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不都是一样。
跟谁在一起,都没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欲望,也没有厌恶。
除非他们提起了任我行--这一点上来看,难道自己喜欢的是任我行?东方放声笑出来。
太好了。
太过于完美的结论。
"副教主晨安。"轻轻柔柔,礼礼貌貌的声音。
"温情?"东方一惊。
心上的帘幕立刻垂下来。
"才回来?"
"嗯。你怎么起得那么早?"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被人......被人杀了。神魂不定,起来看看,没料到真能看见了你。"她话语之间柔情转动。
"被人杀了也好,省得你们牵念。"东方站起来。"现今没事,你不如回去补眠,睡不足可会容颜黯淡。"
"不妨事的,天天除了吃便是睡。......东方,你受伤了?"
温情向来喜欢以礼相称,只有在情急之时才会如别人一般喊他"东方"。
"哪有?"怎可能?上官云那种货色难道还能伤到自己?
"有血......"
东方不败顺着温情的手指一看,果然下裳襟边,落了一抹暗红。
啊......这个位置......昨夜欢好时件衣是垫在身下的。
东方不败想起来杨莲亭那一记极狠的双龙探洞。
的确是一痛。原来竟流了血。
"来,入我房,我给你瞧瞧。"温情半拉半拽,终将东方勾入了自己香闺。
脱去衣裳,温情一怔。
身上有啮痕。
温情抿着嘴眨眨眼睛,强笑着问了一句,"哪个姐妹这么狂放......"
"不是姐妹。"东方不败突然决定告诉他实话。
"啊?是......有了新的姐妹要来家里么?还是只是在外边玩......副教主你要小心身体。"温情咬着唇。
众多姬妾之中,其实温情最擅嫉妒。
心高气傲,原本是兰心蕙质,大家闺秀,却要屈居侍妾。
东方微笑。
他喜欢这些女孩子们的小小心眼,好玩的嫉妒,和弱弱的天真。
如果事情永远能如这样,才是人间天堂的惬意。
然而东方不败不会忘记。
"是杨诗诗还是温情,连我也不知道。只有任教主一人知晓,这是对付你的最大布局,也是他轻易不会动用的杀着奇兵。"杨莲亭一早便能告知多少就告知多少了。
剩下的,靠他自己去判断。
暂时不能相信杨诗诗,也不能相信温情。
同雪千寻之间,虽然彼此信任,却始终横着长谷川华的凄绝身影。
于是,干脆一视同仁,连无辜的聂氏姐妹也不去垂顾,免得被看出他心中之疑。
聂氏姐妹青楼出身,善解人意之处又上了一个台阶,非其他几女能及。东方不说,她们也不问,姐妹两个成日在房中自得其乐也可逍遥度日。
"小情,看看这里。"东方不败站起来,分开双腿,指着某处大方地叫温情来看。"伤口应该在附近。"
温情掩着玉口,一声惊呼被生生咽了一半回去。
"你......这......"她一时逻辑混乱,说不出话来。
"我的确有了新人,不过却不是姐妹。"东方凑近她的脸蛋。
幽香的气息。
领口里面弯弯的弧线。
要说身体之美丽,男人还是无法同女人相比。
只不过,美丽可以吸引所有人包括平庸者;而魅力,却只可以吸引强者中的强者。
"是谁?"温情讷讷地开口问。
"这个么......"东方不败笑而不答。
温情用帮他一点一点擦净那里,再在外围涂上药膏。
平日总会用水清洗完才走,今夜赶着下山杀人,实在顾不上善后。
"裤子放在我这里洗了,拿新的给你穿。穿白还是黑?......或者,也有一条红色的。"
"白的就好。"
温情扶持他穿裤子时,实在忍不住奇怪的心理感受,禁不住用手指戳了一戳。
"呵......"东方忽然情欲一涌。
原来常常欢爱,果然能培育出彼处的敏感。从前聂氏姊妹与长谷川华都喜为他口 j_iao,有时候舔到后面,他只觉别扭肮脏而每每不要她们继续。
现今却有点渴望。
"其实,你可以将手伸入里面涂药。"东方忍不住建议。
"可是......"温情羞得俏脸一红。
"如果你觉得脏的话,我自己来就好。"
"不脏......你怎会脏呢?"
娇柔得似要化掉的语言。
温情的小舌头覆了上来。
口水果然比药膏更滋润好用。
"副教主......"温情也是第一次如此做,心中乱跳。"从前总是你迁就我......我想了很久要好好伺候你一次,却总也没有机会。你一抱我我便全身酸软什么也做不了了......"
仙子也不过是俗世欲女而已。
她抱着东方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股上。秀发丝丝,拂得东方心中搔痒。
"这里,"她的指甲令东方略微有点不适。"真的会舒服么?"
"我知道你收了一个好东西......"他喃喃道。"你若是想知道,可以用‘那个'捅进来试试。"
"啊......是花颜紫絮她们给我的......副教主你好坏......不过,人家有一个条件。"她抬起头,眼中如雾色一般迷离。
"是要我好好疼爱你么?"
"是,也不是。"温情咬着尖尖的牙。"小情是女孩子,但是那里,我是说‘那里',而不是那里,都是和你一样的......"她声音渐低。"......人家也要。"
"啊?很痛,你受不了的。"虽然说得很复杂,其实却很好懂。
"我就是想要嘛。用我的‘那东西'也成,不过要你来弄......"她的脸比苹果还要嫣红几分,她的声音,已经甜腻得可以包成芝麻元宵来吃。
6 葵花宝典
温情所收的,是一个牛皮所制的精巧ya-ng具。
家中有青楼出身的姊妹,这些东西自然不匮。牛皮软硬适中,确实是长夜好伴。除了ya-ng具之外,温情还喜孜孜地献宝,拿出一个铜铃给东方看。铜铃上如鸽卵,下面是叮叮当当的小铃,将其塞入体内尔后行走,便随步出声,可令销魂。
东方不败临走之时便将那枚铜铃塞入了温情下体。
"好好休息,午时之前,我不要听见铃响。"
温情苦笑。恐怕不止午时,她躺到天黑都不知道能不能起得了床。
"真的很疼啊,还很难受,很羞......为何你能承受?"
"你初夜之时不也哭得死去活来?前三个月都躲避着不肯欢好,现在却胃口大开......"
现今温情已经知道自己在黑木崖上有一个"情人"了。
若她是内j-ian,自然会设法令任我行知道。
任我行不知那人是谁,定会对手下众多得力干将疑神疑鬼。
反正他的"情人"是个男人,从十八岁到八十岁,只要有j-i巴的就值得怀疑。
所谓乱心之招,不过如此。
而他真正的欢爱伙伴,杨莲亭与童百熊,一个因为是任我行派来监视的心腹,一个又老又好色,反而不易招致怀疑。
如果--如果此事并未令任我行作出任何反应。
那么。
温情便是无辜的。
而杨诗诗......
"副教主,教主召见。"
任我行的召见?
东方心中一凛。
他不禁问自己,自己到底希望是温情,还是杨诗诗?
也许同样的问题可以换成,自己对谁的感情,更为深厚一些?
他拒绝去想。
任我行眼中有说不出道不明的蔑视,有恨不得除去而后快的狠毒,也有同你一战看你如何应对的豪气。
"近日,老夫得了一卷武林秘笈。"
"哦。"乃是常有之事。
"你一定猜不到它的名字。"
"哦?"
"又或者,你猜到它的名字,你也猜不到我竟会将它给你。"
"哦......"
一本书册扑面扔来。
东方不败接招。
议事厅中烛火昏暗。
册子面上四个字竟然模糊不清。
东方不败擦眼。
看。
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