁缕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为什么自己那么无能,几千年前没能护住他,现在连他留下的玉佩也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