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立即站到台前,说明今天得了两个大美人,不敢藏着掖着,马上拿出来开个临时评选大会给大家评评,也为这半个月来的事扫扫晦气,说得真是绘声绘色,我和涟舒被她讲得倒真像是有那么回事儿了。整个楼的姑娘,除了几个已经去到床上的,几乎都被鸨母叫出来与我们并排站好待选了。
而那个女鬼们口中的陈公子,也终于耐不住性子,从小丫头红牌的房中跑出来看个究竟。
看他头发与衣装都较整齐的样子,应该是还没有要了翠翠的身子吧?
后来晚了几步从房中出来的小丫头也证实了我的想法,只是有些气鼓鼓的,还恨恨地看了我与涟舒一眼,想必在为陈公子中途出来感到生气了。
我暗暗好笑,待你知道我们这是救你时,看你怎么来谢我们!
评选活动热热闹闹地展开了,一些楼中的姑娘们排在最前,我与涟舒作为“最有实力的新人”,自然放最后。
我自小以风流天下为目标,自然精通琴棋书画,尤其擅琴,拿到琴后略加试音后,脑中首先浮出的,居然是每晚必会听到的“琵琶行”,不过我也不去别扭,想到什么便弹什么,随即邀请涟舒与我一同表演,我弹琴,他吟诗。
一曲过后赢得了满堂的喝彩与口哨声,有些公子哥儿甚至当场便议起了我们的□价,气得我在暗地里独自咬牙,涟舒也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能肖想的吗?要开也是本?少?爷开!
评选的结果自然是众望所归,我夺得了红牌之位,涟舒虽然稍微比我少拿了些彩花,但同样数量不少,前厅里公子哥儿们手上的彩花,几乎都被我们拿了来,要是他们知道自己选的两人都是男人,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一定跟我被选中时一样,绝对高兴不起来吧……
然后我还被定了一个花名——白瓷。
意为像白色的瓷器一般,娇嫩易碎……
念起来像“白痴”一样,一点都不好听!!!!!
陈公子如我们所愿,叫我前去陪酒,不过我装作害羞的样子,硬是要拉着涟舒一同前去,看他也一副很愿意的样子,便高高兴兴地一起去了。
陪这个纨绔子弟喝了一段时间酒,我算是知道他怎么把那些红牌迷得晕头转向的了,总之跟我一样——练就了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
别人姑娘喜欢什么,他就说什么,甜言蜜语根本就不吝啬说出口,不怕别人不爱听的那种,尽拣动听的讲。他不但说得好听,还极有文才,自古那些个佳句禁诗都能拿出来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时不时还能往别人脸上贴金,把我们夸得一个个都像天仙似的。
而且陈公子甚至还能从头至尾保持着君子风度,若是我不让他碰,他坚决不会上前来碰我一根指头。
不过最最吸引姑娘们的,恐怕还是他的外表及家庭背景,他不但长得风流倜傥,身材极佳,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有钱有势,传说京城里呼风唤雨的谁谁谁还是他的谁谁谁。
可惜我和涟舒两个大男人可不会吃他的这一套,他几乎把套近乎、展文才、交待家庭背景的方法都用遍了,我们俩楞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保持一副敬而远之的样子,把这位常常有美女围绕的陈公子搞得有些急躁起来了,估计他嫖妓嫖到现在,都没遇见过像我和涟舒这么难搞定的。
就在这位陈公子实在忍耐不住,想与我们更近一步发展时,我便咄咄逼人地问出了一句话:“不知公子可信鬼神之说?”
陈公子当即脸色有些变化脸色,随即装傻道:“白姑娘何出此言啊?小生虽没有见过什么恶鬼艳鬼,但是还是相信这些的。”
“因为昨日刚来之时,我在后院遇到了几个前红牌,他们告诉了我不少事情啊……”
说至此,我故意停一停,观察陈公子脸色,如我所料,他果然面色巨变,显得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我继续道:“姐姐们说,她们在死的前一夜都与公子有过肌肤之亲,而且公子曾经提到,要为她们每个人都赎身……不知是不是有此事……?”
“咳咳……白姑娘,莲儿姑娘,小生今晚高兴之下,好像有些喝多了,有些内急,实在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
这就想逃?我还没问完呢!
但也不好阻止,于是便道:“无妨,公子快去吧。”
“小生马上回来。”都走到了门口,陈公子还不忘吩咐一句。
他一出去,我立即凑到涟舒身边,抱住他报怨道:“涟舒啊涟舒,你从头至尾讲的话都不超过十句,都是我在与他周旋,你可知我都快累死了?”
“你不是说我‘清雅出尘’么?那我自然要做出样子来给你看了。”
搞了半天,还是在气我嘲笑他的女装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