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梨歌深吸一口气,平静的道:“伊国国君霸绝天下,梨歌稍有惧意也是如常。”
“是么?”唇边掠开玩味的笑,他的手突然搂上他的腰,落梨歌直觉的想挣扎,却被他死死的箍住。他的眉眼前所未有的近,两人呼吸可闻。
落梨歌震惊的发现,他戏谑的眸子突然有了一丝坚定。
“梨歌……”他的声音很软很软,只是两个字,落梨歌听的却漏了半拍心跳。
他平素的涵养消失不见,脸上只有愕然。
“两个月后,我会让你在我身边。”他语气不重,没有安翎隐的霸道,但是却让人不容置疑他的信心。
“只爱我,只在我的身下承欢,而不是安翎隐!”他说到最后三字,眼神突然生出雕刻般的寒意。
落梨歌终于知道躲闪,想挣开他,楚清绝却已将他放开,脸色恢复如常。
落梨歌努力压制怒火,“阁下未免过分自信些。落梨歌不是商品。”
“我没把你当商品。”他依旧笑着,笑的和熙如风,不同于安翎隐带点妖娆的美。
落梨歌无言,气结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楚国落王?”
“喜欢的东西自是要查清楚点。”他说的理所当然。
落梨歌再次气结,“喜欢的东西?你把我当东西?”
“难道不是东西?”他的脸凑近他。
愣了一下,落梨歌后退一步,速度却不及楚清绝,他成功的在他唇角印上一吻。
吻很淡,只是浅浅的掠过,却足以让落梨歌心惊。
他的呼吸喷上他的脸,笑的暧昧又心寒。“知不知道前夜看到你们在床上缠绵,我是什么心情?”
一句话,让落梨歌从不动怒的心升起了怒火。他瞪着他,却发现他眼中全是柔情与伤痛。那种痛他很经常感受到,因为他自己,亦经常有这种感觉。于是他原本握紧的拳一点儿一点儿的松开。
楚清绝却没有再说下去,脸上仍旧带着笑,身子突然拔高,手一伸,将一只东西握在手里。
是一只野鸡。他微笑,然后皱眉,“一只野鸡好像还不够吃的。”话音落,他身子翻转,又抓到了一只野兔。
落梨歌叹气,他从不知道猎物是这么温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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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绝的戏码,嗯,这是个危险人物
天太热了……祝大家开心吧!多多支持哈
风知杨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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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往回走,楚清绝带着明朗的笑意,落梨歌心思却渐渐复杂。
安翎隐早就捡了柴火,但却没人会烤。楚清绝微笑,二话没说,挽了衣袖开始动作。
他的脸高贵的似不应该干任何粗活,但手上的动作却利落无比。落梨歌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言语,却开始思量,他终究是一个怎样的人。
很快架上开始烤,楚清绝从包袱里拿出调味料往上面均匀的洒着,香味很快飘溢出来。
烤好后落梨歌缓缓的嚼,安翎隐微皱眉,道:“梨歌,不舒服么?”
落梨歌淡淡的笑,“没有。”
安翎隐不放心的探了探他的额,这个动作让一旁的楚清绝泛起一道寒光。试探他温度如常,安翎隐才松了一口气,道:“可能是累了。”
“我没事。”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落梨歌道。
“两位关系好像很好?”楚清绝微笑着道。
安翎隐一笑,“嗯,很好。”
“真让清绝羡慕。”他语气如常,笑的更为灿烂。
落梨歌心内叹息一声,楚清绝,绝对会是一个大麻烦。看来那假死药,他要提前吃了。
吃了东西一行人又开始赶路,到夜幕降临时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四人下马进去,安翎隐还未说话,楚清绝已含笑道:“掌柜,来四间客房。”
掌柜笑眯眯的点头,将四人迎了上去,安翎隐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落梨歌只觉得很累,随意吃了点东西便上楼沐浴,泡在水里,他发出一声肆意的叹息。一整日躲避楚清绝的目光实在太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安翎隐都不怕,却怕楚清绝的目光。
轻闭上眼,门突然响了一声被推开,再被关上。他睁开眼,看到了安翎隐。
倾国倾城绝美的颜,有了风霜的侵蚀,略显疲惫。
落梨歌微笑,“怎么来了?吃饱了么?”
“嗯。”安翎隐应声,开始解衣。
落梨歌讶异,“要睡这儿么?”
安翎隐笑而不答,将身上的衣物全部除去,却并不上床,而是进了木桶。
木桶虽大,但容纳两个男人,还是有点儿窄。两人肌肤几乎想贴,安翎隐的手,更是搭上他的腰。
“想跟你一起沐浴。”他笑着,绝美的颜如花般绽放,漂亮的让落梨歌有些眩晕。
拿起浴巾,轻轻帮他搓着背,落梨歌忍不住道:“如果你不是安翎隐,该多好。”
擦背的手微顿,安翎隐语气有些冷,“你爱的,终究是记忆里那个路惊鸿?”
“是。”他没有否认,不需否认,亦不忍否认。
“你从未把路惊鸿与安翎隐当一个人么?”
落梨歌不答。
本以为他会发怒,安翎隐却没有。他继续帮他搓背,指尖流连,轻绕过他的耳垂,他的锁骨,抚上他胸前的红嫣。
红嫣很快的凸起,落梨歌的耳垂开始发出灼热的温度。安翎隐却仿佛执意挑逗般,手指只停在上面打转,轻轻揉着,舌也一圈一圈的舔弄着耳垂。
落梨歌身子慢慢变软,最后无力的瘫倒在他怀里,眼轻闭,咬紧了唇。脸色潮红,说不出的诱惑。
舌渐渐移上他的脸,再吻住他的唇。
如燎原之火,一触即发,落梨歌轻哼出声,手也探索般的抚上安翎隐结实的肌肤。
双舌交缠,吻的欲窒息。
过了良久,安翎隐终于放开他的唇。两人都大声的喘息着,落梨歌睁开眼望着他,忍不住道:“惊鸿,你好美。”
安翎隐笑出声,嗔道:“这不是我该说的话吗?”
落梨歌微笑,手指抚上他的颜。
薄薄的唇,清亮的眸子,略带女- xing -化却线条坚硬的脸,都使落梨歌沉溺。
第一次的时候,他醒来看到的便是这张脸,他一直看着一直看着,心头泛起的异样让他自己都心惊。
只是他不知道,那叫爱情。
爱情让他对世俗不改,爱情让他甘愿臣服。他原以为,他们可以一辈子谈笑于花间,喝酒至天明。却从未想过幸福竟是那样短暂,短暂的让他怀疑只是梦境。
路惊鸿一直说爱,后来他才知道,他口中的爱,只是想得到而已。
那现如今他这般的柔和,是不是仅是想得到?或者不止是肉体,还有那柄趋于神话的剑?
落梨歌不想想太多,想的多了,伤的仅是自己而已。
他可以吃下药,可以假死,但现在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