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花香沁人,花朵妖艳而高贵,看似普通,与牵牛花长得相似,却全株含剧毒,长期在封闭的环境吸闻会产生幻觉,精神错乱,俱光畏热。
而这种花一直只有欧洲有,近年来因为洋人带到京城,才有些,江西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话。不过当务之急是——
“晚上我去把那盆花换了。”梁思道。
傍晚,郭盛不放心梁思,梁思只得同意他跟去,将屋内灯熄灭了,梁思揽着郭盛腰蹿上了屋顶,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几个士兵躲藏在暗处默默盯着他的房间,梁思在到这第一天就感觉有人在监视他。
梁思沿着檐角快走,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落于府外,迅速买了一盆牵牛花,又翻身进了王府。
梁思蹲于墙头上,伸手将郭盛拉了上来,看好了孙燧的房子,对郭盛道:“抱紧了。”
梁思微微缓冲蹲下,运足内力,脚下生莲般,一个健步跳上了最近的屋顶,一口气没喘,接连跳跃,落到了孙燧的房间顶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犹如风过无痕。
门前两个士兵道:“里面那药换了吗?”
另一个不耐烦道:“懒得换。”
“小心又被锦衣卫和都察院的两人看到,王爷不是让我们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落把柄下来吗?!”
“唉,不过是锦衣卫和都察院的人,发现了又怎样?王爷都杀了两任巡抚,再杀一个也不嫌少,杀三个也不嫌多。”
……
郭盛神情一瞬肃杀,梁思揽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郭盛目光投了过来,又恢复镇定自若,小心掀开瓦片。梁思就佩服他无论多愤怒多痛苦,他永远从容自如,若是自己不能做,或是明知做了也是白做,仍是一颗心,一颗初心。
孙燧躺在床榻上,额头覆着白布,睡熟了,双手在空中想要抓着什么,就是醒不来。
梁思扔下钩锁,慢慢放下,锁钩勾住花盆的四角收紧,缓慢升上来,再用钩锁将牵牛花放了进去。
郭盛轻声道:“孙大人是个聪明人,清醒后,为了让宁王放松警惕,肯定会继续扮疯。”
郭盛抱着曼陀罗,梁思揽着他又在屋檐上飞跃,梁思和郭盛要告宁王造反首先要有证据,一个王爷,可不是随便就能告的!
梁思掀开了宁王屋中的瓦,屋中昏暗一片,没有人,梁思就要跳下,陡然“吱呀”一声门响,梁思立刻将身子又拽回了屋顶。
只见是宁王和童乐。
宁王走向内室,拿出一个长长正正的东西,童乐好奇道:“王爷,这便是西洋人的计时工具?会叫?”
宁王眉头挑了挑,示意童乐伸手,童乐摇头道:“这东西贵重,下官不敢碰。”
宁王一笑:“本王准你碰,碰坏了算本王的。”
童乐犹犹豫豫伸出手指戳了下,手还没收回,里面立刻跳出来一只鸟,鸟布谷布谷的叫着:“七点。”
童乐吓了一跳,宁王上下打量他,目光炽热,道:“送给你。”
童乐立刻道:“太贵重了,下官不敢。”
宁王又是一笑,着的一身艳红色提花绡裰衣,提的花朵妖艳非常,朵朵盛开,将他面容衬得魅惑柔美,只隐隐额头和眼角有些痕迹,显示他已过不惑之年。
桃花眼微微挑了挑,眼角带勾着的看着童乐:“小锦衣卫,你今年多大了?”
“禀王爷,十七。”
宁王笑的脸上褶子堆出,宛若盛开的菊花:“在北镇抚司多少年了,有没有想过更上一层?”
童乐挥舞着手:“当然想过,我要像头一样扬名立万,除霸安良。”
宁王抓住了他挥在空中的手,靠近了几寸:“本王与你所想不谋而合,本王想提拔你做千户。”
“真的?”童乐激动道:“王爷,你将来一个最有善心的王爷,所有人都在传颂您的美德。”
宁王笑容更甚,另一只手攀附到童乐胸前,上下摸索,目光炽烈如火,将面前的身影紧紧锁在目中:“王爷先带你去跟美妙的地方,那个地方比成名立万珠宝成山还痛快。”
“什么地方?”童乐激动道,忽视了宁王的目光和动作。
宁王手顺着童乐健壮的胸膛往下滑去,滑到他平坦有力的腰腹,再往下滑去……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童乐一把抓住了宁王的手,满脸疑惑。
宁王桃花眼中流转着媚意,轻轻吐着热气,吐到童乐面上,暧昧笑着,浑身散发着奇怪的气息。
他道:“带你去极乐世界啊,你哄得本王开心了,别说一个千户,指挥使我都可以让你当。”
宁王他心道终有一天他会登上地位,这指挥使给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童乐没想到这一层,只是惊惧的望着宁王在自己身上又摸又捏,脑子转了转又转,陡然全身恶寒蹿起,童乐声音都走了调,尖声道:“王爷,我不要千户了,不要千户了……”
童乐吓的面色苍白,立刻甩开了宁王,跑的飞快。宁王追出了屋子,可惜早没了踪影,宁王可惜一叹。
“救命啊,救命啊……”童乐一跑没有停歇的跑回了房间,“这个宁王有病啊!”
“你不是说他好吗?”曹炎彬躺在床上闭目,瞥了一眼他。
“呕!呕!”童乐吐了出来。
曹炎彬睁开眼,笑道:“这就是给你个教训,看人不能看表面。”
作者有话要说: 宁王就是想要老牛吃嫩Cao,单纯的童乐啊……
☆、第 72 章
宁王左望望右望望, 没有见到人影, 可惜一叹, 转头向南走去。
梁思和郭盛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宁王随手将西洋钟放到了桌面,滴滴答答响着声音, 犹如两人紧张到极点的心跳。
一定要找到宁王造反的证据!
梁思打开每个抽屉查看,郭盛在橱柜里翻找,梁思动作极快,连着代开数是个抽屉, 这个宁王抽屉里全是些污秽的画本和做那事分各种香味的膏,时间紧迫, 梁思又不好叫郭盛不要翻, 只是余光始终注意着郭盛的面容, 见他翻到一本画本, 梁思赶忙从他手中抽出,扔到了柜子里,赧着脸道:“找证据, 找证据……”
郭盛疑惑了下, 梁思尴尬着解释:“像这种画本就不用看了, 我刚才看了,就是普通的小人画,不需要耽误时间。”
郭盛点了点头。
梁思又去抽另一个抽屉,没有抽出来,上面悬挂着一把小锁, 梁思喊道:“宏茂。”
郭盛走了过来,锁孔眼极小,梁思道:“帮我找一下这么小的针什么的。”可别去看那些画本啊!
郭盛点头。
这时,安静的屋内陡然响起“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露出一个小缝,是宁王精致的提花丝绸衣衫。
梁思倏地站起,揽着郭盛的腰,两人滚进了床下。
宁王走了进来,迅速关上了门,将进来的壮硕男子抵在门上,唇角勾着,眼神炽热的打量着男子壮硕的胸肌,吐出的肩膀,英俊的脸。
男子将宁王推开,气道:“你不是去找那锦衣卫了?”
“谁去找他了?我是有事安排给他做。”宁王笑着,伸手去摸武将的胸膛上,武将胸肌壮硕极了,穿着天蚕丝衣,,将他的胸肌形状勾勒的一清二楚,隐隐透着里面的两点殷红,浑身散发着征服的欲|望。
男子看着宁王,目若铜铃,目光如炬:“真的?”
“真的,我的好刘军师……”宁王双眼勾人,颀长的手顺着壮硕的胸肌向下滑,钻进了裤内,只见撑起一个帐篷在时不时变化形状。
刘养正粗喘着气看他,双眼炽热,铁钳般的手紧紧按住宁王的肩,单手提着宁王腰向内室而去。
床榻旁两双腿交叠,床榻震荡,衣衫被扔了下来。梁思在床下内侧,一只手揽住郭盛腰,另一只手捂住了郭盛的一侧耳朵。
微热的触感紧紧贴着面颊,郭盛有不同于往日的感觉。宁王的声音减弱许多,激动着:“你看,镜中我们……”郭盛抬头一看,浑身一个激灵,铜镜中有两男子赤身裸体相对,宁王双腿高架到刘养正肩上……
郭盛:“……!!”
郭盛内心震撼不已,身躯微微颤动,梁思在内侧看不见铜镜,只能在两人尽兴喊着时,小声问道:“怎么了?”
温热的气息陡然喷洒在脖颈,郭盛身体一僵。这时一个圆咕噜的东西被扔了下来,滚到了床边,好似是一个膏体,郭盛余光瞥到铜镜中画面,再也不敢看了,只觉全身突然炽热起来,脑中画面挥之不去,犹想到梁思曾经的一句话:“五谷杂食进出的地方。”
梁思从未要求过什么,郭盛也懵懵懂懂,今日全看明了!
梁思担心郭盛,郭盛垂着眼,睫毛颤动不已,瞥过床下扔下的衣衫中露出的钥匙,郭盛拿起来,向身后。
梁思一看形状,正好对的上那最后一层抽屉的锁,也是为之一激动,将担心放了下,心道:误会了郭盛。
宁王和刘养正一夜缠绵,梁思在郭盛耳后小声道:“你睡吧,我听着动静。”
郭盛没有了动静,梁思以为他睡着了,将他揽进怀里,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好舒服的睡。
郭盛睁着眼睛,心头狂跳。
清晨,宁王和刘养正起来了,宁王顾着和刘养正调情,也没在意少了一把钥匙。
门扉开了,外面的阳光照s_h_è 进来,又被阖上,听到宁王对守卫道:“任何人都不准进屋内。”
郭盛动了动,梁思醒了过来,道:“醒了吗?”
郭盛“嗯” 一声,爬出床底,蓦地一声响,撞到了床边,梁思立刻从床下爬了出来,扒拉他头顶看:“疼吗?”
郭盛目光微微敛着什么,道:“没事。”
郭盛拿着钥匙打开抽屉,里面赫然是一叠书信,郭盛立刻打开一份看,然后拿到梁思面前,怒道:“宁王果真要行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