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丞相那些年 作者:後睐/后睐【完结】(6)

2019-05-13  作者|标签:後睐 后睐 情有独钟 强强 宫廷侯爵


  段钦道:“给皇爷爷守灵的时候,听庆爷爷说的,他们以为我已经昏过去了,其实我还能听到些的。”小孩子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掉。
  “他说什么了?”长公主问道。
  “他说我死了太子的皇位才能万无一失,太子殿下不会让我威胁他的皇位的。”段钦惶恐地道。
  长公主慈爱的给段钦擦眼泪道:“他胡说的。”心中却暗自记下了这个庆王,襄王不在京中,难免庆王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虽说襄王也不是个什么善茬,可是最起码不会在这么小孩子身上做文章。
  这个庆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上睡着了,我还以为自己发表了…汗…


第5章 通信
  温承召集了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对刘家谋逆弑君一事做了了结,最终判刘家满门抄斩,三族以内全部废为庶人,革除功名,流放蓬莱。刘皇后废除后位,赐死,死后不得葬入皇陵。
  温承没想到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就烧到了皇后的头上,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胃口大,着实是撞上了。太子段长殷登基为帝,是为大齐的第四位皇帝。
  温承新官第二把火,就是整顿朝纲。温承命御史大夫左钊率领部下细查各部近三年来的弊端,将贪污受贿,碌碌无为的官员们全部登记在册,交由吏部和刑部处理,御史台监督,如有疑难或者纠缠不清的地方,便交由大理寺做最后的裁决。
  天子登基,温承带领百官朝拜,周边各国也派来使节朝贺,本是天下之大喜,可是落到南蜀的战场上,不咎是一场灾难。
  这仗打了一半,国中就换了主子,能说话的老皇帝驾崩了,新登基的天子只能在一旁听政,做主的是个少爷——柳尚大寒天的冻了一场,彻底躺床上去了,这个年怕是熬不过去了。
  蜀川已经下了一个多月的雨,天气又忽然转冷,这般s-hi潮的天气,来自南方的南蜀人尚能受得了,可是北燕的Cao原骑兵们确实如同要了命一般,一冷一热间都得了疾病,更有瘟疫肆虐,一时间都萎靡不振,再加上北燕攻打南蜀也少半年了,战士们思乡心切,斗志早已不负当初。
  萧璟着实是舍不得,南蜀半数江山已入口中,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更何况大齐的军队还在这里,自己一走大齐必定得了便宜,自己白为别人做了一场嫁衣裳。
  正在此苦耗胶着,将退不退之际,大齐传来了消息,大齐的皇帝死了,这下可好了,萧璟一听,当下心中打定退兵回国。段长庚此时定要回国,保卫边疆,稳定国中,大齐同北燕一起退兵,自己心里也舒坦点。
  果然不出萧璟所料,此时的大齐军营中,喻含璋也不抹香粉了,郑重地同襄王段长庚道:“王爷,陛下已驾崩,此时国中不稳,我们须得赶紧回国,更何况您还是辅政大臣,更不宜在外,撤兵吧。”
  张默也道:“王爷带领十几万大军在外,新帝登基也未曾赶回,难免受人猜忌,王爷,撤兵吧。”
  张默这话说的不假,襄王在宫中长大,昔年皇长子在世的时候,众人都当他是襄王,可是皇长子急病去世,留下个遗腹子,陛下唯二的二皇子才四岁的时候,襄王已经在朝中独当一面,众人都传言,襄王段长庚有夺位之心。此时襄王若再不回去,那——
  张默与喻含璋对视了一眼,都等着段长庚下撤兵的命令了。
  忽然帐外来报:“王爷,温相来信。”
  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僵硬,张默是边塞人,没见过温承,喻含璋却是京中长大的,对着温承的大名可是早有所闻。
  段长庚诡异的沉默了。
  “王爷,信还在外面呢。”片刻后张默提醒道。
  段长庚嘴角抽着让人把信拿了进来,当然张默与喻含璋两人都没看出来,毕竟段长庚秉承了一向的面瘫。
  信拿了进来,段长庚刚打开,旁边的两人凑了过来,段长庚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虽然和温承已经快六七年没有见过面了,但是此人的信——万一让下属们看见了,难免有损他形象。
  段长庚自己偷瞄了一眼,开篇很正经,以一国丞相的名义慰问了边关将士并襄王殿下。然后道,顾信顾将军已经带着军粮千里支援来了,愿段长庚趁着这大好形势,一举拿下南蜀,壮我国威,凯旋归来。
  段长庚看到此处的时候,已经放下心来了,他将信摊在桌案上,让张默与喻含璋同看,张默“啧啧”道:“没想到温相竟然有如此气魄。”
  喻含璋则感慨于这短短几句话,不知是温承在大殿上如何力压群臣得来的。
  段长庚正待说话,张默却伸手向前一把拿开第一页信纸,下面那页露了出来,温相软绵绵的笔锋写到:襄王殿下威武雄壮,从小就能吃半只烤全羊,兄弟们打架从来没吃过败仗,温承自小恨不能与王爷同伙,久闻襄王殿下大名,恨不能一见,温承必定在京中备下美酒美人,待襄王殿下凯旋。
  张默:……
  喻含璋淡定道:“这是真的。”
  张默问道:“王爷真的不带温相玩?”
  喻含璋道:“王爷怕皇长子收拾他带坏温相。”
  张默“哦”了一声道:“好大一段恩怨情仇。”
  段长庚被温承这乱七八糟的话说的面色冷了三分,一把抓起温承的信就要毁尸灭迹,喻含璋眼尖道:“王爷,还有话呢。”
  段长庚此番不敢给下属们看了,自己偷偷一瞄,上书:俘虏魏坤,逼陈元嘉献国。
  段长庚心下陡然惊动,最后这十个字,已是温承本来的笔迹了,他的字虽说乍一看有些乱七八糟,可是却内蕴绵长坚韧之力,让他不由得的忆起了当年那个狡诈娇蛮的温少爷。
  温承确实是费了一番力气。
  朝堂上,众人都说要襄王撤兵,唯独温承说:“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了,局势这么好,为什么不接着打?本相觉得应当派粮给襄王,让他好好打!”
  御史大夫左钊道:“国中不稳,需襄王快速回京,与丞相共辅朝局。”
  温承不解道:“打完回来赶不及?”
  左钊恭敬道:“此事宜早。”
  温承“哦”了一声道:“那意思就是晚了也行么,京中有本相在,好着呢。”
  又有许多大臣倚老卖老,各说各的难处,兵部尚书说没人运粮,户部尚书说没钱,礼部尚书说新帝登基襄王不回朝于礼不和。
  最后温承淡定地拿出天子剑,对着议论纷纷跟一窝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大臣道:“我说了算。”
  众人一看天子剑,纷纷低头道:“丞相英明。”
  万一这不讲理的温承用天子剑将他们砍了,有理也没地方说去。
  温承笑得不羁,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下了朝小皇帝追着温承问道:“老师,你为什么这样决定啊?”
  温承笑着同段长殷道:“此番不打,必成后患,他们不懂,我们知道就成了,反正他们得听我们的。”
  段长殷记下了,大臣们不懂的时候就直接像老师这么做。
  段长庚等到军粮和顾信汇合后,便带着军队佯装退兵,私下则找了个密林躲了起来,只等着萧璟退兵。
  大齐国中出了这样大的事,段长庚走后萧璟没有再出半点怀疑,去成都大战了一场,最后双方都没讨着什么好处,灰溜溜地回国去了。
  北燕地处塞北高原,与南蜀相隔千里不易守城,萧璟充分表达游牧民族的对南方土地的喜爱,在临走之时大肆收刮了一番,带着满车的蜀锦珠宝美女回北燕去了。
  萧璟刚走,段长庚便去攻打青羊,青羊是成都旁的重城,素有陪都之说。温承又谴人送来告示,说是大齐国策改变,减轻赋税,宽松徭役,要让百姓们休养生息,如此种种,段长庚每经过一处,便派遣士兵前去张贴告示,前去宣讲,且段长庚行军从不扰民,在饱受内乱外战的南蜀积累了不少民心。
  段长庚在蜀川所向披靡,不过数日便将萧璟所占领过的城池全部收入怀中,甚至有时候还未到城下,便会受到城中百姓前来投降。
  温承派来宣讲大齐仁政的是个书呆子,名唤徐青,一肚子孔孟之道,说起来三天三夜舌头都不打卷,每到一城便极力鼓吹,张默每每在一边看到五体投地。
  段长庚收纳了南蜀的大半壁江山,终于再次打到了成都城下,成都城经过多次战乱,仍然未被人攻破,可见其易守难攻到了极处。
  段长庚在城下摆阵,每日里让张默出去叫骂,有时候徐青还会出去教化城头上的士兵,城楼上的南蜀士兵刚见到心徐青的时候,还以为和张默一样,正准备对骂,岂知对方引经据典,张口说的字都知道,话却听不懂,骂他他却不以为意,只顾着说自己的,罢了还会问城楼上的人听懂了没有,搞得最后守城士兵一看见徐青出来了,就自发地低头闭耳。
  张默大奇,非要拜徐青为师,徐青却看不起张默这个大老粗,嫌他说话粗鲁唐突了这门艺术,怎么也不肯收张默为徒。
  张默回去给描金钿的喻含璋道:“此人比你还能说。”
  喻含璋盯着镜子正忙呢,片刻也不搭理张默,张默自讨没趣,又往城楼下听徐青说教去了。
  南蜀皇宫中。
  自从北燕来袭,陈元嘉比往日自由了很多,而且魏坤也很少来自己宫中了,陈元嘉倒是在这风雨飘摇中得了片刻安宁。
  “殿下,陛下来了。”小太监在门口怯生生地道,陈元嘉握着书卷的手僵了一下,自从自己从城楼上下来,魏坤便与自己生气,很久不曾来过了,今日怎么来了?原以为自己已经恨死了魏坤,可是没想到……孽缘啊。
  魏坤一身武人打扮,做了皇帝也没怎么改变。
  “元嘉。”魏坤进门道,“吃了没有?”
  陈元嘉放下书卷,淡淡看着魏坤点了点头,魏坤几步走了上来,将陈元嘉拦腰抱起,连着自己一起倒在了床上,底下伺候的太监宫女们都连忙退了出去。魏坤为人极为狠毒,且喜怒无常,宫人们往往不知犯了什么错,就已经被赐死了。
  魏坤几把将陈元嘉的衣服撕成了碎片,凶狠地夺取陈元嘉的唇舌,仿佛孤注一掷般决绝,陈元嘉隐隐猜到了什么,对待魏坤并没有如同寻常般冷淡。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6/26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