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熬死了三代皇帝的宗亲王终于被皇帝拿下,不过代价却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天佑,齐承祚 ┃ 配角:张太后,良妃(皇后) ┃ 其它: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第1章 入京
人物
皇叔 齐天佑
皇帝 齐承祚
第一章
哒哒哒,一匹黑马载着白衫的男子从街上飞驰而过,过路人分分怨声载道。只听有人嘟囔了一句,“好像是宗亲王……”瞬间呜怏怏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对视两眼,随后溃散而去,瞬间喧闹的街上就没了人。是什么人让人这么恐慌呢。这宗亲王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帝的堂叔,齐王朝这口锅里的那颗老鼠屎。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老鼠屎,这是个脚踩宗人府,手握西边陲,指点五成司的巨大老鼠屎。
这宗亲王已经不仅仅是让皇帝忌惮的人物了,对皇帝而言,简直是如噎在喉,但皇帝也没有办法呢,这样一个有地位有兵权的亲王,不好动,只能憋个大的,争取一举拿下,让其再无翻身之地才行,于是,憋到现在,憋死了三位皇帝而如今的宗亲王也已经是第二任了。
一路尘土飞扬的宗亲王,一到宫门口便是一个急刹车,马蹄高高抬起,马声嘶鸣,门口的守卫都感觉这马蹄要踏在自己身上了,不由被这气势吓得后退一步。
要说这宗亲王傲慢无礼吧,确实傲慢无礼,但人家该守的规矩分毫不差,让抓他小辫子的皇帝恨的牙痒痒。就像现在,宫内不许疾驰,喏,人家宗亲王再十万火急的事也照守不误,让皇帝想骂他个不守宫规、不把皇帝放在眼中都没法子。
宗亲王一撩袍子,潇洒的下了马,马鞭马缰随手就扔给守卫,也不必掏牌子,长腿一迈就阔步走了进去。路上遇到的太监女官纷纷停步待宗亲王走过,才继续前行,就是新入宫的宦人宫女,哪怕不认识皇帝,也没人不认识宗亲王的。
其实宗亲王这个爵位,从齐王朝开国便有,相当于民间的族长,职权虚的很,就是管理皇族和监督皇帝,可是没实权,没兵权谁敢管皇帝啊,只不过是空有地位,于是历任皇帝也就都为了贤名将他们供起来了,只是从现任皇帝的皇祖父光德帝起,便不一样了,这宗亲王王位传给了嫡长子,光德帝的长兄,瘸子皇长子,驻西大将军齐长生。
虽说瘸子不能当皇帝,但架不住人家有兵权啊,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于是光德帝一上位便把宗亲王赶到大西北了,但是放虎归山也不是正解啊,于是宗亲王妃和王世子便被留在京都,成了人质。
宗亲王齐长生虽然年纪大,生活条件比较艰苦(大西北戍边嘛),但光德帝依然没熬过他,死在了他前头。(民间猜测,光德帝是憋屈死的)
而光德帝的儿子诚嘉帝虽然熬死了老宗亲王,但是宗亲王世子不仅接过了他父亲的爵位和西北的兵权,人家还很有能耐的自己混成了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不仅如此,人家才十几岁的年纪正是青葱岁月,而自己虽正当壮年,但明显熬不过啊,于是,诚嘉帝很快郁郁而终(当然这也是民间猜测)
诚嘉帝虽然解脱了,他儿子就命苦了,继位之时不过龆年,宗亲王差点成了摄政王。所以民间里盛传,皇帝恨死他祖父了,非得把人家夫妻分隔两地,导致孩子生的晚,活活把两代皇帝熬死了。
宗亲王近些年大多时间都在大西北戍边,鲜少回京都,今年皇帝更是蹭蹭的长个儿,如今,宗亲王齐天佑看着眼前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个子已经到自己肩膀,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稚嫩,周身是长年深处高位自然蕴育的威严之气的年少天子,嘴角不可察觉的翘了起来,笑意直达眼底。
“臣齐天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齐天佑一撩袍子就朝皇帝跪了下来,他常年呆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举一动间便透着一股子不同其他宗亲的潇洒爽快。皇帝等他跪完了,说完了,才恍然如刚回神般托住齐天佑的手,连声道,“免礼免礼,皇叔折煞我了。”真要是想免礼,哪会等行完礼再说免礼的,齐天佑低头一笑,还是和从前一样别扭。
眼角一撇,看见一旁低头站着一位言官,正支着耳朵听着呢,齐天佑差点笑出声来,皇帝的小孩心x_ing还是一点儿也没变啊。他立刻诚惶诚恐道,“是皇上抬爱,折煞老臣了。”
皇帝没抓住他的小辫子,又听他不到而立的年纪便称自己老臣,嘴角微抽。
齐天佑坐在皇上赐的座上,看着皇帝同言官打嘴炮,一手稀泥活出了别样的高度。齐天佑心里觉得好笑,看着言官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这言官太不会观测朝政了,他弹劾的是当朝权臣谢长礼,若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和支持,皇帝办不了也不能办了他,这言官在这里弹劾谢长礼只不过是给皇帝添堵罢了。
齐天佑看着皇帝面色疲累,想到他如今也算是内忧外患,于内除了自己这个手握兵权的皇叔,还有权臣谢长礼,四处c-h-a脚的外戚张子涵,于外又有北方蛮人的虎视眈眈,和蠢蠢欲动的苗疆。这么看,小皇帝真是不容易。
齐天佑摸了摸下巴,眼睛一眯,心想,看他这么可爱的份上不如帮他一把?帮他什么呢?平了北蛮苗疆还是挖了谢长礼还是lū 了张子涵?正想着他便站起身来,打断了皇帝和言官的对话,“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烦请这位大人不要拿这些j-i毛蒜皮的小事耽误时辰。”
言官闻言脸色涨红,急喘了两口气,却最终在齐天佑的眼刀子下落荒而逃。皇帝看着畅快了许多,眼神一转落在齐天佑身上,又闷起来。
齐天佑也不恼,只觉得他可爱的紧,笑着道,“不知皇上对当下朝堂内外有何想法?”皇帝心里一梗,要不是从小跟在齐天佑身边长大,皇帝兴许就觉得齐天佑这是在挖苦他了,不过皇叔从不无的放矢。兴许是这里头有哪个不长眼的惹了他,他要顺手帮自己收拾了?
皇帝虽然心里想答,当然是除去你这个大毒瘤啦,但眼睛一转,有便宜不占是傻子,这么个拔刺的机会可是难得一见,不由出口试探,“谢长礼惹皇叔不高兴了?”先猜谢长礼也不是没理由的,最近谢长礼这个老狐狸太嚣张了,手都伸到自己的后宫了,肯定是没刹住车把皇叔也惹毛了。
齐天佑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只回了一句,“臣遵命。”皇帝见他潇洒走人还有些呆滞,这是猜对了的意思?
第2章 当年
齐天佑出了宫却没回王府,直接打马奔向了城南李太师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又从李太师家转而去了城北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杜如松家,这次呆的时间长了些,也不过是一个时辰,齐天佑便神色贪足的溜着马,在回府的路上闲逛。
看到街边的糖葫芦,不由勒住了马,翻身而下,买了一串,他也不吃,只看着糖葫芦低低的笑。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他不过是个少年,齐承祚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那时诚嘉帝已染沉珂,立储之心渐浓,然而中宫空虚,宫中的娘娘们便使出浑身解数,既想母凭子贵又想子凭母贵。张皇贵妃算是赢面最大的,她是后宫里位分最高的,她的儿子又是皇长子,但是她依旧不敢托大,同其他娘娘一样,想走他的路子。
他12岁的生日便应势成了全京都最盛大的事,所有的皇子都前来拜寿,哪怕不能求得宗亲王府的支持也要与他混个脸熟,朝中贤臣也罢j-ian臣也罢都闻声而来,深怕错过任何一点有关立储的消息。
他的皇侄们受他们母亲的引导黏他黏的紧,又对宗亲王府各色吃喝玩乐的东西兴趣浓厚,讨这个讨那个要。只有齐承祚,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眼里掩不住的向往羡慕,却装作一副我不感兴趣的清冷模样,齐天佑觉得好笑,又觉得他那副小大人的样子有趣,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拿各种小玩意打发了皇侄们便便径直走向齐承祚,抱起他便进了厦子,叫了街边的手艺人做了糖葫芦,糖画和泥人放在他眼前,问他要不要。
明明眼睛都要粘在上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却还是摇头说不,齐天佑拿了家伙事儿,从糖葫芦上切了块山楂r_ou_塞进了自己嘴里,“没毒,吃吧。”他咽了口口水,还是摇了摇头,“母妃说不能吃。”乖巧听话的样子让人怜惜。不过半大的孩子却为了那个位子禁锢成这个样子,齐天佑莫名的对从未谋面的张皇贵妃火大起来。
“我们不吃,我们只尝一尝。你母妃没说不能尝吧?”齐天佑轻声哄骗,他呆呆的点了点头,张着小嘴吃掉齐天佑切给他的糖葫芦块。你来我往间,一串糖葫芦便吃了下去。
一旁服侍的小宦却大惊失色,仓皇间打落的茶壶,浇s-hi了齐承祚的衣服。“大皇子,您忘了皇贵妃说不能吃的啊!”
他看着穿着浇s-hi的素白衣服的齐承祚,有些心疼,忍不住一脚踹倒了跪着的小宦,“大胆,我宗亲王请大皇子吃个零嘴,难道还要皇贵妃管上一管么。”小宦哆嗦着不敢应答,连皇贵妃都惹不起的人,他哪能反抗。
齐天佑抱起大皇子掀了榻上的被子裹住了他,怕他s-hi着衣服着凉。大皇子没带备用的衣服,齐天佑便差人将他的旧衣寻来,让齐承祚暂且穿上。齐天佑年少张扬,衣服也是明艳的,大红色的锦袍衬得大皇子更加白皙温软,齐天佑心都软了。
再见的时候,诚嘉帝已经驾崩了,张皇贵妃已经是张太后了。齐承祚小小的身子,穿着衰衣,跪在空荡y-in森的停灵大殿,面色苍白。齐天佑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无助的齐承祚。他抱住齐承祚,心里是钝钝的痛。
“告诉太后,本王思念先帝,愿为先帝守灵直到出殡。” 他知道,张太后是想他儿子做个孝子的模样,他管不了,便陪着吧。
那一年他不过9岁,他也不过13岁,半大的孩子罢了。
后来,他坐在高殿上,看着满朝文武,表面上看着镇定,眼里的慌乱却是藏都藏不住,他不过才9岁,便要从自己的父亲手中接过烂摊子,担起一个国家的命运。
五城司是纨绔子弟世袭武职的任命之地,京都的公子们不安分,连带着五城司也乱了起来,是齐天佑一拳一脚扫平了五城司的s_ao乱。
诚嘉帝的同父兄弟安王在封地自立,是齐天佑自请出兵平叛,可谓九死一生。
诚嘉帝的两位托孤大臣斗不过丞相,丞相权势滔天,一时隐隐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是齐天佑给他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从西北抽调了兵力,压制了同丞相沆瀣一气的御林军将军,围抄了丞相府,背了一身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