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整他身边的人是不成的。」木尔尔缓缓地说:「倒不如直接向他下手。」
刚顿声,呼延铁军已白了他一眼:「难道对他动刑吗?你不怕,我也怕自已出不了南国皇宫!」
「嘿!」木尔尔邪笑着附到他耳边说:「也不全是动刑,我手上有药,还有几件房事用的好东西......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淫妇也会发疯。」
「不行!」呼延铁军断然打断他的话:「我昨天才做了几次,到今早他还起不了床,他身子娇贵,和外面那些女人可不同,我叫你来就是问你拿药的。」
「药?南朝的御医不是没有吧?」木尔尔边拿药,连好笑地勾起唇角。
接过白玉用的小圆盒,呼延铁军摇摇头:「他脸皮薄,若知道药是从御医处拿来,不知道要害羞多久。」说话之际,轮廓有如刀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疼惜,宠爱。
看着他不经意流露的神情,木尔尔迟疑片刻,忍不住问:「铁军,你该不会戏假情真吧?」
呼延铁军不冷不热地反问?「是又如何?」
抬头,看向木尔尔瞬间凝滞的俊脸,呼延铁军眼中神光熠熠,沉声说:「放心!儿女私情,家国大事,我分得很清楚。」对!他分得很清楚,何者为上,何者为下,只是......一想起明雪衣仰着头,剔透无邪的明眸看着他的样子,呼延铁军就不由的心烦。
「是就最好。」木尔尔只得点头。
呼延铁军没有再说话,四周的气氛倏地沉默下去,在窒息的感觉中,木尔尔僵硬地说:「铁军,你有耐性,你可以等,但是姨夫这两年身体差了,今个月已经晕倒两次,我出门时,他拉着我的手,亲口对我说,他最后的愿望就是亲眼看见我军攻下南国,一统天下。」
「够了!不用再说!」呼延铁军挥手打断他的话,猛然而起,攥着双拳,一字一字地说:「帮我带话给父汗:在他有生之年,孩儿定当带着铁骑攻下南国,为他,为我们伟大的呼延一族一偿夙愿!」
说罢,他沉着脸拂袖而去。
※※※※※
凤阁龙楼,珠帘锦帷,身穿雪白单衣,膝披锦衾,斜靠刻金床屏,卧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床顶的明珠垂饰,镶在一张芙蓉脸上的眸子空洞无神。
从细长的脖子一直到敝开的襟口可见青紫的吻痕密密麻麻,在雪白的肌肤上份外刺眼,在单衣包裹下的身子犹在酸痛,特别是双臀间的羞人之处更是轻轻一动就如被火烧起来。
昨夜是一场残忍的情事,明雪衣一直在欲望中翻腾挣扎,快乐变成痛苦,而痛苦又化成快乐,没有宣泄的出口,在呼延铁军的一再要求下,胁迫下,他始终没有点头。
铁郎腰不断摆动,一次又一次地在他体内射出欲望的体液,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身体,那么用力,那么冰冷,那根本不是情人间的情事,明雪衣放在身旁的手不断发抖,紧紧地抓着被衾。
那应该称为强暴,蹂躏,还是折磨?
今早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沾满汁液的身子已被擦试干净,穿上柔软的单衣,但是,枕畔却空无一人,摸上去,只有冰冷坚硬。
脸白如纸,明雪衣伸出颤抖的手,再次摸上身旁的琥珀枕,既冷又硬的触感令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曾经有过的温暖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孤独的生命根本未曾改变过。
只是初秋时节,他却浑身发冷,今早小德子拖着脚,被扶进寝宫时哭着对他说的话,不由得再次浮现脑海。
皇上,皇上......那个男人实在太过份了......他对皇上根本一点也不好,奴才愚蠢,但是也知道平常人家的恩爱夫妇不是好像他那样的,皇上,他根本......别怪奴才乱说话,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根本就是在利用皇上。
皇上,奴才求你......疏远他吧!这四年来,他把持朝政......迫害忠良,他图谋不轨呀!皇上......皇上!
想到这里,明雪衣忽然勾起唇角吃吃地笑起来。
铁郎的心思已经如此明显吗?连一个奴才都看出来了。只有他......只有他这个笨蛋......
苦涩地笑着,眼泪却忍不住滑落,不一会已泪流满面,用手背去抹,怎么也抹不干抹不去。
即使知道自已只是他利用来掌握权力的阶梯,即使知道被爱可能只是错觉,他依然愿意用一切方法去留住一瞬的温暖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