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澈对上辈子的记忆始终模糊,倒是在学问方面似乎积累了两辈子的经验,偶尔发表一些观点,连白正清都已经无法再站在先生的高度去指正了。
这样的胡澈教导起一个林淡来,那是轻轻松松。不过林淡提出的很多观点,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再加上林淡毕竟活了两辈子,哪怕上辈子大多数时间活得比较浑浑噩噩,接触到的事情也有限,但是一些大事情大略还是知道的。
两个人教学相长自然是好事情,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林蛋蛋总是听着听着就要睡着。这时候胡澈就会采取一些“适当的方式”,让林淡重新集中注意力。
第二天林淡难得起了个大早,亲自准备起早点。家里的其他人看到后,纷纷松了一口气。二爷看起来病好了。
蔡大头几乎和林淡前后脚进了厨房,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要向先生学习。
林淡把蔡大头抱到一边坐下,严肃着脸解释道:“大头要学习不是不可以,但是人要量力而行。若是让你现在扎一个时辰马步,做得到吗?”小国公是送儿子来念书的,不是送儿子来学厨的啊。
蔡大头充满自信地点头:“做得到。”
自己四岁时,只会翻墙,扎马步不消一炷香就倒地……
不过没有时间让他思索太久,管家急匆匆地走进来,脸上带着喜气:“二爷,七爷来了!”
“我们家哪里来的七……”林淡反问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手上的刀子随手一甩,“小爹来了?”
“是。”
林淡立刻就跑了出去,留下阿祥脸色微微发白,和蔡大头一起敬畏地看着没入砧板,只剩下一个刀柄的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