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椅上,焦灼难耐地等着。
一会,有士兵过来禀告,说大夫诊断已毕。
武谦立即匆匆领着何晏等将领一同赶去庄濮的卧房内。
「庆贤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完武谦带来的信笺,庄濮脸上也露出怒容。
骂了一句后,把信笺在手里捏成发皱的一团,沉思半晌,抬起头来问武谦,「你怎么看 」
「照我看,目前的情况必须从内外着手,分两头进行。」借着刚才等待诊断的片刻功夫,武谦已经在心理衡量过一番,当即毫不犹豫地道:「首先,我们要立即对惊隼岛发动进攻。」
此时参与会议的包括船队上大部分跟随庄濮出发追击的将领。
听见武谦再次坚决立即开战,比较偏向保守战法的守宫左副将何成龙立即道:「立即发动进攻似乎有些仓促,属下看,是不是再等三桅船队几天 」
「还等 」武谦才说了个开头就被打断,不满地回头瞥了何成龙一眼,「我们等得已经够久了。对方只是商船,以区区不到千人的兵力,据岛死守,而我们同国已经聚集大量战船,精锐人马过万,难道无法攻下一一个小岛 这已是必胜的战局。还是说,难道一定要有三桅船给你们壮胆,你们才敢开战 」略带鄙夷的目光,扫一圈房中的各位将军。
武谦一向的性格,只是清高孤僻而已,却并不如此刻薄。
但想起杀害鸿羽的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无用地坐等,心脏好像被猫爪子尖利的乱挠一样,竟然一时说话咄咄逼人起来。
众将都是握有军权的将领,被他数落得一阵尴尬,既气又羞。
本来武谦在王族里就不算什么了不起了大角色,只是局势忽变,猛然被捧到了一个关键性位置而已。
不过,考虑到这个男人将来也许就是他们未来的大王,又不能不忍这一口窝囊气。 -
只能委屈地瞅着自己的老上司,卧病在床,容色虚弱的御前将庄濮。
「武谦,你误会了,并不是武将们贪生怕死,他们是有所顾虑。」庄濮开口缓和僵硬的气氛,分析着地形道:「惊隼岛的名字,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这是个小岛,但它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小岛,那个狠毒的萧家贼子很有眼光啊,竟选中这里当据守之地。」
说话的是一个给予自己最大支持的庄濮,武谦口气也好了不少,放软了声音道:「你说的我都明白,地势是一个问题,萧家杀手团的精锐几乎都在那里,还有西雷王手下的侍卫,我都见过,知道他们都是好手。但是……」
「你先别急,你听我说。」庄濮坐起上身,朝武谦打个手势,请他坐在床前的木椅上,却欲言又止,思索了一片,抬头对其他人吩咐,「你们都先出去吧,等一下再继续会议。你们各自管好自己的士兵,没有我的将令,不要擅自行动。」
「是,将军。」
大家都知道他有话要私下和武谦说,纷纷领命离去。
武谦心里也明白,等众人走后,自己去把舱门关好,走过来坐回到庄濮床前,诚恳的道:「将军有什么话,尽管对武谦直说。」
庄濮看了武谦片刻,才沉声问:「武谦,你还记得我们的交情是怎么结下的吧 」
武谦也猜不到庄濮会忽然把话题扯到那么远,不禁一愣,「从前只是点头之交,说到做朋友,应该是从那次夜谈东凡军家的择将之法开始的吧 」
庄濮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惆怅,低叹道:「东凡军家,其实是最早开始以才能选拔将领的,如果不是西雷王和萧家贼子的阴谋,一个这样有潜力的国家怎么会这么快就垮掉呢 相比较于我们同国,却总是把选拔官员的目光放在血统和出身这种无用的东西上,令人叹息。」
武谦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庄濮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静静瞅他一眼,「你是觉得奇怪吧 我是同国最拥护王族的武将,最看重王族血统,为什么暗地里却对凭血统和出身当官的人不屑 」
武谦坦率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