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清风水榭依旧嚣张放肆。
叶长安便日日更加忧心。清风水榭的仇家多到数都数不过来,报仇都要排着队来,师父身在这样险恶的环境,万一哪天遭遇不测……郭氏镖局中毒不正是如此吗?
可任他如何苦口婆心,霓裳也不为所动。
倒真让他猜对了。
天道有轮回。
清风水榭多年来肆无忌惮,滥杀无辜,手上血债累累,横行无忌,勒索抢夺无数,可谓恶事做尽、坏事做绝,人人得而诛之。终于,也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中秋节,原本是阖家团圆、普天同庆的节日。
这一天,白龙阁却遭遇了无法想象的灾难:清风水榭帮会全体出动,奇袭白龙阁所在山头,经一番激战,白龙阁伤亡惨重,折损几十帮众,清风水榭却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白龙阁阁主怒不可遏,当即正式发起了对清风水榭的帮战,并连夜飞鸽传书浩气盟几大颇有威望的帮会,要求支援。
但他并没有得到支援。短短一个半月,清风水榭如同恶狗般不断s_ao扰截杀白龙阁的人,白龙阁主要战力精疲力尽,普通帮众被杀了个七七八八,没死的也都惊恐地、争先恐后地退出白龙阁。中秋当日,白龙阁还是拥有两百余名帮众的、浩气盟举足轻重的大帮,如今,已经只剩下十几个精锐兄弟还在苦苦坚持了。
人不断地在折损,帮会物资不断地被掠夺,白龙阁阁主越发有心无力,终于在一个深夜,他被悄无声息潜入的镇狱取走了项上人头。
阁主已死,大厦已倾。剩下的人不再坚持,黯然散去。偌大一个威风凛凛的帮会,竟然就这么消散在风中。
当夜,清风水榭并不大的帮会领地内,摆了用掠夺来的东西准备的庆功酒。
焚海大马金刀坐在首座,身边是微微低头浅笑的轻离。轻离为焚海斟了满满一大杯酒,焚海接过来,杯底磕了磕桌面,酒水溅出来他也不在意,粗声豪笑道:“白龙阁的畜生们终于死干净了!他(emmm)妈(emmm)个(emmm)比,什么几(emmm)把东西还杀了这么久。”席上的帮众都跟着哄笑起来。焚海举起杯,豪迈地说:“来,干,这是白龙阁谢谢我们送他们升天的谢礼!”一时撞杯声不绝,所有人都高兴地喝干了一整杯烈酒。
都不是好人,也自然不必拘束。焚海举杯开席后,清风水榭的人便热闹地开吃,好些人一边吃一边找自己相熟的朋友,互相骂两句,高兴地干几杯。
似乎在这里,骂人才是交流情感的方式。
镇狱和霓裳生x_ing冷淡,也没凑上去,自顾自地坐一块儿吃饭,不过眼里都闪着兴奋又满足的光芒。霓裳没多久就吃完了,被未央硬拉过去听他们胡吹海扯。他今天是真高兴了,含着笑听几个姑娘和一群大汉互相粗野地叫骂谈天,时不时还c-h-a两句调侃。镇狱食量大,吃完自己和霓裳的那两桌,还觉得不够,直接从旁边蓝焰的席上抓了根羊腿。蓝焰捣他一拳,哈哈大笑几声,一点没在意地继续跟焚海损对方。
镇狱闲散地啃着羊腿看别人各种闹腾,他懒得掺和,独来独往的x_ing子太强。不过如今身在席中,比以往独自享受杀戮的快感,又多了几分温暖和愉悦。焚海点名罚他酒,镇狱也痛快地喝了,有人跟他说笑两句,镇狱也接话。其他时候,就抱着个酒坛啃着羊腿看。
在清风水榭,谁都是怎么自在怎么来,没人管东管西非让他去活络气氛。
他真是爱死这里了,镇狱想。
今天他们太高兴,连一向滴酒不沾的轻离都喝了一杯。未央向来是闹得最疯的那个,没想到今晚却突然中途跑出去,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幽会去了。焚海嚷嚷着未央回来非得罚死她,一众人便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怎么罚未央来。
因为未央掌握了所有人的秘密,因此在清风水榭,除了对焚海,所有人就对她一个服软狗腿。紫烟先跳出来——这十几人里,就她的私生活最糜烂,被未央掌握的私密最多,她也是对未央最狗腿、做小伏低的一个,平常见到未央,都得口是心非地喊爸爸当孙子,如今未央不在,她立刻跳出来出一口恶气:“槽(emmm)哭未央!”
幽月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最爱拆紫烟的台:“好,等未央回来我就告诉她,紫烟你要槽(emmm)哭她。”紫烟立刻怂了,掐着幽月脖子说:“不准说不准说不准说!”焚海上来拉偏架:“哎哎哎你掐我徒弟干嘛?我徒弟再几(emmm)把傻,你能掐吗?一脚踹死完了。”幽月立刻转头对焚海怒目而视,一脚踢过去,被焚海灵活地躲开。
闹了这么一下,话题也跑偏了,众人竟然纷纷讨论起自己所用过的最残忍冷酷的刑罚是什么,一个个脸上泛起诡异的兴奋,好像他们口中受刑的不是鲜活的生命。说来说去,无非断手断脚,有些无趣,众人一致认为,还是未央折磨人的手段多,轻易让人生不如死。
紫烟突然想起什么,激动地扔了杯子,大声说:“听我说!未央这个狗东西真的s_ao!就前几天,我跟幽月和明光、黑云去杀跑商那些人的时候,记得吧?”一个明教弟子突然笑起来:“那回事啊,可以可以,真的s_ao。”黑云——苍云弟子一拍桌子说:“哈哈哈哈对!血妈的未央s_ao(emmm)破碧了都。”
紫烟得意洋洋地继续讲:“差不多杀完白龙阁的大哥们之后,旁边有个倒霉的傻子,本来以为就是个路人呢,明光拿着刀上去缴了他的械,他就吓得腿软了,跪在地上喊‘我已经退帮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别提多可乐了。”
黑云接话说:“然后未央正好从洛阳回来碰见我们,看地上那个怂(emmm)碧笑得直不起腰来。他那个快尿出来的样,杀了也没意思,我刚想放走呢,未央就有招了。”
紫烟抢着说:“让我来!未央跟那个垃圾说‘你想活下来吗?想活就跪下来给他们俩舔(emmm)貂,舔出尿就让你走’。卧槽,当时我就被她一身s_ao气熏到了!”
明光笑着说:“就他那磕碜的卵样,让他舔都恶心。我跟二傻子黑云都嫌弃,他倒挑三拣四起来了,说什么‘断袖分桃有悖人伦,恕小生不能从命’,我当时差点没笑死,他当买烧饼呢!”紫烟笑眯眯地接:“我们当时就笑抽了,然后未央想了个更s_ao的,她说‘不愿意舔爷们,舔娘们也行,你看这边这俩s_ao(emmm)碧都发痒了,多好舔,尿你脸上还不容易?长得一模一样,你随便挑!’听听!谁能比她s_ao!”她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幽月个杀(emmm)币处(emmm)女居然脸红了,跟未央顶‘怎么不舔你’,你们是没看见,幽月跟他(emmm)妈个小媳妇似的,一看就是没见过貂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尼玛笑死了!”幽月又羞又气,红着脸锤她后背:“就你看的貂多!”
紫烟给她锤得咳了两声,连连告饶:“好好好我不说了小媳妇。未央那狗东西叫怂(emmm)碧舔我!槽(emmm)她(emmm)血(emmm)妈。我还没骂呢,地上那一滩烂r_ou_居然看着我,红着脸过来了!哎哟真是恶心死了。但是我吧,我就很天才。他一过来,我解了裤子裙子,把碧露出来。那软蛋大脸真往上凑啊!真他(emmm)妈没死过,舌头伸得老长。那我必须回手一剑就给他舌头割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完了他还懵了,一嘴血呜呜的叫。未央又说‘你太磨蹭,s_ao(emmm)碧等急了。是不是男人啊?舔都不会?算了,没舌头用手吧’那傻逼真信了,赶紧两个手都往我碧里伸!卧(emmm)槽!我的剑不够快,明光就给了他一刀,十个指头噼里啪啦全掉了哈哈哈哈!”
明光也大笑道:“你们是没见到,我看紫烟跟未央一样s_ao。她就坐在房子外的台阶上,脱得跟个表字似的,大张着腿露着碧,真他妈不怕灌风进去。紫烟,就你的松(emmm)碧,能灌进去小景湖吧?”紫烟笑着踹他一脚:“你他妈才是松(emmm)碧,老子的碧比霓裳菊花都紧!”霓裳白她一眼:“是是是,你碧(emmm)紧,一百来号人都知道。”紫烟当即就跟霓裳打起了嘴仗。焚海不耐烦地催:“再他(emmm)妈叨叨紧不紧你爹我轮流c-h-a(emmm)松啊!接着讲!”
紫烟这才停下,脸上笑容残忍无比,继续说:“那杀(emmm)币傻了,未央又说‘你手指头太细,s_ao(emmm)碧嫌你不够粗,知道吗?我说,你有男人的貂吗?还用我教你?拿个粗的s_ao(emmm)碧让闭嘴啊。’那杀(emmm)币真信了,真脱裤子了!”此时已经是一片哄堂大笑。紫烟一边笑着一边说:“那时候幽月还他(emmm)妈转身不敢看!”幽月脸羞得通红,只说要跟紫烟拼命,摁着紫烟就是一顿粉拳乱锤。黑云笑嘻嘻地接过话头,满足好奇的听众:“那大哥嘴里手上哗哗的冒血,几(emmm)把居然还对着紫烟翘起来,真要往里面塞。未央瞅准了泼上一堆□□,他那玩意立刻就烧烂了!呜呜的惨叫啊!别提多逗了!”
蓝焰敬佩地说了句:“真不愧是退帮的大哥啊,几(emmm)把就是能。”逍遥感兴趣地问:“后来呢?”黑云翻个白眼:“没了。他几(emmm)把都没了你还想听什么?又是血又是毒的,恶心死了,我们三个给他一人捅了几下就走了。紫烟搜了搜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骂了两句也走了。未央给他种了合欢蛊,那杀(emmm)币咽气的时候烂几(emmm)把还站着呢。”众人乐不可支,连外圈独自喝酒吃r_ou_的镇狱也听笑了。
夜空下,清风水榭的帮会领地内喧闹无比,笑声震天,血腥之气直冲九霄。
作者有话要说:
哎,这群毒瘤实在是太可恨了,真看不惯他们
(光速退远~)
第8章 幽月退隐
打散白龙阁后,清风水榭很是闲了一阵子。未央整天不见人影,跟野男人双宿双(emmm)飞。霓裳跟镇狱住在帮会领地,近来迷上了做饭,天天跟轻离蹲在厨房里学。轻离天天想着给焚海补补身子,调理一下陈年旧伤和多年来身体的耗损。
逍遥蓝焰黑云明光等人都瘫在帮会领地无所事事,偶尔互相切磋,正好给断鬼试药。紫烟倒是不见人影,不过帮里人都习以为常:不知道跟哪个相好的鬼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