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回了一句“与你何干”。
然后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那一场大战,连续打了三天三夜,打到整个宇宙都为之震颤,宗沐宸气x_ing大,从小到大一路顺风顺水,还真的没有这么憋屈过,抱着不能输的念头,他硬是在三天的时间之内越战越勇,从对方单方面对他的暴打,到后面可以反击,最后仗着对方后继乏力,自己以自爆为代价,拉着对方同归于尽。
宗沐宸那个时候已经杀红了眼,灭杀了对方就是他的想法和心愿,所以身份分散之后,想的就是毁掉对方控制的世界,将对方的力量吞没为自己的力量,在对方恢复之前,一定要再次的变强,才有能力对上他。
从前不曾思考的事情,此时此刻重新再一次审视过去,宗沐宸再一次感慨。
自己真的好蠢。
自己年少轻狂,一打就停不下来。神经病是真的有病,对自己不依不饶,好像自己杀了他祖宗十八代一样,追着他不放。两人明明都没有搞清楚对方想做什么,就打了那么惊天动地的一架。
“清清……”回想两人唯一的那一句交流,宗沐宸忽然觉得,有一些谜团,慢慢开始浮出了水面。
凌霜清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若是从前,我可以说我叫凌霜清,只是现在,我也不清楚是我什么人了……”
他依稀记得对方感慨一般的话语,一点都不似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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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口中的“清清”,是不是就是凌霜清呢?如果真的是凌霜清,为什么他会是出现在绛灵大陆的神明呢?他和绛灵大陆,和自己到底有什么样子的关系,才会让神经病在见到自己的第一面,那般的愤怒呢?那个神经病和凌霜清,又是什么关系呢?
问题太多了,全部都关系到一个人,宗沐宸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是那一张他无法忘记的脸。
他还记得凌霜清嘲讽一样的话语,他曾说,他忘记事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他选择遗忘的那些记忆,其实都是和凌霜清有关的吗?
那他可不可以自作多情的猜测,凌霜清想要找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他呢?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花非桦脸色y-in沉的来到了宗沐宸的面前, 这让想多了本来还有些开心的宗沐宸莫名的觉得有些不妙。
“王,兽族提出他们可以停战, 但是他们要花族交出一个人。”
宗沐宸闻言一凛,忙问道:“谁?”
“他们说, 是一个叫慕凝渊的男子。据说是妖皇指定要的人, 但是我查了族内之人, 并没有谁叫这个名字。”就算真的有这个人, 花族也不可能为了兽族口中不知能维持多久的和平而牺牲一个族人。
宗沐宸本来以为能够听到自己的名字,却不想那边给出的名字却是格外的陌生。
他没有接触那些记忆,自然不清楚这个名字是自己其中一块神魂之名。凌霜清给出的这个人名,一下子打碎了他的猜想, 方才那些猜测都好像是他自作聪明,自以为是。
宗沐宸苦笑一声, 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忽然开始羡慕那些分散在外的神魂了,他们没有本尊的意识,存在于那些世界之中特别容易融入其中, 和他完全不同。
如果有人与他们接触,他们不会做出和他一样的蠢事来。
事实上宗沐宸想太多了, 他的神魂做的蠢事并不比他现在少。
“找不到这个人?”宗沐宸冷笑。“那就再找。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他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有什么样子的心思,但是有一个念头却是格外的清晰。
找到凌霜清想要找的那个人, 然后杀了他,永绝后患。
嫉妒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就算是自以为沉稳的宗沐宸, 有时候也特别容易因为一两件小事而被冲昏了头脑。
花非桦纠结道:“王,兽族的话并不可信,难道我们真的要为了停战,而牺牲族内之人吗?”
“谁说我要答应他们的?”宗沐宸冷哼一声:“既然他们想要人,就应该有求人的姿态来,我们只有掌控着他们想要的,才能够反制。”
花非桦眼前一亮,突然被点亮了奇怪的技能点。
被提点了之后,花非桦就兴致勃勃的下去找人了,留下宗沐宸一个人在那里冒冷气。
他本来想着,凌霜清是为他而来的,不可能和他之前所说,不会再和他有所交集,之前回来,是想等凌霜清再一次找上门来。
哪想得到凌霜清一点来招惹他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就派了人来谈两族谈和的事情,好借着这件事情作为筹码,要花族帮他找人。
越是想,宗沐宸就越是气。
但不是气凌霜清不按照套路来,而是气自己,气那个被凌霜清重视的人。
在他气得脑袋冒烟的同时,凌霜清的状态却比他简单快活得多。身为兽族之皇,他打遍兽族无敌手之后,整个兽族就是他的一言堂,他要求短暂的停战之后,便被兽族的几位兽王邀请,前去参加聚会。
兽族好战嗜战,却也不是一定要打仗。他们只是闲不下来,太过好动,所以才会借着战争来平息蠢蠢欲动的心。不打仗的时候,兽族也有自己的消遣,办宴会就是其中的一种。
宴会是挑战和挑事最合适的时机,兽族的宴会总是会聚集大量的兽,他们借着宴会,挑衅和挑战他们的对手,将无法参加战争的满身力气都用在了切磋之上。
其实这才是兽族消遣自身精力的正确途径,只是这些年来战争多了,许多兽族在战争中出生和死去,很多人已经忘记,他们还可以和同族打架这件事情。
兽族之人,生与死的距离常常只是一场挑战之间,活得越久的兽,实力越强。当然他们的挑战也是有规矩,要守法度的,不然整个兽族就会乱作一团。
凌霜清根本不知道宗沐宸想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又被他友善的问候打击到脑袋发昏,他坐在高位之上,看下面的人打架,看的有些昏昏欲睡之际,出去和花族交涉的赤月回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见到凌霜清睡眼朦胧的看过来心头一跳,道:“皇,花族好像并没有理解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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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清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好像对花族之事一点都不上心。“那他们理解成了什么意思?”
“他们说,花王觉得,有求于人就应该有有求于人的样子,要他们帮忙找人,就要诚挚一点。”赤月琢磨着,怎么都觉得花王在作死。“花王想和您亲自谈这件事情。”
凌霜清低头笑了一声,觉得宗沐宸实在是太可爱了。“我什么时候说,我在求他们办事了?他们姿态摆得倒是高,怎么没把人想给我找出来,再来威胁我退兵呢?”
这也是赤月疑惑的一点:“皇……您好像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难道……您所要找的这个人,并不存在?还是您在意的一直都是……”
“人肯定是存在的,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曾经叫做慕凝渊罢了。”凌霜清从前并非斤斤计较之人,但是关系到宗沐宸的事情,他总是喜欢和宗沐宸折腾一番。因为宗沐宸的缘故,导致上一个世界他答应了慕凝渊的事情没能够完成,好好的角色扮演没来得及结束,就把肩上的胆子都丢给了玉苓栩。
凌霜清不喜欢计划好的步调被打乱,特别是打乱的人还没有一点自觉,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既然记不起来,那便受着这一份痛处,记得这一种心焦无力的感觉。
看他日后还敢不敢随意将他遗忘。
招惹了他凌霜清,怎么可能再简单的抽身离去。
赤月虽然不是很懂凌霜清再卖什么关子,但是凌霜清掌控着主权这一点,他还是看的分明的。“那皇,我应该如何回花族之人呢?”
“和他们说,想要我真诚相待,就应该让他们的王亲自来见我,这样,我必然真诚以待,好好的招待他们的王。”凌霜清神色淡漠,但是言语之间,赤月却觉得他语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