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在这期间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
以往古时这些景象他都只在电视剧里见过,亲身经历也不过才几天,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新奇。
何况交易器想要升级,也需要他淘换东西来卖,不出来,难不成把他的嫁妆拿去交易器上卖了?
要是他真敢这么做,不说他这个侯爷爹,还有那个老夫人,当今皇上怕就不能饶了他。
交易器上想升级,又不能拿屋里的东西交易,那自然也就只能出来买了。
不是才得了几百两银子么,能买不少东西了。
上次出来买的字画跟文房四宝,可就换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而且还有个位面商人向他收购一些花Cao种子,不出来,这些东西要他去哪里弄来?
“哟,这不是楼四吗?”一道带着些调笑的声音传来,楼安景止了脚步。
看清来人,楼安景笑了,“我道是谁,却原来是武安伯府的三少爷,怎么,武安伯终于给你解禁了吗?”
闻听此言,郭潜脸上神色忽青忽白,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楼安景,“我爹给我解禁,就是出来看你楼四的笑话的。”他可没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被爹给关禁闭。就是眼前这个楼四,害他不仅被爹关禁闭,还被打了一顿板子。
“哦?”楼安景挑了挑眉,“看我笑话?不知在下有何笑话能让堂堂武安伯府的三少爷特意来看?”
“哼,你楼四的笑话莫不是还要我当着这般多人的面说出来?”郭潜哼笑着看着楼安景,满脸的不屑,语气里也不禁透出几分鄙夷。
“郭少爷若是不说,在下又岂能知道。”楼安景微微垂目拂了拂衣袖。
郭潜张口就想说,却被身边之人拉住了衣袖,“少爷,不能说。”劝解的人满脸冷汗,心内焦急。
我的个少爷勒,这楼四今非昔比,笑话是能随便看的吗?讽刺两句也就算了,依着武安伯府的地位,圣上也不能多说什么,顶多斥责教之不严。若是当真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可不是斥责两句就算,那可是触怒圣颜的事。
想也知道他少爷想说什么,那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如今最在意的是什么。
要是少爷当真说了出来,他们这些跟随的人,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郭潜咬了咬腮帮,终是把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咦,郭少爷莫不是被武安伯关禁闭给把胆子也关小了?”楼安景嗤笑了一声。
“休要得意,真当自己是棵葱了吗?不过是个雌伏之人。”郭潜冷笑着出言讽刺。
“哦。”楼安景挑了挑眉,转身走了。
“他什么意思?”郭潜愣了一下,难道是没听懂他说的话?
“少爷,不能多说了。”杨奇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少爷当真是不明白吗?
如今这位楼四少爷的身份不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金贵得很,身边定是有人暗中跟着的,要是少爷再说出什么不当的话,保准宫里那位就要找伯爷谈谈了。
郭潜深吸了口气,想起自家爹说的话,终是冷着脸上马走了。
总有这个楼四好看的时候。
楼安景勾了下嘴角。
是夜,万籁俱寂,万家灯火渐歇,更夫时不时敲两声更鼓,满天星斗挂满夜幕。
一条黑色的身影青烟般在各个房屋的暗处闪过。
直到一处高墙下,黑影才停了下来。
少顷,黑影跃上高墙,落入墙内之时,连黑影都已消失。
楼安景灵识扫了一番,便转身朝右侧拱门窜去。
原来黑影正是楼安景。
不过顷刻,便已经到了目的地。
楼安景闪身进到屋内,见到床上躺着鼾声如雷的人,勾着嘴角笑得y-in冷。
既然那么多废话,不如闭嘴好了。
本来是不想走这么一趟的,不过想到在原身记忆里看到的,觉得让这人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原身x_ing子看似温和,实则自尊强得很。
初时得知自己将要嫁给安平王爷冲喜,虽然内心愤懑,到底是家族使命占了上风。哪知坏就坏在,原身为了排解烦闷上街去到香醉楼喝酒时,遇到这位武安伯府的郭潜,两人向来不和,一个是嫡少爷,一个是庶少爷,又遇冲喜一事,当即就在香醉楼闹了起来。
原身受不住激,自尊心又过高,不禁当场与郭潜动起了手,更是回府跟自己亲爹闹了起来。
这也就是原身为何会被家法的原因。
原身他亲哥卖他固然让人心寒,这个在一边添柴加火的人更是可恶。
既然占了原身的身体,那自然就得为原身做点什么。
原身讨厌这个人,刚好他也看这个家伙不顺眼。
不过身为修真者,对普通人出手总要有个因由,若是胡乱来,有违天道。
因此他下午才激这家伙出口。
理由有了,自然就是来下手了。
将手里的丸药丢进已然昏迷的郭潜嘴里,楼安景擦了擦手。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楼安景飘然而出。
武安伯府的郭三少爷不仅嘴欠,手底下更是有两条人命,虽然只是其府内的家奴。他可是没要他的命,只是让他以后不能多嘴而已。
须知有时候言语的杀伤力比给人一刀还要严重。
原身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第7章 成亲之日
干完一件让自己心情甚好的事情,楼安景回到自家小院,又是一夜打坐修炼。
至于第二日武安伯府会出现什么惨烈的反应,跟他有什么关系?
距离成亲之日越近,侯府越是安静。
就连总喜欢找他茬的楼淑婉也不知什么原因被老太婆拘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说是修身养x_ing,以备年底大婚。
原身这几个兄弟姐妹,除了老大楼安翼比其他几人稍大几岁,两年前已成亲之外,其余几个都是相差不过一岁乃至几月。
由此可见侯爷身体康健。
侯府为了楼安景与安平王爷的婚事,接连忙了将近两月有余,越是接近婚期,越是不敢出半点差错。
此次与皇家的婚事不比以往,要是出了半点差错,让那位还在生死线上徘徊的王爷有任何关乎生命的事情,不仅是圣上,怕是后宫那位太后也要降下懿旨。
因此楼安景难得安静了一段时间。
在这将近十天的时间里,楼安景不仅让交易器升级,更是成功由炼器圆满筑基成功,正式迈上了修真的道路。
符箓之术也有所成,炼丹与炼器也日渐提高,更是在这期间囤积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有些是从交易器上交换所得,有些则是晚上修炼时无聊出去遛弯时,无意所得。
手指上的空间戒指里私藏越加丰富。
旁人都以为楼安景会心情不好,哪晓得仅见的几次,却是见他依然面带微笑,貌似心情甚好。
待得大婚之日,尚未天亮,楼安景便自打坐中醒了过来,今日是他大婚。
卯时正(凌晨5点),侯府所有人便都忙碌了起来,就连寿容院里那两位,也都早早起身。
楼安景在宫里来人的侍候下,梳妆打扮,虽不用如女子描眉画眼,胭脂腮红上脸,唇点丹朱。却也是得修修面,修饰一下眉峰,脸上也得稍加一点薄粉。
原身本就长得不差,虽因年少尤带几分稚气,却也不能否定其清俊朗朗的相貌。
加之楼安景又是修士,自带一股旁人没有的灵气,更是让其外貌如皓月星辉。简单的打扮,就连看惯宫里众多美人的宫人,也兀自看呆。
楼安景对着不甚清晰的铜镜左右动了动脑袋,还好头上只有一顶镶嵌红宝石的四爪蟒纹金冠,旁的便没有了。
一身大红喜服,外罩同色薄纱,环佩亦是皇家所赐,全身上下,除了手上那枚银色的指环,就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
因是男子,也不用凤冠霞帔罩盖头,只是一样需得坐轿。
王府亲卫开道,皇宫总管伴右,身后更是皇帝亲卫抬礼,还有钦天监人随侍,怕是就连皇帝大婚,也不过如此了。
楼安景灵识扫过,对当今圣上与安平王爷的兄弟感情又认识更深了一层。
十里红妆,鼓乐齐鸣,喜糖喜钱一路撒,钦天监的还不时扔一两条系着金玲银铃的红绳,叮叮当当甚是悦耳。
楼安景新奇的一路用灵识注意着喜轿之外,见到钦天监如此,再听到其嘴里喃喃轻声,很有喷笑的冲动。
如此念叨两句,再加上几根红绳金玲银铃招喜,便能让那安平王爷好过来?
那还要他去冲喜做什么!
腹诽归腹诽,到底人家钦天监算是在为他那位还未谋面的所谓夫君祈祷,要是真的笑出来,就太过了。
街上百姓一边惊叹抬礼,一边快手捡钱,忙得不行。
要不是不想太过引人注意,他都想为这些人祈祷一下。
这么一想,楼安景眼睛一亮。
j-ian笑着拿出几张符纸。
不是迷信?
他这么一弄,是不是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对他看重一些,要是以后有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应该不会被罚?
可行。
心意一定,楼安景手里的几张符纸霎时化成点点星光,更有灵气环绕。
倏然,街上有人大呼。
“快看,那是什么?”
“天,那是仙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