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生那处尺寸可观,秦敬那处也不小,两根勃勃湿滑的物事根本无法一手掌握,每每套弄两下便有一根滑了开去,反而更加令人焦灼。沈凉生捋了一会儿,最后索性只握住上头,把两人的顶端一块儿包进掌心揉搓,马眼微微张翕,被热水刺激着,无声无息地淌出欲液,不露痕迹地化入水间。
"唔……嗯……"敏感龟*在热水中互相挤压,终令秦敬无法自抑地闷哼出声。呻吟被热吻堵在唇间,听上去像是情动至极时的呜咽。这般响动太过撩人,搅得沈凉生腹下跟着那动静阵阵发紧,左手愈发死死按住秦敬的头,深深地把舌头探入到他的口中,感觉着对方同样急迫焦渴地迎合,好似整间浴室变作一个密不透隙的所在,注满汹涌滚沸的欲水,他们在其中沉浮着、煎熬着,唯有靠对方的吻才能继续活下去。
龟*一片入骨酥痒,衬得别处愈发空虚,秦敬情不自禁地收回抱着沈凉生的手臂,右手潜入水中,交替捋了几把两人硬到极处的物事,复又往下摸去,摸到两人挨着的囊袋,自下方托住,手指微合,包在一处揉弄。
手指与那处俱能觉出两人的卵丸隔着皮肉挤蹭,蹭出难以言表的快活,勾引得心中一刻比一刻蠢动,忍了又忍,终忍不住蓦地握住沈凉生的手腕,撤开紧密纠缠得唇舌,哑声低道:"别这么弄了……"
"怎么了?"沈凉生暂时停住手中动作,亦低声回问,"不舒服?"
"不是……"秦敬闭着眼,难耐地蹙起眉,半明示半暗示地答道,"……忍不住了。"
"怎么个忍不住法儿?"沈凉生明明听懂了他的意思,却非要逼他直说出来。
"我……"
"嗯?"
沉默挣扎了几秒,秦敬终于抛开所有理智自持,贴在沈凉生耳边,喃喃地说了一句几乎是放荡的情话。沈凉生听入耳中,竟被撩拨得下腹又是一阵发紧,*物随之跳了跳,亦像对方刚刚说得那样,只觉再也无法忍耐。
"啊!"他突地俯下头,猛然含住眼前那粒已经自行挺立起来的小东西,叼在齿间啃咬咂吮,令秦敬猝不及防地叫出声,右边*头竟像被蛰了一下似的,既痛且痒,而后痛意褪去,唯余骚痒沁入骨髓,干脆舍下最后一分矜持脸面,挺起腰断续呻吟道,"下头也……啊……也想要……"
沈凉生闻言重重摸了一把他那跟翘得几已贴住小腹的物事,暗哑地吩咐了句:"站起来。"
方才坐着时还不觉得如何,站起来后秦敬才觉出腿着实有些发软。待到沈凉生张口把他的*具含入大半吞 吐,腿已几乎软得站不住,勉强撑着墙壁稳住身子,股间却难以自禁地打着颤,口中呻吟一声比一声高,在浴室四壁间跌宕徘徊。
沈凉生虽是头一次含住男人的*器,却也没什么不适的反应,唯一的反应就是被他叫得欲火难耐,一头跪在浴缸中帮他口*,一头快速捋着自己硬挺的*物,几乎与他同时射了出来。
秦敬射前倒是记得提醒了沈凉生一句,但即便如此也不过是将将来及从他口中撤出来,股股浓稠白精仍然有大半喷到了他脸上。
高潮余韵中秦敬喘息地低下头--他着迷地望着沈凉生面上挂着自己的*液,跪在自己身前微微皱着眉自渎,几秒后浴缸中便漫开数缕白浊--久久都无法回神。
"秦敬,你这是打算数着米粒吃饭?"直到了晚饭桌上,秦敬仍有些心神不属,也不大敢跟沈凉生对视--看见那张脸便想起浴室中那一幕--反是沈凉生没事人似的,面色如常地给他夹了筷菜,又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边。
下人都被沈凉生打发了出去,餐厅里只有两人对面坐着,秦敬索性撂下筷子,手肘支着餐桌,扶头叹了句:"沈凉生……"
"嗯?"
"…………"秦敬却又不说话了,只静静垂着眼,嘴边慢慢浮起一个笑。
那是个唯有全心沉溺于幸福之中的人才会有的笑容。
甜蜜得像八月的桂子。
一树花开,十里飘香。
十
这夜秦敬留宿沈宅,佣人挺有眼力见儿,不待吩咐已把客房拾掇出来,床单被褥俱换了新的。两人立在楼梯口道了晚安,沈凉生目送着秦敬往客房那头走过去,突在他身后补了句:"要不一起睡吧。"
秦敬闻言停住步子,回过头看他,又笑了开来,点了点头。
沈凉生的卧室布置简洁,居中放了张西式的四角大床,窗帘也是洋式剪裁,厚重地覆满了整面墙--许是为了美观,兼又挡风保暖,窗子是没有那么大的--看着便有点像戏院开场前的幕布。
沈凉生在浴室里洗漱的空,秦敬站在窗边,把合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拨开一些,往外头看过去。法式窗子高而狭长,夜色跟被压扁了镶到镜框里似的,静谧平整,绘着隐约的星,与半圆半缺的月亮。
秦敬先头多少以为沈凉生会再做些什么,结果却什么都未发生,两人只并肩躺在一块儿,黑暗中听着对方的呼吸,慢慢酝酿着睡意。
方才拨开的窗帘没太合严,一线月光落到地板上,在昏暗室间显得格外亮。秦敬低声闲话道:"沈凉生,你国文再不好,'床前明月光'总也会背吧?"
沈凉生翻了个身,下颌抵住秦敬的肩膀,轻轻蹭了蹭。
秦敬也翻过身,同沈凉生面对面躺着,低声问他:"一个人在外头时想不想家?"
"没想过,"沈凉生的口气并没什么逞强否认的意思,只淡淡陈述道,"其实一辈子不回来也无所谓。"
沈凉生的过去对于秦敬仍是一个谜,他记起上回谈及这个话题时对方面上沉郁的神气,终于忍不住问了句:"怎么这么说?"
沈凉生也没隐瞒,简单给他讲了讲自己的出身,却到底不愿让他同情自己,省下诸多不愉快的琐事细节不提,最后总结道:"因为没留过什么好印象,所以也就不想了。"
虽然沈凉生没细说,秦敬却也能猜出他受过多少委屈--年纪小,又寄人篱下,挨了欺负也没地方哭--于是觉着有些心疼,可又不好明着表现出来,只得转移话题道:"原来你还是小半个洋鬼子,看长相可看不出来。"
"小时候能看出来点。"
"有照片么?"
"大概还有两张吧。"
"什么时候找出来给我看看?"
"那可不能白看。"
"看是抬举你,你还想怎么着?"
"你就继续嘴欠,"沈凉生伸长手,悉悉索索地摸去秦敬腿间,不规矩地揉了一把,"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就差哭着求我说……"
"别提那段儿了。"秦敬忙把身子往后错了错,脸上有些发热。
"自己说完了,又不准别人提,"沈凉生收回手,小声笑话他,"秦敬,赖不赖皮?"
"睡觉。"秦敬重新躺平,一锤定音地结束话题,便见沈凉生果不再出声了。半晌呼吸沉下来,大约是已经睡了过去。
秦敬闭着眼,心里头暗暗想着,倘若他真的没回来,自己也就遇不着他了。这么一想,竟不知道到底是遇见好,还是没遇见好,最后归结到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
先前小刘跟秦敬说的那番话虽没说到点子上,话里的好意却是诚恳的--他总觉着秦敬还是当初那个好脾气又仗义的傻小子,自己拿他走丢的猫开玩笑,他也不生气,下回自己闯了祸,他还肯帮自个儿背黑锅。
但秦敬终归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说也有了些看人的眼光。他早便看出沈凉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自己与对方这段关系也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全按字面意思理解,有的过就过,等过到头儿了就算了。
可惜俗话说知易行难,尤其是与感情沾边的事儿,往往之前盘算得再好也不顶用。秦敬闭着眼躺在沈凉生身边,一头惦记着能不能把这口钟敲得长远一些,一头心说这么下去可麻烦了--自个儿愿意敲,也得问问人家那钟乐不乐意啊。
但甭管以后怎么着,就目前看来,沈凉生这口钟还是十分乐意的。周三两人按惯例吃了顿饭,饭后沈凉生送秦敬回家,把车子停在街边,一直陪他走到院门口,又趁他找钥匙开锁的工夫,突地将人推在门上,不合时宜地吻了上去。
秦敬被他亲得一愣,虽说胡同里头黑灯瞎火的,但保不准哪家推门出来个熟人,要真撞见他们这么着可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