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永远对你忠贞、爱慕、不离不弃。
……
肖童已经泪流满面。
你幸福吗?锐!
你幸福吧。锐。
看看这字里行间,这生活的片段,处处流露著温馨和爱意。
真好!真好……
你不仅活著,还活得如此的幸福。锐、锐……
肖童靠坐在书柜角落里,捧著那本珍贵的日记,任由泪水不断淌下。
“我深爱这里每一个人。上帝为我作证,我曾在这里存在过。”
锐,锐,你是如此爱你的爱人和孩子们。你偶尔还会想起我,会永远为我祈祷……
我爱你,锐。我知道也爱我。谢谢,哥哥!
前世的一幕一幕,都在眼前掠过。肖童德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排雄伟威严的建筑物。
没有原因,他知道那是哪里。
那是肖锐和他爱人的陵寝。
肖童记起了,在那深山僻静优雅之处,那里埋葬著大齐国最恩爱的一对夫妻,齐威帝迦罗炎
夜和他的皇後楼清羽。
泪水沿著脸颊不停流下。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去……
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肖童闭上眼,沈浸在那逝去的回忆中。他不知自己坐了多久,直到书库的房门被打开,一声
惊叫唤回他的神智。
“天啊。肖童,你究竟做了什麽?”
带他来书库的宫侍等了三日,然後按时来书库检查肖童的‘作业’,谁知打开大门却看到如此惊悚的一幕。
一柜柜的书架被翻得凌乱不堪,满地都是书籍。这哪里像整理过?倒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他气得面色煞白,惊声尖叫。却见肖童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慢慢走到它面前,
面上露出一抹
奇异的、仿佛释怀般得微笑。
“肖童会向陛下请罪。请再容我些许时间,将这里整理好。”
“你说肖童最近有些古怪?”迦罗宇听著报告,不由眉宇一簇。
那宫人道:“是。自从整理完书库後,便时常一个人发呆,似乎也不急著出宫去了。奴才看不懂他的心思,
所以来向陛下回报。”
迦罗宇放下手中正在逗弄的鸟笼,低头不语。
这些日子皇叔也安分了许多,子荷被他调过去後他好像也不再反感别宫,安心住在那里养
胎。这样反而让皇帝心中不安。
迦罗遥虽然不再是摄政王,但毕竟是当朝王爷,势力雄厚。若被人知道他被软禁在京中,只怕会有麻烦。何况那些刺客……
迦罗宇忽然问道:“太後最近如何?”
那宫人一愣,道:“太後近日一直在後殿礼佛,很少出来。”
迦罗宇沈吟片刻,道:“让皇後多去陪陪太後,太後一个人也很是寂寞。”
“是。”
“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肖童最讨厌给人磕头,可偏偏进了这个皇宫,动不动就要给人下跪。
“起来吧。”迦罗宇将肖童召来,见气色还不错,揣测他它难道是习惯了宫中生活了?
“朕听说你最近侍童做得还不错,想给你点奖赏。”
肖童一愣,道:“草民惶恐。”
迦罗宇微微一笑,道:“你虽不记得了,但毕竟是我朝一位少参将。白清瞳,你可愿重回军
队,为朕领兵作战?”
若是从前,肖童早一口答应了。可自从他发现肖锐曾经生活在这里,便对这皇宫产生了新的
情感。
这里是肖锐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虽然无法今生无法再相遇,但知道他曾经如此幸福过,便什麽都无所谓了。
当纠缠心头的情感一旦放下,剩下就是满满的思念和祝福。
肖童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打听齐威帝和他皇後的曾经过往。那本老旧日记被藏了起来,那里面只有能读懂字符。
原来齐威帝竟然是暗双,他的几个子女都是他自己生的,这皇家秘辛,难怪锐要用英语写日
记。不过也因为如此,他才能找到哥哥的存在。
肖童不想离开皇宫,可他又想到了迦罗遥。
那日受日记的刺激,竟然他模糊地回忆起了些许从前。这些日子来断断续续,梦中也会浮现一些画面。画面里,有那个人……
迦罗遥。
他终於知道了罗老爷真正的名字。
秋风缠69
发文时间: 05/18 2009
69
“草民愿意。”肖童终於还是离宫了。
迦罗宇恢复了他以前身份,将以它少将的名义编入了凤鸣山军营。那里离京城不到百里,是京畿重兵的驻守处。
肖童离开皇宫,来到军队,期间没有机会去打听迦罗遥的下落。他隐隐猜到梦儿是他的女儿,是迦罗遥为他生的女儿。
虽然记忆混乱不清,但肖童还是能推断出部分事实。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肖锐的下落,从此无牵无挂,除了祝福与欣慰,再无其他想法。但是梦境
中时常出现的那个面目模糊德男子,却与罗老爷渐渐重合,
带给他心痛和怜爱的感觉。
他原已对迦罗遥生情,现在又发现二人原来很久以前便曾是恋人,心情更加复杂焦急。他迫切地想打听迦罗遥的下落,只恨自己势力有限,任人鱼肉,
无可选择。
不知道皇帝有什麽打算,也不知迦罗遥和梦儿哪里去了。他现在只能寄希望於迦罗遥有办
法找到自己,毕竟手段通天摄政王。
迦罗遥确实有办法找到他。在入冬後的第一场小雪来临之前,带著梦儿从迦罗宇的别宫中消失了。
迦罗宇闻讯後却好似没有那麽意外。
“不愧是皇叔啊。在别宫呆了四个月,大概是他的已经极限了。”
迦罗宇沈吟片刻,
唤来心腹:“盯紧夏国那些人,
有何动作立即通知朕。”
“是。”
他又想了片刻,转身向太後的宫殿行去。
“母後万安。”
皇太後在佛堂礼佛。自从皇帝亲政後她便搬来了这里,似乎对佛堂有了异乎寻常热爱。
“皇上今日怎麽有时间到哀家这里来?”
皇太後是个温柔娴熟的人。她二十几岁守寡,至今已经十余年。後宫枯燥单调的生活渐渐消磨了她的美貌,虽然仍然年轻,保养得宜,心境却已老去了。
“母後。”迦罗宇挥手让服侍的宫人全部退下,坐在皇太後身边:“皇叔离开了。”
皇太後握著佛珠的手不由轻轻一抖,轻声叹息道:“他虽不是摄政王了,但实力仍不容小觑。皇儿无论何时,都万万不可小瞧他。”
“朕从来没有小瞧过皇叔。朕知道皇叔早晚会离开的。”迦罗宇直视著皇太後,慢慢
道:“朕只希望,母後能放过皇叔。”
皇太後脸色一白,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收敛了,镇定地道:“皇上这是什麽意
思?”
“母後,朕不是小孩子了。朕知道两年前的刺客怎麽回事。”
皇太後望著儿子坚定而严肃的面容,心底忽然产生一股愧疚。她没有说话,这似乎是默认
了。
迦罗宇沈默片刻,
轻轻道:“母後,朕还记得小时候,父皇刚刚去世。您抱著我在辰鸾宫哭
泣。後来皇叔来了,您拉著我的手说‘记著,以後有你皇叔呢。一切都听皇叔的话’。”
他似乎想起了小时候与皇太後孤儿寡母,太皇太後又独力难支,两个女人和一个幼儿,险些
被宫变所吞噬。万幸是皇叔及时赶了回来,保住自己的太子地位,顺利登基,扶持至今。
但为何现在什麽都变了?曾经温柔不问外事的母亲也变得心狠手辣起来,竟联合外人,三番两次对皇叔下手。这是为什麽?
他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皇太後眼眶渐红,偏过头哽咽道:“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皇叔,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日日在这佛堂礼佛,便是希望佛祖可以原谅我罪业。的我不想的……”
“难道非要皇叔德性命不可吗?”迦罗宇站了起来,怒火从心底燃起:“什麽叫没有办法?
这两年朕已经将皇叔的势力瓦解得差不多了,皇叔也一直安分地呆在西南,这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