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庸说生病了。”弘皙简言意赅,很明显不愿意提四叔家那个药罐子阿哥。
“做哥哥的关心弟弟,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你这里就行不通了?”胤礽笑得有些揶揄。
弘皙看着胤礽不高兴地蹙眉,明知故问!
胤礽轻摇折扇,仔仔细细打量了弘皙一番,“你已经十一岁了吧?”然后又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轻抿薄唇,“我去跟你皇玛法说一声,下个月跟着你四叔去户部办差。”胤礽说得一本正经,顿了顿又道,“不用去无逸斋上学了,上午跟你四叔学办差,下午去校场教三儿学习骑射。”说完又点点头,认为自己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
“阿玛……”弘皙不干了,反驳道,“我今年才十一岁,四叔领差最早,那时也十三岁了。”关键是不去无逸斋就见不到晖儿了。
“别找借口,你皇玛法八岁就登基君临天下了。”胤礽快速地堵住弘皙的话,干脆直接站起来,摇着扇子潇洒地出了房门,根本不给弘皙开口的机会,“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去给你皇玛法回禀。”
还没反应过来就不见了胤礽的影子,弘皙脸色越发难看,气愤地踢了一脚桌子脚,臭阿玛,过河拆桥!早知道就不给你和四叔牵红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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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府。
迟暮的老人端坐在主位上,饱经风霜的脸庞带着一丝肃杀,深邃的黑眸散发出锐利的光芒,岁月留在身上的是更隐晦的沉着,透着一股子威严的气势。
“正二品驻守西北总兵马尔泰·勒伦的女儿?”老人的声调微微上扬,不怒自威。
若曦跪在地上猛地打了个寒颤,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地步。那日明玉的谩骂侮辱,已经对她和姐姐造成人身攻击,所以一怒之下才打了她一巴掌,这自是属于正当防卫。若安亲王这样不分青红找白一意要找她的麻烦……
突然身子一僵,难道会牵连到远在西北的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