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狗精,到底去哪里了呢?
有一日,阿栖刚进山,迎面碰到一只狼,那狼毛色黑亮,眼露凶光,阿栖本想躲起来,却没想到那狼一直追着他不放,他走到哪里,狼追到哪里。阿栖怕的不行,只好返回村庄不敢再去。
直到一天,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敲开了他家的门。
“你找谁?”
“阿栖,我是阿陌。”
“阿陌?真的是你啊?你成为狗精了?”
阿陌听到“狗精”两个字瘪瘪嘴,一点也不高兴。
“我好想你啊,你去哪里了?我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你。”
“打架,成为王。”
“狗王啊?哈哈哈,阿陌你真厉害,那我以后还得仰仗狗王呢!”
阿陌英俊的脸上有些不自然。扭头直勾勾的看着阿栖。
“阿栖,不是狗王。”
“?”
“是狼王。”
阿栖听到“狼”这个字,吓得一抖,一个没留神,毛绒绒的两只长耳朵幻化了出来。圆圆的眼睛里闪着光,巴掌大的脸好像能掐出水来,小嘴饱满润泽,惊讶的微张着。
阿陌没忍住,一下子扑了上去,彻底吓坏了兔子胆的阿栖,这只小兔子走一步,蹦一步的进了卧室。
阿陌跟了进去,利索的把门反锁。
狼王觉得自己应该要温柔,不能像其他狼一样急躁,于是狼王阿陌优雅又绅士的把兔子翻开翻去,吃入腹中。
“你……你先出去。”阿栖被欺负的厉害了,两只耳朵支棱起来,推搡着某狼。
“阿栖乖,你听我说。”
“阿陌,你是大骗子!”两只耳朵染上了粉红色,被阿陌亲了亲,这下子,红的更厉害了。
“你听我说,宝贝,这几年狼族立王,我只有成为王,才能不让别人欺负你,所以一直没来找你。”
“那你为什么骗我你是狗?”阿栖有些委屈,红通通的眼睛被水雾弥漫,两只耳朵也耷拉下去,阿陌俯下身,吻上那双眼睛。
“因为你怕狼啊,小时候我想等你变成人,你就不怕了,没想到,变成人你还是怕。”阿陌轻声哄着,语气有些无奈。
“我是兔子,怎么可能不怕?”
“那刚才哪个大宝贝说还要的?那时候怎么不怕?”
阿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不愿意看他。
“好了宝贝,我是找过你的,那次在山上我还跟着你,不过你一直没理我。”
阿栖想了想,好像是有过一只狼,把他吓得从山上赶紧下来,没想到是他。
“你那么凶,根本看不出来啊。”
“我凶?狼的眼睛都是那样的。”
“哦。”
“宝贝,那我刚才凶么?欺负你了么?”
阿陌向那双长毛耳朵,吹了一口气,逗了好多次,直到阿栖羞的钻到被子里才作罢。
毛茸茸的小脑袋钻了进去,阿陌刚想把人挖出来,就听到被子里面闷闷地说:
“凶,而且还欺负我。”
阿陌失笑,连人带被子搂了起来。
“那下次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阿栖轻轻点点头,有从被子里露出圆溜溜的两只眼睛,闷闷道
“那狗精是什么?”
“狗精我没有,这里只有狼精,刚才不是给你了么?”阿陌眼底含笑。
这下,兔子耳朵都被藏了起来,无论狼王怎么哄,都不愿意出来。
阿陌无奈,这兔子不止胆子小,脸皮还真薄。
狼王不舍得小兔子受伤,只能搂着被兔子拱起的那团被子,特别凄惨的睡着了。不过狼王一直扬起的嘴角还真看不出来他此时凄惨的心情。
你说那狼精?当然是狼族妖精啊。
关于“您”
萧慕今年30,和他家宝贝差了整整8岁。
最近一段时间,他发现家里这小祖宗变得客气起来。
“您回来了。”
“……好端端的,抽什么风用敬语?”
“……”
以为这事情可以告一段落,谁知。
“您吃饭了么?”
“……又抽风了?”
“……”
后来,被用敬语的小家伙折磨的牙根痒痒。
“我给您倒点水吧?”
“余温,你坐下。”
“不了不了,我站这和您说。”余温探头看看萧慕的眼神,总觉得坐下会被乱刀砍死。
“你给我坐下。”萧慕忍无可忍,把人按在沙发上。
“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啊?”
“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就直说,天天搞这些敬语做什么?”萧慕气结,手有些发抖。
“啊?”
“啊什么啊?”
“我称呼您,是因为可以随时随地随口把你放在我心上啊。”
“……”
所以,这几天自己在和自己生气个什么劲呢?
兔子与木天蓼
千百年前,南坞山上,兔子精阿冰最喜欢做的便是坐在林中的一处湖边,等着鱼儿跃出水面,抬起小爪子,“啪嗒”一巴掌把它拍回水里去。
阿冰才修炼200年,只能勉强维持人形,四肢也很难变化自如,这天日头正毒,阿冰刚把毛耳朵和四只小爪子收回去,呆呆的傻坐在大石头,托腮等着下一条找拍的鱼。
阿冰不喜欢吃鱼,他想这样同他们玩耍。只是方法用的不对了些。阿冰没有朋友,出生以后,他的毛耳朵是黑色的,全身却白如雪般,族里说他是不祥之子,还未软趴趴的叫声娘亲,便被丢在了这南坞山,也是,娘亲孩子这么多,少自己又如何呢?
阿项就是这时遇到了他,阿项是千年的木天蓼精,也就是所谓的猫薄荷,猫妖见了他一般都会激动不已。无论哪种层面上的激动。
“啪”拍下了最后一只鱼,阿冰有些无聊,嘴里叼着Cao根,大眼微眯,他有多半时间都是如此度过的。
“小公子,请问去花族走哪边?”阿项看着阿冰已有了一会时日,心道,这猫咪实在奇怪,这么喜欢拍鱼?
“直走再拐个弯,然后再直走,然后……”阿冰挠挠脑袋,嘿嘿笑了两声,脸颊绯红“我忘记了。”
阿项抬眸,这猫崽子,还当真可爱。
“你叫什么?”
“阿冰,我叫阿冰。”
“好名字。”
第一次被夸奖的兔子,低着头,本该神采奕奕,眼眶却有些红了,从来没有人夸过他,只说他是灾星,是不该存在的妖孽。
他,也是不想被生下来的阿。他,也是不想活着的阿,他到底有什么错?让族人狠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开。
“我叫阿项,你也可以叫我花项。”
“嗯。”阿冰低着头,蹲在石头上抠着脚边的青Cao。
“别抓他们了。他们会疼的。”阿项轻笑,手无意识地抚上了阿冰的发顶,这只小猫,怎么感觉他这么可怜呢?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阿冰抬头,阿项收了手,手心还残留着方才柔软的触感,毛绒绒的黑发,摸起来甚是舒爽。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花族,我母上是花族族主的女儿。”
花项半蹲下来,与阿冰平视,看着这个小家伙红通通的眼睛,花项有些心疼。
“可以么?”阿冰抿着嘴唇,小心的问着。
“当然可以,你愿意么?”
“愿意,阿冰愿意。”兔子蹦起来,笑意溢满了眸子。
从此,千年木天蓼精身后跟着了一个将将修炼200年的兔子。
阿冰以前吃Cao,现在也不吃了,他不敢吃,阿项是花族的,他怕阿项会讨厌他,也不敢在花项面前表示幻化自己的原型,他是不祥的。他一直记住着族长的话。
花项很郁闷,这种郁闷在他和这只猫咪相识300年后,郁闷的更厉害了,他承认,他喜欢上这只猫咪了,乖巧可爱,又十分懂事听话,偶尔会撒撒娇,也是切切诺诺的,花项心疼他,也从未和他说过自己的心意,只不过他也从未见过阿冰幻化成猫。
没见过真身也就算了,为何300年了,整整300年了,这只猫咪对他没有任何感觉。
不是说木天蓼是猫咪的**么!他怎么就感觉不到阿冰的情动呢?总不能是自己这瓶**过期了吧,阿项黑着脸,推开了族长家的门。
“木天蓼气味会过期么?”
“什么!”族长睁大眼睛。
“我的意思是木天蓼对猫咪的影响会过期么?或者说变质?”变质成一点作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