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出,你先不要生气,如果我想牺牲你,就完全不用做这麽多多余的事了。我可以废了你的武功,或者用毒药控制你,再要不然我也可以设个局,把你的名声彻底搞臭,让你再也无法在朝庭立足……这些法子都比我现在做的省事,而且效果更好,还能让你永远无法离开我。”
“是呀,那你干嘛不做,这样你银雪城的利益也保障了,人也到手了,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云岫出冷笑著说。
风星野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云岫出身边,将云岫出揽进自己怀里,安慰地抚摸著他的背脊,低声耳语道,“我是这样想过,可是如果这样做了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你会像云姬恨燕王那样恨我一辈子,那样就算得到你又有什麽意思呢?”
“那你到底想怎样?!”云岫出终於有些不奈了。
风星野拿起手中的玉璧,系在云岫出的腰带上,说:“我既然已经给了你承诺,就一定会做到。我可以支持你,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不伤害银雪城的保证。”
云岫出松了一口气,说:“我发誓……”
话未说完,一只手伸过来掩住了他的嘴。风星野摇摇头,说:“岫出,我也向你许过诺,但是刚才,你是不是毫不怀疑我不会尊守诺言了?像你这样连燕国都敢卖的人,誓言可能更没什麽说服力吧!”
“那你想要我怎麽保证?”
“嗯,岫出,你是不是养过蛊?”风星野话题一转突然问道。
“你怎麽知道?”云岫出骇然问道。
风星野暧昧地笑了一笑,云岫出瞬间又想起了那只完全伸入自己体内的手来,脸庞一下变得绯红。是啊,以风星野的功力,他们已经如此的亲密接触过了,他怎麽会不发现自己养蛊呢。
“你养的是什麽蛊?”
云岫出犹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是情人蛊。”
这句话倒把风星野逗乐了,“你怎麽会想到要养这种蛊?”
情人蛊是蛊里面很高级难养的一种蛊,但却没有多少实用价值,所以养蛊的人一般很少有养情人蛊的。情人蛊是本命蛊,分为母蛊和子蛊,大小功力相若。两蛊同养於体内时,可帮助宿主收敛感情,维持心绪平和,但若豢养时间过长,却会导致宿主变得越来越冷酷无情。而当子蛊移入另一人体内时,母蛊和子蛊就如分开的情人,遥相思恋,导致两个宿主情绪每有巨烈波动,互相都能感应到。一旦宿主一方死亡,体内的蛊虫也跟著死亡,这时另一宿主体内的蛊虫就会啃啮宿主的心脉,最後如同情人殉情般双双死亡。
云岫出难得的表现出了些羞涩,他把脸转过去,不敢正视风星野的目光。“那是给我自己准备的,你知道我母亲的事。小时候我很傻,还以为只要我一直很听话、很乖的话,我母亲就会喜欢我,所以我每天都会去她的冷竹院看她。有一天她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把我认成了独孤无烈,拿著剪刀就向我扑过来,好象要把我撕成碎片,幸亏我爹及时赶来才救了我一命。我头顶上现在还有一块疤痕就是当时留下的。那件事把我吓坏了,我怕自己以後也会喜欢上什麽人落到她那样的下场,所以就在自己身上养了情人蛊。”
“既然这样就好办了,岫出,你把子蛊渡到我身上来,以後若你想过河拆桥,我也不怕。”
云岫出骇然一惊,“可是我现在值三十万两黄色,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你不怕吗?”
“你又不是个笨蛋,哪有那麽好杀了?”风星野一点都不在乎地说。
“你,真,不怕?”云岫出还是有些犹豫地问。
风星野叹口气,“我不会让你死的。”一把拉住云岫出的手,将他扯到床上坐好,说:“来吧!”
两人双掌相抵,同时运功逼迫两只蛊虫分开。这对情人蛊在云岫出体内已经豢养了近二十年,情根深种如同一体,一时之间怎肯分开。云岫出在风星野的帮助下逐渐加大内力,终於,只见体内一个小小的凸起顺著手臂经脉缓缓向外移动,从掌心破皮而出,倏地钻入了风星野的掌心。
一股不安的躁动突如其来地在云岫出体内翻江倒海地搅动著,刚刚失去爱侣的母蛊暴怒地在他体内发泄著情绪。一阵饥渴的感情涌进他的脑海,让他不及思考就一把将风星野压在身下,狂躁地扯去风星野的衣裳,疯狂地只想将风星野占为己有……
子蛊入体,风星野就凝聚心神用内力钳制住了这个暴躁的小东西,让它沿著经脉缓缓向下移动,至少要离自己的心脉远远的。开玩笑,堂堂的银雪城主,才不要受制於一个小虫子,再怎样也得由自己来控制它!就这样一疏神,云岫出已将他压在身下,扯掉了衣服,露出了全身小麦色的肌肤,完美的肌肉线条和似乎蕴藏著无穷力量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