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幼时的一些不好经历,更是让他习惯亲力亲为。
至于小景的这种心思,刚好,他也有。
楼安景撇了下嘴,从他腿上跳了下来,“如此,你且记住今日说的话便好。”
既然人家都不觉得如何了,他还纠结个什么劲。
“好。”云牧远起身看着他,笑道:“可是能去用午膳了?”
“走吧。”楼安景转头率先出了门。
云牧远在其身后笑得温柔。
有如此一人陪着,甚好。
两人在宫内用午膳,却不知因早朝过后,一道圣旨掀起了如何的波澜。
“君墨醒了?”苏良佑不可置信的看着向自己报信的小厮,脸上是又惊喜又不甘。
“是的少爷,皇上早朝已下了圣旨,因王爷已醒,免税一年,且还大赦了一批犯人。更是赏赐了不少御物到安平王府,指明是赏给安平王妃的。”李华恭敬的回道,心里也不知道该是对自家少爷感到惋惜还是为少爷感到激动。
苏良佑深吸一口气,双眼闪烁着光芒,“替我更衣,我要去安平王府。”
“少爷?”李华抬头。
“去吧。”苏良佑看着书桌上的一方砚台。
“是。”
用过午膳,楼安景与云牧远又在宁寿宫陪了太后两个时辰,方才出宫回府。
只是刚走到王府门口,就见到两人站在王府门口与守卫对峙。
楼安景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云牧远,“喏,不去帮你的蓝颜知己解围?”
真是没想到,这个苏良佑竟然还没有死心,而且脸皮还挺厚。
云牧远看也未看那边一眼,只是一脸无奈之色的看着楼安景,“他并不是我的蓝颜知己,只是儿时伴读。”
“可人家不如此想。”楼安景瞥他一眼,迈步朝王府门口走去,“哟,本王妃道是何人如此不顾礼仪在别人门口颐指气使,却原来是苏侍郎。不知苏侍郎几次三番来我王府所为何事?”
“你。”苏良佑没想到这位楼四会这般伶牙俐齿,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是在见到其身边的人时,目光灼灼的看着对方。
楼安景微微往右边走动几步,刚好站在两人之间,“苏侍郎,你的眼睛是不是该收敛一点?”
苏良佑此刻却是顾不得理会他,只满眼的看着其身后的云牧远,就像要将人装进自己眼睛里一般。
楼安景觉得要吐血了,他竟然被无视了?还是被一个觊觎自己男人的男人给无视了?
尼玛简直了!!
楼安景直接拉起云牧远的手就往王府走,本来还想刺激一下某个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厚脸皮之人,现在他完全没有那个心情了。
再留在这里,总感觉是自己吃亏。
自己男人都要被人家用目光给吃干净了!
云牧远从始至终都将视线放在身边的楼安景身上,见他从得意洋洋到气恼,面部表情丰富且多变,在一边看得心情愉悦不已。
至于其余人,皆是被其选择x_ing给忽视了。
“君墨。”苏良佑喊出声,声音里满是激动与深情,还有一丝受伤,为何君墨不看他?是在气他吗?
已经踏上台阶的楼安景闻声回过头,微微眯眼俯视着台阶下的苏良佑,冷笑道:“苏侍郎,你口里的君墨是本王妃的夫君,你若还要些脸面,最好是今后唤本王妃的夫君为王爷。不然休怪在下不客气。”
亲近之人叫对方的字并不是不可以,若是现下换一个人如此唤云牧远的字他都不会这般语气,唯独眼前这人不行。
苏良佑看着楼安景,神色也逐渐冷凛,“在下一直如此唤君墨。”
“苏侍郎今后还是唤本王尊称的好。”一直未出声的云牧远突然开口,声音冷淡不带丝毫感情,脸上神色虽仍旧温和,却没有一点温度。
“君墨!!”苏良佑震惊的看着他,颤声道:“你这话是何意?”
“你理解的意思。”云牧远安抚的握住楼安景的手,“本王的字只有皇兄,母后与小景等亲近之人可唤。”
“我一直如此唤你。”苏良佑喃喃出声,不敢相信以往那个对自己纵容的人会这般冷言冷语对自己,“是你对不对,你在君墨面前如何污蔑于我?”
楼安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干脆转身懒得理他。
还需要他污蔑他?
云牧远可是比谁都清楚好吗?
云牧远看他一眼,转身吩咐道:“关门。”
“君墨,你听我说。”苏良佑抬腿追上去,却被门口的守卫直接给拦住。
“苏侍郎,请止步。”
苏良佑还想再往前,却动也不能,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关闭的大门之后。
“君墨。”
为何不愿与他说话?
为何不愿听他解释?
第15章 给你保管
“就这般将你的蓝颜知己关在门外?”听到身后大门关上的声音,楼安景好心情的侧头看向走过来的云牧远。
云牧远有些无奈,也有些愉悦,“明修,咳,我是说苏侍郎,并不是我的蓝颜知己。”为了解释清楚,云牧远只好将自己当初的想法说了一遍,“你知晓,皇室当中,我之一辈,除了我与皇兄,便唯余两位皇子,一位怀安王,如今人在金陵城,一位诚安王,其封地却是在南邑,唯我在霄云城,且尚未成亲。霄云城中大家公子千金皆将目光聚于我,苏侍郎不过是替我挡去麻烦,仅此而已。”
楼安景冲他笑了笑,“解释这般详细为何,我并未说我不相信。”笑容怎么看怎么狡黠。
云牧远摇摇头,走至他身侧将手拉住,“苏侍郎虽从小便倾慕于我,我却对其并无半分遐念,小景今后莫再多想。”
“我并未多想。”楼安景挠了挠他手心,“不过,苏侍郎看着可不像是轻言放弃之人。”今后怕是有得烦了。
国公之孙,说两句还行,打,怕是不行。
“无碍。”苏良佑自小便与他相伴,对其x_ing情,他自是了解几分。可就算如此,又能如何?若是其为着那倾慕之心嫁于他,他就算对其并无遐念,却也会与其相伴一生。可两世,对自己言何深情之人,皆因私心放弃于他,可见其对他也并非其言语之内那般深情,一切不过是利益使然。
情,或许有,却不够其舍弃更多。
“你心内有数便好。”楼安景也不欲多说,苏良佑之于他,当真是无关紧要之人。当初不让皇帝将圣旨宣读,为的也就是心中那点恶趣味。
不然古代这种没电视没手机没电脑没Ipad的日子,没有任何调剂,得多无聊?
总得有些人稍微牺牲一下自己才好,不是吗?
云总管与赵嵩并青竹,因着要将宫内赏赐的一些大件东西带回,因此三人驾着马车在身后。
如今安平王府内除了一些护卫仆役,并无旁人。
楼安景被云牧远拉着去了书房,“拉我来书房作何?”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书房。
楼安景一边问,一边四下打量。
书房内并无多余装饰,靠窗的那面墙下一张矮榻,上铺绒毯,窗上放着几盆绿植,其间点缀或红或粉或白花朵。
书桌宽大,矗立于正对书房的那面墙之前,其后挂有若张书画,皆是当代名家名作,价值千金难求。
另外两面墙便都是高至房顶的书架,其上书籍无数,只其中一面墙上开了个小门,应是通向后面供人休息的小屋。
楼安景被云牧远拉着手,也不能上前将书架上的书籍看上一看,不过就算如此,也让他有些惊叹,两面墙的书籍,比起皇宫御书房虽然差了点,却也着实壮观了。
尤其一个书房,有将近五十平。
“小景喜看书?”云牧远见他双眼总在两面墙上的书架上徘徊,忆及所知的信息,便道:“小景若是喜欢,可随时来看。”
“嗯。”楼安景对看书其实没有兴趣,不过无聊的时候,来看看史书杂记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小景,这些予你保管。”云牧远递给他一个木盒,见他目露疑惑,便道:“此盒中俱是我名下之地契房契银票田契及一众仆役的卖身契,尚有一些商铺的铺契,你既已是安平王妃,自当管理这些。”
“都给我?”楼安景打开盒子,里面全是厚厚的一摞纸,掀开看了看,银票,卖身契,地契等等,资产不菲啊。“不担心我卷款携逃?”
“若是担心,便不会尽皆予你。”云牧远目光柔和的看着他,这让楼安景有点不好意思。
“干嘛这么信任我。”楼安景嘀咕一声,笑道:“今后可要靠我养你了。”说着晃了晃手上的盒子。
家产全都给他了。
“好。”云牧远笑着轻抚过他的脸,“若是王府内事不喜管,便交由云管家及赵嵩,若是你想管理商铺,便让云管家招来掌柜管事与你细说。”
“我若是喜欢混吃等死做米虫呢?”楼安景挑眉看他,他可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不是经商的料子,也不是从小像个女人一样教导管理内宅。
云管家跟赵嵩就管得很好,他每个月就只等着收银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