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洋竟如处子般刹那红了脸颊。"莫碰我。"
"我知你为他受身如玉,也知你们爱得极苦。"四年前,东方右使有幸在竹林中听得一曲琴箫合奏,合奏者曲洋、刘正风,调间潇洒如挥手朝云,却沾着脱不去的一点盈盈苦涩。
"你放心。待我做得了主的那一日,你便去和刘正风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时世如琴,宫商调错,你们二人实在是投生错了时日。"
"隐,居?不问教中事务,也无需承受叛逆罪名?"
"尘世如潮人如水,多你们二人不多,少你们二人不少。到时候,恐怕你便能轻松悟得那个‘笑'字了。"
"东方副教主......"
"叫我东方。"东方不败微笑。"东方非是焚琴煮鹤之人。曲长老的那种江湖,我也十分羡慕--只是此刻此局之中,怕是曲长老这个如玉的身子,是不能再守了。"
夜半,任我行探子来报,曲洋果与东方不败在闭关之处密会,翻云覆雨,极尽缠绵,午夜方回。
"曲长老,真是对不住你了。"两人相对相逆侧卧,拳拳如婴儿。东方持着曲洋幼幼的男根,轻轻抚揉,看它长大,便纳入唇舌之中。
曲洋的x_ing器,看起来都带着禁欲而圣洁的韵致。
曲洋合掌,也捉紧东方的男根。"正风最喜吹箫,却总也不肯让我碰一碰他的那支‘箫'。"他悠悠道,"我曾经应承他,永不对他如此,以示无玷。"他也学东方般张口,用唾液濡s-hi手中昂藏的男箫。
"只要得了‘心',得不得‘箫'又有什么关系呢?"东方抬起头,乱星般的眼里竟也有着少见的宁静与"无玷"。
--禁不禁欲,又有什么关系呢。
11 圣姑
诗诗替东方不败将洗熨干净的袍服抱入来。"明日是大小姐接掌圣姑之典,要穿哪一件?"
东方斜倚榻上,眯着眼睛指了指一件白袍。
那是东方最喜欢的衣服,白袍,黑襟,下摆绣着一条黑龙一条金龙相互纠缠。
"大小姐昨日还来找你呢,来了两次,都等不到你。"
"教主不是敦促她熟悉教务么?她还有空过来?"
"她的x_ing子,真要倔起来,教主也未必管得住她。也幸好你不在,若是你在,又不理她,徒增失望。"
"我怎会不理她?不过冷淡些罢了。"
诗诗叹了口气。"你冷淡待她,还不如干脆不理她。"
"诗诗,你说话越来越微妙难解了。"东方饮了一些酒,略有醉意。
"既然如此,那我什么也不说了。"她嘟着小嘴,别过头去。
"也对。嘴除了讲话之外,另有一个极好的功效......"东方长臂一揽,将诗诗纳入怀中,口中含着的半口烈酒就度了过去。
诗诗唔了一声,面上立刻泛起红潮。她不是擅胜酒力之人。
伸手正想去解东方的裤带,却冷不防被东方放倒,纱裳打开,壶中烈酒一滴一滴,从高高的地方向她双峰之间洒下来。
到酒滴汇成一小片就要流淌下来之时,东方俯下身去,灵巧的舌头一扫,就将烈酒尽收口中,转而覆上诗诗娇唇,再度一口。
三下两下辗转,诗诗已被不知不觉灌了七八口酒,娇柔不胜之间,被东方抱到了床上。
"乖乖睡,等酒醒了,我便回来了。"
她眨眨眼睛,想说什么,却终于不胜酒力,熟睡过去。
任盈盈在房中梳洗。
明日是她的大日子。她却心不在焉。
她不知道自己是穿那件紫衣好看,还是那件蓝裳漂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给东方叔叔看一看,请他帮忙挑选,谁知连去两次,等了好久,都见不到东方叔叔的面。
她心中告诉自己,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如此不快。可是总觉得空空落落,没见到东方叔叔,心中就是有一块地方落不下来,安不下去。
"什么人?!"正郁闷间,却警敏地察觉到了屋顶上竟然被人窥探。
这还了得?黑木崖大小姐的闺房,也有人胆敢冒犯?
她随手将妆台上一枚碧玉耳环弹了出去。玉珠准准地穿透了瓦片,只听得噗的一声,想是击中了来人。
下一刻任盈盈已经窜了出去,直直追向那条黑影。
"小丫头,年纪那么小,武功却已经不错。"
风声似在温柔而决绝地回荡。
黑木崖的夜色看起来有点悲哀。
任盈盈追到了后山。
天色太暗,借着月光,也只能看到一块一块的岩石如鬼影幢幢。
小丫头随机应变,沉稳地静下心来,闭目倾听。
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找到了呼吸声的来处。
无错,就在那里。那个山洞。
任盈盈常常呆在洛阳,对于黑木崖的地形原本就不那么熟悉。
这一片地方更是从未来过。
所以她走得极小心,一步一步,掩着自己气息,向那山洞逼近。
却不知道为何,心跳得如此急?似乎有隐隐的预感,那个山洞中有着注定叫她后悔去看的命运。
踏着一枚Cao秆的一刹那,清脆的响声在山石间响起来,她惊得很想转头离去,直到环视四周,确定并无惊动山洞中人,也没引来其他人,才终于咬咬牙横下心来。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冲到洞口去看个究竟!
她的胆色和她的好奇心一样出色。唯独谨慎欠奉--十来岁的小孩,谁不是如此?
山洞中有昏黄的火光。
人影被火光一映,晃成山洞壁上巨大的黑影,好似母亲故事中吓唬女儿入睡的怪物。
盈盈看了半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转身,踉踉跄跄,难以接受地狂奔而去。
如一个稚嫩婴儿一样脆弱。
如一个怀春女子一样感伤。
如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
如一个梦想忽然破灭的青年。
洞中,东方不败的黑襟白色袍子铺在地上。两条精美的绣龙湮没于冰冷的地。
东方不败的屁股则火热热,赤裸裸的朝着外面,绽开他其中的入路。
那个景色说得好听了似乎象花,说得难听,却赫然是一个世上最为污秽的去处。
一个孔洞。
一个容纳绝望的绝望。
任盈盈看到的一幕便是--曲洋的容色从东方不败的长发下探出来,将一枚手指从口中拿出,s-hi濡濡地c-h-a入了那个孔洞。
c-h-a破了任盈盈赖以天真的无垢人生。
一个梦从天上飘下来,落着了茅坑里。
臭不可闻。
男欢女爱,原本就是沾着腥臭s_ao味的过程。
这个道理,任盈盈要到很多年后才会懂。
对一个十三岁的,脑中满是花和云,蜜糖与香吻的小女孩,则是过于强迫的一种残忍。
翌日。
任盈盈穿着黑衣,神情端庄凝肃,在圣姑之典上震慑了众人。
而东方不败称病,并未出席仪式。
任我行对此颇为震怒。
12 服部千军
东方不败下山了。
一个堂堂的副教主,要下山处理自己的事务,本来无可非议。
然而在这个不知是神是魔的教里,在这个不知是紧是松的时刻,在不可并立却曾惺惺相惜的任我行与东方不败之间,这实在是个几乎要将弦绷断,脸撕破的举动。
东方不败,带着随从四十人,妻妾仆婢十余人,教中高手数人,浩浩荡荡地下了山去。
任我行却也对此无可奈何。
"服部千军信中说,我们所出售的那批货物被朝廷水师扣押,按照约定,我们必须退回货款的四成以示补偿。"东方不败施施然地将东瀛文字口译出来。
四成不是小数。
必须前去确认此事,否则,谁知道是不是那些倭人随便寻个借口讹诈?
就算此事得到确认,却也有不必出钱的方法--其一,自然是将货物从朝廷那里夺回来。其二,若是朝廷势大难惹,也可索x_ing干掉东瀛人灭口,只是就此断了一门生意。
黑木崖上的牛r_ou_樱桃等物,不是天下掉下来的。
所谓神教或者魔教,没钱可是万万不能。
开拓东瀛生意门路的本来就是东方不败。精通东瀛文字,懂得与那些人打交道的,也是东方不败。
此事除了东方不败,还真无人能够料理。
任我行也只能够命自己的"心腹"杨莲亭暗中随行监视,同时将东方的"情人"曲洋留在黑木崖作为人质罢了--正中东方下怀而已。
只有东方不败自己知道,这封信只是服部千军同自己约定好的计谋之一罢了,令自己可以名正言顺脱身,甚至于将家人属下都带下山去,好生安置。若无这个借口,东方不败人在黑木崖,纵然能够拉拢全数人等成袍下之臣,终也在任我行眼皮底下形同软禁,断难调兵遣将。
另一个作用,则是敦促自己交付那批火枪的余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