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看着黎民,眼睛弯成月牙。
黎明哥哥,以后我就叫你黎民哥哥好不好?
黎民被萌的差点爆鼻血,女主,你不要辣么可爱,他会舍不得给男主的。
黎民压抑着自己想要捏女主脸的冲动,继续向前走。
黎民哥哥,你去太虚宫干嘛?
我去找我师尊。
哦,原来黎民哥哥是道修,好厉害。
你喜欢就好。
继续揉揉女主头发。
你师尊是不是也很厉害?
嗯。
他也想在太虚宫的师尊,在记忆传承中,对他最好,尽管性格-_-||,却为了成魔一事到处奔波劳累,最后得知他成魔死在男主手下的结果后一直抑郁而终。
好像,真正的原因还有,女主也死了
黎民:woc
我爹爹也在太虚宫,我娘让我过来找他。找到他我就不用在害怕了,娘说,他会保护我。
嗯
他也会保护女主。
如果可以,他觉得他可以这么去做
我娘死了,她说她没法保护我了,让我来找爹爹,我只知道他在太虚宫,所以我来找他。
女主停住了。
她低着头,肩膀抖动着。
我想要自己保护自己,这样娘就不会为了保护我死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黎民看着女主,然后蹲了下来,抱住了女主。
女主贴在他的肩上哭着,黎民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女主的头发,面瘫的脸上隐约可以看出蛋蛋的忧伤和无奈。
变强,就可以保护自己。
黎民可以做的,就是让女主心怀希望。
因为有了希望,才不会掉进绝望的深渊,哪怕到最后绝望。
就像他原来在现实中一样。
唔呜
我爹叫简溪
黎民:
卧槽!这不是师尊的名字吗?
论八十岁老头有七岁女儿的因果关系。
美貌与丑陋的继承关系。
为什么妹子辣么美,爹却辣么老?
逗比爹地可爱女儿
天下掉下个简师妹。
黎民:【再见】
****
太虚灵境。
仙烟寥寥,绿树繁茂。
黎民站在大堂上,周围都是就地而坐打坐的弟子,全部都是白衣。
堂上一个白胡子老头正闭着眼睛打盹。
鼾声如雷。
黎民看了看周围的师弟师妹们,秒懂。
女主有些害怕的蹲在他身旁。
好多人,看着她
黎民面无表情地拉着女主,轻念了一个水决。
黎民回头捂住女主耳朵,然后师弟师妹们集体捂住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谁泼的水!
我要灭了他!
白胡子老头瞬间跳起来鬼叫。
师尊,我回来了。
啊,原来是民儿,来来来,坐过来。
白胡子老头贼眯眯地笑着。
不去。
你怎么可以嫌弃我,我可是你师尊!
没有。
呜呜呜,明明没有让你学清心寡欲的功法,怎么就这么冷冰冰的。
不过不愧为我的徒弟,那么英气逼人。
黎民一点一点剥开抱住自己的师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发生了什么事,黎民扶额。
师尊指着他身边的女主,一脸不可思议。
白色的小胡子一跳一跳的,充满喜剧感。
才几个月不见,你居然有了这么可爱的孩子,说和谁生的!
白胡子老头一脸幽怨。
为什么他会是师尊养大的?
他居然可以活到现在是不是奇迹。
还有,设定什么时候又改了?
黎民揉了揉额头。
他是师尊捡到的小孩,天资聪颖,却身体残缺。
但是师尊不在意。
还努力把他培养成人
黎民努力把记忆传承中的被师尊骗着穿了几年女装的事情划去。
黎民拉着女主,一脸平静:
这是师尊你的女儿。
师尊:(⊙o⊙)
众师弟师妹们:(⊙o⊙)
女主:-_-||
12、男主这边悲惨的情况
殷白臣跪在野外的坟前。
这是他回到殷家的第十天。
他舅舅殷九歌把他娘的尸骨从乱葬岗移到了这里。
殷家的长老们不同意让他娘入祖坟。
罪名是:私通魔修,盗取密法。
殷白臣磕了几个头,才站起来看向那个男子,男子看着坟茔眼神哀伤。
白臣,虽然家族对你娘这样,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成为你娘的骄傲,也成为殷家的骄傲。
生为殷家人,死为殷家鬼。
呵呵。
嗯,舅舅,我知道。
他会成为族里最强的那个人,然后他娘也可以光明正大移入祖坟。
至于她
他不会让她冰冷地躺在地下,殷白臣抚摸着胸前的小袋子。
这样,她就可以永远陪着他,永远不离开他。
殷九歌拍了拍殷白臣的肩。
我们回去吧。
嗯。
野风轻轻吹过坟头前的一朵野花
或许回到殷家,仅仅是个开始。
*****
被刁难,被侮辱,被责罚,他都只能委屈的咬紧牙。
每次在洗马桶的时候,他看着水里的倒影,一次次默念着灵决。
每次饿着肚子的时候,他都强迫自己进入冥想。
每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擦掉脸上的血,开始学会笑。
每次被诬陷时,舅舅却总站在他的身边,为他抵挡一切。
他很感激。
直到等三年后舅舅娶亲,开始变的疏远。
他看着那个女人,发现和自己很相似,不,应该说和娘亲很像。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今天是十五,一轮圆月倒映在水池里,又被波动的水打乱了影子。
温度有些凉,他洗着木桶,把这些木桶好好叠起放在一边。
呦,这不是那个小杂种吗?今天洗后马桶了吗?
他没有说话,单薄的衣服有些破破烂烂,手因为在水里浸着,通红。
这几个人是家族里被宠的不成样子的小孩,经常欺负他。
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
一个蓝衣的小孩过来看着他,随手又把木桶都推到,木桶发出很大的响声,到处滚动。
他握紧拳。
想打架吗?来呀,本少爷几天正好不开心!
好,打!
我们帮你一起!
哇哇哇,好痛!
啊呜呜呜
被他恶狠狠咬了几口的几个小孩大声哭了起来,可是因为后庭这里比较偏僻,没有什么人,所以没人听的到。
他的手已经被耷拉着,没有知觉了,废了。
头上血流不止,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还好的皮肉。
血留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他眨巴眨巴着,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拖住弄断他手的男孩往水里拖去。
干嘛!你个疯子!放开我!哇娘,救命哇哇哇
其他几个人吓呆了,傻傻地看着他。
用力把头压下去,他看着在水中不断挣扎的男孩,笑了,狰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