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的肖巍此时也不由带着恼火的神色回头。
小丫鬟怯怯的报告:“赵公公来说皇上召见您,而且很着急的模样。”
两个月没有看到初见,他本是什么都想推脱掉的。
可惜皇命如山。
倒是初见学会识大体了,拍了拍肖巍的脸颊道:“快去吧,我等着你便是。”
轻轻的问了他一下,肖巍只好转身要走。
初见又得意扬扬的大声补充:“你欠我的这回,所以你要在下面给我好好疼爱了。”
肖巍麻木于他的无遮无拦,倒是女婢听到红了脸。
茶馆的说书先生总爱把巍峨的皇宫描述的富丽而又神秘。
其实那些大殿走进去,比起所谓的奢华,给人更多的反而是冷清。
脚步声不断的在耳鼓回荡着,几尺长的纱帘飘动的寒意丛生。
随着太监的禀告,肖巍走进宇清帝的寝宫,单膝跪地从容的行了礼:“皇上。”
安然正端坐塌前看着书,也没责怪他没等自己首肯便出现于此,淡淡的抬手道:“不用客气,起来吧。”
肖巍拍了拍膝盖起身径直问道:“不知皇上招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安然合上书籍,反问他:“最近你和那个初见怎么样了?”
虽然早已不是秘密,但还没面对面的谈起来过,肖巍觉得并无分享的必要,于是简单回道:“拖皇上的福,还好。”
此时安然不由微笑:“爱卿真是个坦白的人。”
肖巍知道有好话便没好事,礼貌微笑:“皇上过奖。”
收起闲谈的姿态,安然问他:“如果朕说现在出兵西域,不知将军怎么看?”
肖巍摇摇头:“近两年我朝的军事建设重点一直放在准备海战上,而西部发展缓慢,恐怕一时间难以在人力和物力上支持战争,何况西域人自来便骁勇善战,手段残酷,边疆百姓多次遭受战乱之苦,颇有微词,臣以为胜算不大,故不赞成此事。”
安然笑了笑:那你说,什么时候出兵西域好呢?”
肖巍迟疑片刻:“最好等待东海安定。”
安然彻底大笑出来:“而开始海战又要等西域归附,你们每天就这么敷衍朕吗?!”
肖巍无奈的低下了头,天朝历经几代明主治理,却频遭灾难战乱,国力一直受限,真说不上是谁的错误。
也知道和他发火没有用,安然从塌上起身轻声道:“朕知道你衷心,而今就有条安抚西域的路,不知爱卿肯不肯走?”
肖巍立刻说:“只要能为天朝效力,微臣在所不辞。”
安然冷笑了下:“话说的不要这么满,过几日再给我答复吧。”
然后便把个折子仍在了他面前。
心里顿感不详,肖巍拿起来看了看,干净的脸渐渐的就失了血色。
宇清帝走到他身边,故意很温和的摸了摸他的头劝道:“莫初见再怎么好,也毕竟是个大男人,你身为我天朝一品大员,四处南征北战,和他搅在一起有失体统,朕是永远不会赐婚的,相信爱卿明白。”
那奏折上正是秦王府郡主的联姻事宜。
而对象,除了肖巍不做第二人选。
能够稳下西北,对于左右为难的天朝无疑是个大好时机。
秦王府是前朝的江南大户,祖上是货真价值的王爷,富可敌国又有多人在朝为官,可谓是尊贵无比的人家,风光无限。
直至天朝建立,才把支持前朝的他们贬到了西域去。
秦王府人自是不服,渐渐的发展起了很多凶猛彪悍的少数民族,和蒙古部落也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