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不知不觉站了起来,侧身靠在舱壁上。
如果矮桌不是固定在船板上的,估计这时候已经被推出几步远了。
葛霖被撩出了真火,他感到脖颈到额头都一片热,几乎要喘不过气。
唇舌之间的纠缠还在继续,葛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隙,立刻反客为主,骤然转身将对方压在舱壁上,迫不及待地索取着,把刚才感受到的刺激一分不落地还回去。
伊罗卡象征x_ing地阻止了一下,就任由葛霖气势汹汹地亲吻自己,双手从葛霖的后颈慢慢下滑,先在肩背流连,然后就落到了腰上。
两个人都有些失控,伊罗卡看起来从容,但是从他断断续续抚摸葛霖腰部的动作,以及偶尔调整姿势让两人更加贴近的行为,就能发现他的生疏。
磕磕碰碰的不顺利,葛霖也感觉到了,他虽然不愿放弃自己的优势,沉溺在那灼热的唇舌纠缠之中,但是伊罗卡扶着他的肩膀,引导式的使力挪动位置时,葛霖想都没想,就顺从地跟了过去。
太乖了。
伊罗卡想,他注视着葛霖的灵魂之火。
赤红的烈焰从中心翻腾,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夺目形态,从黑暗里绽放出来。缠绕在灵魂之火里的黑色无可奈何地变成一缕缕丝线,给赤之华增添了y-in影状的细纹,令这丛灵魂火焰变得更加生动。
血管里流动的似乎是火焰,这股热力全部冲到了小腹。
皮肤感觉到衣物的摩擦,一些敏感的部位因为这样显得格外不适。
这样亲密的距离,让两人同时感到了坚硬的物体顶住自己。
葛霖一恍惚,紧跟着就丢失了主控权,两人的位置调转,现在换成他被索取,那只原本还不算太过火的手,在葛霖昏头转向之际,探入了衣服里面。
“呜。”
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含糊地声音。
温暖的手掌从后腰挪到前方,贴在微微冒出汗珠的结实小腹。
腹股沟上方是葛霖的敏感带,他的身体颤抖,本能地想要往后缩,结果身后就是舱壁木板,根本退无可退。
伊罗卡松开了对葛霖的桎梏,后者伏在他肩头喘气。
恍惚间,葛霖感到自己的右手被轻轻握住,然后被引导着碰触到一片微烫的肌肤,他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这就是伊罗卡说的“试试”。
激吻是,互相抚慰也是。
每一个亲密的动作,都是共同进行。
在这种情况下,葛霖根本想不到别的事情,他被诱惑了,效仿着情人刚才的动作。就在他不好意思继续往下一步时,自己的防线彻底失守,最脆弱的部位已经落入别人掌中。
葛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脖颈仰起。
那不轻不重,仿佛在等待他配合的轻捋,让葛霖眼角都红了,也顾不上想更多,右手跟着探入禁区。
听到情人的声音变了音调,透着慵懒与情.欲的意味时,葛霖的脊背都酥了,他既要扛住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又想要手上维持跟情人一样的节奏,很快就感到精疲力尽,疲于应付,身体几乎是软在了伊罗卡的怀里。
“不喜欢甲板,我们去瞭望台?”
“……不行。”
葛霖微弱的抗议,伊罗卡抬脚勾开了门,身体微微俯低,带着葛霖就“滚”出了船舱。
视线落在外面的船帆上,葛霖下意识地缩了起来,等到他有些迟钝的意识发现船外是厚厚一层积雪,什么都看不见时,骤然放松的心情迅速被快感没顶。
衣物半脱半挂,伊罗卡索x_ing把最长的一件外袍覆盖在两人身上。
这种人造的狭小空间,让葛霖更加放松了。
风雪满天,船上却吹不到风,船体也不会摇晃——它已经被冻在了冰面上。
亚麻色的外袍裹成的一团,沿着甲板闹腾了一阵,就缓缓平息下来。
“那你选择一个地方。”
喑哑的声音,刺激得葛霖空白一片的意识恢复过来。
他手软脚软地躺着,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同时心里无比挫败。
输了,他没能坚持到最后,甚至后半段已经忘记了要“照顾”情人。
葛霖懊恼之时,忽然感到伊罗卡把他用袍子裹了起来,快步走了一段距离,还没有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就被放在了一个狭窄的、仿佛高脚凳的地方。
只是这高脚凳也太奇怪了,凳面怎么是倾斜的?
如果不是被伊罗卡扶住,葛霖差点滑下来。
他迟钝地回头一看,赫然发现了船舵,而眼前是一排扶栏。
船舵前方是什么?
是放着航海图的一块木板,再前面就是船只二层与一层甲板的扶栏。说是两层甲板,其实也只有七八级木梯,现在葛霖就面对着一层甲板,处在这么一个尴尬的地方。
他艰难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伊罗卡。
居然坐在航海图木板上,双脚离地才勉强与伊罗卡视线平行。
原本裹在葛霖身上的外袍,随着伊罗卡松手,已经自然下垂,仿佛给扶栏与木板铺了一层布。葛霖别扭地想要挪动,然而这里的空隙太小了,比刚才船舱里的活动空间更加有限。
伊罗卡伸手解开自己身上仅存的衣服,还示意葛霖也动手。
葛霖挫败地发现自己的手完全不听使唤,脱别人衣服脱得很起劲。
“你的。”
要命了,脱自己的也一样。
葛霖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近乎迷醉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情人。
最后葛霖的衣服没有脱完,伊罗卡制止了葛霖的动作,木板虽然平整光滑,但他不想葛霖什么都不穿地坐在哪里,有衣料的缓冲,即使摩擦也不会受伤。
伊罗卡在衣服堆里捞起药罐,打开时,油膏反s_h_è 雪光,甚至有些晃眼。
葛霖伸手挖了一小块,伊罗卡没有阻止他。
葛霖做出想要征服对方的表情,伊罗卡依旧不在意地吻着他的脖颈。
葛霖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挫败地想,他什么都做不了!只看过零星的、片面的描述,连个理论都没有,忽然要求实践,心里发慌。
“不会做?”
“谁说的!”葛霖刚说完,发现伊罗卡真的有引导他的意思,他立刻麻爪了。
“等等!”
葛霖急忙缩回手,瞪着眼睛问:“你让我先?”
“嗯?你第二个来的话,还有体力吗?”伊罗卡疑惑地问。
葛霖无言以对,为什么伊罗卡连这种事情都考虑到了?
你一次我一次?要不要这么公平?又不是分配战利品!
“不,我其实不太肯定自己能够做好……别说你教我!你也没有经验,你确定我来第一次?”葛霖干巴巴地说,他怯场了。
就像考驾照,哪怕副驾驶座有个科目一笔试满分的朋友全程指挥,他也不敢上路啊!
好歹……那个还理论满分不是吗?
“我相信你。”葛霖说完之后,就恨不得用袍子把自己脸盖起来。
就盖脸,别的不管了。
伊罗卡真的想了想,觉得葛霖也有道理,他的呼吸一变,看葛霖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虽然没有银色的月光,雪光映照着肌肤上,现在的葛霖比他在西格罗时身体恢复很多,没有突出的肋骨,过于消瘦单薄的体型也改变了。
“放松。”
喑哑的声音,让葛霖反而变得紧张。
他正要等待隐秘部位的入侵,结果那里没事,反而是小腹一凉,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塞在他的肚脐里。
“……”
葛霖低头看见了那块令人窒息的魅惑红宝石。
等等,这也是西莱的传统?葛霖满脸迷茫。
第157章 伐木工
寒风带来的雪花打着漩涡,在树林空缺的一小块区域飞舞着。
一棵高大的树木缓缓倒下。
“对,就是这样!太好了,格兰特!”老库萨兴致高昂地挥舞着法杖。
他的额头与胡须上都是积雪,斗篷也变成了白色,老法师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念出魔咒,只能小规模地控制一下呼啸的寒风。
格兰特祭司跟老库萨正好相反,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袍子,双手持斧,专注地看着树木的纹理,一边用手抚摸,一边还要把耳朵贴上去。
“不行,我觉得这一棵树很不欢迎我们。”格兰特祭司抬头,走向了另外一株树。
血法师杰拉尔德穿着厚厚的袍子,双手缩在袖子里,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慢吞吞地说:“没有一棵树会欢迎拿着斧头的伐木者。”
格兰特对这个血法师没有好感,他冷冷地看了杰拉尔德一眼,又闭上眼继续“倾听”树木的动静了。
老库萨正在检查刚刚砍倒的那一棵树。
因为不能用任何魔咒影响树木本身的材质,包括伐木者无意中使用的力量,所以三个人里面,只有格兰特祭司可以砍树。
老库萨用手除去多余的枝叶,杰拉尔德想起自己刚才从这位风系法圣那里得到的魔法物品,他摸了摸脸上的刀疤,不好意思干站着,于是也加入了帮忙队伍。
法杖不能施咒,就变成了拐棍与拨开枝叶的工具。
杰拉尔德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明明只需要带路,可是赛西镇来了这样一群人,他肯定不能放心地回到钟楼里睡觉。
“我只知道战神殿的祭司勇敢无畏,却不知道他们还有跟植物交流的能力。”血法师对格兰特的行为很不以为然。
格兰特祭司毫不示弱地说:“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毕竟你只对流淌着鲜血的生灵有兴趣,也只能看到他们的存在。”
老库萨干咳一声,劝说道:“战神殿在迷幻之森,又历史悠久,也许知道一些我们不懂的知识。魔法的世界浩瀚无垠,知识也是无穷无尽的。”
杰拉尔德有了台阶,就不再说话,格兰特祭司却不肯放过他。
“没有跟植物交流这回事,你们身为魔法师,难道不懂得魔法元素的重要x_ing?”格兰特伸手敲了敲树干,冷哼道,“西莱大陆的每一棵树都有魔力,砍伐本来就是扰乱破坏的行为,既然要求木材的质量,就要寻找到合适的时机。那种生机勃勃的树木,被斧头砍伐时当然会对抗死亡,它自身的魔法元素乱了,这样的东西你运回去,狄希斯也不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