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涟舒这一吻弄得心猿意马,接着又听到如此温馨的安慰,如何能不心动,想我们这些天一直快马加鞭的赶路,基本都是在野外露宿的,很少有时间去满足一下身体的需要,如今这么好的环境,不做点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我向床里面挤过去,把涟舒推到墙边,手从下面伸进去抚摸他光滑的身体。
“唔……你怎么突然之间,碍……”涟舒把我往外推,只是手劲不够大,“停停,好好讨论接下来怎么查线索。”
“不是讨论完了么?你主动求欢,我如何能拒绝。”
“我,我……”涟舒被我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红到极点。
“良宵苦短,咱们就及时行乐吧……”说罢吻上他的唇。
“你别乱用句子……碍……”
“准你乱用,就不准我乱用么……”
……
云雨过后,我抱着仍沉浸在快感余韵中的涟舒低语:“涟舒,我不打算将我们的事告诉伯父伯母,你会不会难过或者生我的气?”
涟舒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眼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丝难过。
我将他抱紧,细细亲吻他的脸颊:“抱歉,涟舒,你别难过,我没有想隐瞒我们关系的意思,更不会觉得你有什么不好,只是我从小就知道伯父这个人是个比较顽固的人,一定不比师父他老人家通情达理,李家自几代前便是书香门第,几朝为官,伯父受礼法影响很深,有些观念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他一定容不得李家的后辈有一丝有违伦常的想法,知道了这事,定会横加干涉我们,最后若是闹得大家都不愉快,我想,还不如一开始便不告诉他,以免搞得大家都心烦,我没有别的意思,相信我好么?”
涟舒看起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理解地点头:“我知道了,不怪你。”
有涟舒这样善解人意的爱人,是我此生最满足的事了,我欣喜地在他脸上猛亲,直到他反抗我才有所收敛。
“涟舒,一旦有好的机会,我一定会与伯父他们讲的。”
“嗯,你也不必勉强,顺其自然吧。”说完便扭动身子,找个舒适的位置,一会便睡着了。
我在涟舒眉间落下一吻,道了声晚安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涟舒还在屋里睡觉,我神清气爽地在院子里练拳。
一套拳法练下来,刚想再换把剑随便耍上几招,便听到书房方向有脚步声往我这边奔跑过来。
“一大清早的,怎么就来找人了?”我自言自语,猜想宁哥哥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情况了,便将剑收好准备过去看看。
一个小厮从书房方向小跑过来,在我面前停下道,“愿公子,老爷请您过去。”
是不是伯父想了一晚上想出些什么法子来,便要叫我和涟舒过去讨论?
见他带完话便转身要走,我忙拉住他问话,“你先回去告诉伯父我马上过去,我把师兄叫醒便去。”
“老爷吩咐有事只想单独找愿公子一人谈谈,不用打扰郑道长休息。”
“单独找我?”有什么事还不能让涟舒知道,“伯父在书房?”
“是。”
“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到书房见到伯父,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很不好,与我的神清气爽相比,他显然一夜没睡上好觉。
“伯父。”我给他鞠了一躬算是行礼。
“愿儿,伯父昨晚上,听静儿说了一些事,她说……”伯父有些欲言又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静儿又说什么了?
我静等他继续说下去,他想了会儿才继续:“静儿说昨晚本想去找你,后来听到一些声音,便没进去。”
“什么声……啊!”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突然想到,静儿该不会正好撞上我和涟舒欢爱了吧?她竟然还去告诉她爹!?这孩子怎么这么多嘴。
“嗯,你也知道伯父想说什么了,这世上好女人那么多,你为何偏偏和一个男人……你爹娘早逝,若是被他们知道你和男人搞在一起,该是如何伤心。你年纪也不小了,虽我们本家与分家从你祖爷爷那代便分开了,伯父也和你不算亲,不过你现在除了这里也找不到别的亲戚,伯父好歹算是你的长辈,我为你作主,选个黄道吉日娶个漂亮贤淑的妻室,也好给你爹留条血脉。”
我原本根本不打算让他们知道这事,早料想到要被伯父烦,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顿吵,未想竟还是鬼使神差被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与他争什么,只淡淡道:“弱水三千只取一舀饮,选了涟舒便不想再要他人,伯父你也知道我们分家的事,从祖爷爷开始便有祖训,一生只娶一人只爱一人,我已选了涟舒,别人再入不了我的眼了。”
“祖训那是让你们找个至爱的女人成亲,一生只一人,不是让你找个男人!”伯父已有些怒气,说话口气都比刚才重了起来。
“涟舒就是我的至爱,只是不凑巧是个男人。”我随口答道。
“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半天才问,“他到底有什么好!”
“什么都好。”我照样四两拨千金般地回答。
伯父这时还要继续说,静儿大叫着“爹——!不好了!”从外面闯进书房内,看到我站在屋内,便抓着我往外拖,边跑边道:“愿哥哥,你快随我来,我哥他不好了!”
第五章 时限
我火速从书房赶往宁哥哥的房间时,屋子的房门大开,以伯母为首的一堆人围在他床前,“宁儿”“少爷”地大叫着,我在外面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乱的情景。
我被这一大堆人的阵势吓得不轻,只觉心陡然往下一沉,连忙拨开人群奋力往宁哥哥那边挤过去,透过一颗颗黑压压的头,只见他半边的脸色比起昨天更是青上几分,整张脸像是放到染房池子里染过似的,唯有嘴边那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和面上的胎记,给他的脸添加了两抹异常的色彩。
“愿儿,你可算来了,快来看看宁儿!”伯母见我进来,也不招呼静儿看看宁哥哥的情况,立即像是抓着一颗救命稻草似的将我拉至他的床边,“宁儿今早起来就一直呕血,止都止不住,之前从来没有如此严重过,是不是……是不是宁儿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