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月冷笑。"还真是个烂赌鬼。"两只春葱一样的手指拈起他的卖身契晃了晃。"一百两?虽然我花了一百两买你,可是这卖身契上写得明明白白,你若要赎身,要三千两!"
"三千两?!"小方呆住了。
"不过十年之后,若是你想走,妈妈我一两都不会收你。"白明月改用软的。"好了,别再想赌的事儿了,把衣裳脱了,给妈妈我瞧瞧。"
"......"
"叫你把衣裳脱了。"
"......"
"哼,看来你还是没能明白过来。白武,白威,进来,好好伺候下咱们的方公子。"
小方退了一步。
没错,他便是东方不败。
他的眸子里闪着尴尬,屈辱,惊惶,和赌鬼特有的绝望--赌,还有比这更能解释一个气质出众的男人的彻底堕落么?
两个彪形大汉慢慢踱步进来。
小方退无可退,整个人靠在了墙上。
"现在将衣裳脱了,乖乖听话,妈妈便饶了你。否则的话,我担保,你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必定会后悔,非常后悔。"白明月下了最后通牒。
东方不败在迅速地思考。
用小方的人生在思考。
一个出身有钱人家的烂赌鬼,遇见这样的情况,会乖乖脱衣裳么?
--不会。
烂赌鬼纵使没有做人的尊严,却尚未习惯失去做男人的尊严。
无数烂赌之人,回到家中,还是对着老婆吆五喝六,甚至大打出手。
再看白武白威的眼神,东方心中明白,根本没人预期过他会合作。
这恐怕是妓院中日常上演的戏码了吧......更何况是男妓院。
于是,小方猛地推了一把白武,瞅着个空便想从两人之间钻出去逃走。
才走出几步,便被人大力绊倒,后脑敲在地上嗡嗡着想。
再然后,双手被死死锁住,胸口被压得几乎窒息。
再再然后,细细的布带将他的双手双足绑了起来,蹭在白日里麻绳所绑的伤处,生疼。
"妈妈告诉了你你会后悔,怎么不听呢?"白明月冷笑着低头看他。"白武,动手。"
寒光一闪,东方吓了一跳,见到一把钢刀横在自己面前。
不会是行藏败露......尚未想完,便安下心来。
钢刀唰唰两声,将他全身衣物挑开。
白武白威撕扯之下,东方的身体便完全裸露在外,除了散乱的头发遮住了一部分肩膀之外,便再无遮盖。
白明月饶有兴趣地蹲下来,居然伸手用指尖轻轻刮了刮东方的男根。
"倒还挺大的么?"她 y- ín 笑道。"将他翻过来。"
白武踢了东方一脚。
白明月在他结实的臀部上拍了拍。"身段真是不赖,习过武?"
东方心头一震,哑声道,"没有,只是从前喜欢游水,每日下河。"
"哦。"白明月本来就没太在意。"还挺有意思的......不臭,只是不够软。白武,"她回身交待,"你们这就帮他开了苞吧。省得太紧,弄疼了客人。一百两银子花得妈妈心疼,得要早早赚回来才是。"
"妈妈,"门外的一堆相公中,数小意最为乖巧俊俏,也最得妈妈宠爱。"你可别伤着他,武哥威哥都那么大,还两个人,他怎么吃得消?"
"吃不消就多练练。怎么,小意,你也想咬一口?"白明月笑着出门,把房门虚虚掩上。
"啊呀,妈妈,小意哪有?"小意羞红了脸。"伤了他,可不是坏了妈妈的生意么。"
"无妨。第一次若不够狠,今后如何镇得住他?"白明月瞟一眼身后。"这宝贝倒是当真不错,难得脸和身子都那么勾人--说你哪,小意,你学学人家,门前就是赤水河,赶紧多练练你那一身烂r_ou_!前儿个黄爷还跟我说你胖了哪!"
门口还在闲扯,门内已经传来一声惨呼。
小意颇为不忍,却又无可奈何地望了望房门。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各自回自己房歇着去,晚上还做不做生意哪?"
白明月将相公们赶开,自己却忍不住扒拉着房门朝内张了几眼--
白威压着他,白武趴在他身上正干得欢畅。
而小方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和扭曲的表情,在白明月眼里实在是俊俏可爱之极--
她就是喜欢看男人受折腾的样子,越是痛苦,她越爱。
5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小意偷偷地溜进了东方的房间。
俯卧在床上的东方前一刻还如猫一样睁着眼睛,下一刻已经呈现出十分放松恬静的睡态。
"小方,小方。"小意坐到东方床头,轻轻唤了两声。
小方嗯了半声,睁开眼睛,原本舒展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一举一动,实在是十分逼真。
"小方,我是小意,你还记得我么?"
东方点点头,没有出声。
小意羞涩地笑了笑。"你......没什么大碍吧?"
东方摇摇头,还是没有出声。
"流血了么?"
东方迟疑片刻,答道,"一点点。"
"先前我下去吃夜宵的时候遇到武哥,他说你紧得很,他怕弄伤他自己,所以最后还是用了药。真是阿弥陀佛,这样你可好受了许多哪!"
东方撇撇嘴,苦笑一下。
纵然金风丸禁锢住了一身内力,然而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程度却仍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他不想弄伤自己,自然有不想弄伤自己的办法。
"谢谢你。"东方暗哑着嗓子道。"我还死不了。"
小意低头苦涩一笑。"你可是怨我带妈妈来买了你,拉你下了这个火坑?......你若是恼我也是应当的。可是难道你看不出来,那商人见你卖不出去,眼里都是要杀了你的意么?是这样好,还是死了好?若你当真认为死了好,怕早不会被人装在大麻袋里了!"
东方不败心内一惊。杨莲亭眼中的杀意?哼。
"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再说了,被男人骑难道确是没尊严,没面子,没光彩;可是这天下的万千女子,却不都日日没面子没光彩地服侍着男人么?同是爹娘生养的,女人能做的,男人为何就不能做?"
"女子卖笑,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吧?"
"卖笑十方,和专伺一人,难道有什么根本区别么?还不都是趋附人尾,卑躬屈膝?除非你能做了皇帝,在朝堂上一呼百应,万人之上无人之下,不然的话,做什么人,做什么事,还不都是一样?还不都在委屈自己,作践自己?"
东方不败心内暗叹了一句"好见识",口中却仍是淡淡答道,"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小意叹了一声。"你若是伤得重了,却还能歇上几日。你既只是轻伤,恐怕待会妈妈起来之后又会找你。"
"找我?"
小意见小方反s_h_è x_ing地抖了一下,不禁心内大为同情。"你莫怕,不会再伤到你。不过你却要乖乖合作。"
"还能合作什么?都已经......这样了。"
"吞j-i巴,你会么?"
小方从鼻子里发出厌恶之声。
"舔屁眼,你肯么?"
小方扭过头去,再不理他。
"你莫要如此。你也是娶过妻的人,我估摸着你也该玩过姑娘。青楼里哪个姑娘不是如此服侍客人的?我们也是一样。"
"我才不,我受不了。"
"我知道你受不了,故而这会才来劝你。你若是不肯张嘴,也无人能强逼得了你。不过你可要知道,咱这里不少相公刚来时都是三贞九烈的,后来全都服服帖帖了,道是为了什么?"
小方挑了挑眉。
小意也不勉强,直接说出答案。"实在是因为这世上难熬可怕之事,要比吞人j-i巴舔人屁眼要难熬可怕得多。一会若是你倔不听话,妈妈的三板斧你便能见识了。"
"三板斧?"
"第一板斧,很简单,打。--你莫笑,我知道你们这种好赌之人不怕打,也早就被打皮实了。可是你有没试过蔑条抽y-in囊?有没试过拿烫热的铜钱塞在鞋内脚底?有没试过针刺指甲缝?"
东方暗忖,妓院之刑罚,果然皆是以最大的痛苦同时伴随最小的身体伤害而存在的,值得借鉴效仿。
"第二板斧,则是往你后面灌水。可不是普通的水,从盐水开始,冰水,滚水,辣椒水,一样一样,足够做一桌子菜的料。那种滋味,你靠想,可是想不出来。"
"难道你试过?"东方忍不住问。
"这你就别问啦。"小意斯斯文文地一笑。"第三板斧更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