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梨歌淡笑,“总是要公主喜欢,不然基本谁都过不了他那一关了。”
安翎玉眼睛闪亮,“你真聪明哦。对了,能过二哥那一关的倒是有人啊。”
“谁?”
“你。”
落梨歌微愣,然后微微一笑,笑的很虚弱。
安翎玉终于发现不对,“落王爷,你怎么了?”
“没事。”
“好像精神不济。”安翎玉颇为担忧,“要不要我告诉大哥?”
落梨歌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坐一会便好。”
安翎玉咧开嘴,“那你多休息……”他正要往下说,眼睛突然瞪了起来,“惨了,二哥在叫你上台。”
落梨歌一惊,抬眼望去,果然看到安翎逸睥睨着自己。众人眼中都有期盼,安翎玉道:“快去吧,大哥快生气了。”
落梨歌不动,一个小太监跑过来,恭顺的道:“落王爷,中安王让您上台呢。”
落梨歌勉强站起身,走上台。
万籁俱静,落梨歌走的很艰难,但表面却很平静。安翎逸正望着他。
一个大臣突然道:“皇上,落梨歌只是楚国的质子,怎么可以做我烨国的驸马?”
众人一听,大部分相附和。安翎隐皱了眉,安翎逸却道:“皇兄,落王爷青年才俊,德才兼备,是不可多得的人选。”
众人一听,又有大部分相附和。
安翎隐挥手,“比吧。”
安翎逸一喜,小太监将一柄剑送到落梨歌手中。安翎逸拱手,“请吧。”
手指突然无力,落梨歌只觉得四周吵闹,眼前的景象也模糊起来,他身子愰了愰,然后整个人倒了下去。
四周一片哗然,一个身影已极快的速度窜了过来,碰到他火热的肌肤后,怒吼道:“叫御医,快给朕叫御医!”
安翎隐直接抱了落梨歌到自己的床上,御医快速的来,火燎的给落梨歌诊治。安翎隐站在一旁,眉皱的死紧。
他这样到底多长时间了?为什么都不说?
他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失去一个人。因为他从未见落梨歌这么脆弱,他一直是很坚强,坚强的似乎不需要任何人保护。
可是这次,他在他面前倒下,直挺挺的倒下。
他有一刹那的失神,然后用自己都觉得讶异的速度飞奔过去,那一刻他忘了很多很多,唯一的想法便是,他不能让他死!
御医在安翎隐紧盯下颇为紧张,战战兢兢的说了下他的病情,安翎隐紧紧抓住他的肩,道:“你是说,他只是发烧?”
御医连连点头,“回皇上,是的。只要休息两天吃几服药便好。”
悬着的心落定,安翎隐松开手,“那快点叫人去煎药。”
“是,是。”
殿里的人都被他赶了出去,安翎隐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看到那张苍白的面孔。
只隔几个月,他竟没有发现,落梨歌现在跟初识时,瘦了那么多。
他坐在床边,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他的颜。
眉眼都透着淡然,不算很俊美,却是极其的舒服。安翎隐慢慢描绘着他的容颜,细细的抚摸,含着很深的情意。
他知道,他伤害了他,但是每次都忍不住。
轻轻吻上他的唇,他很温柔很温柔的吸吮,昏迷中的落梨歌有些反应,轻轻的回应。欲火一点一点的被点燃,安翎隐握紧了手指,终是放开他的唇。
不能碰他,他在生病。
安翎隐努力克制,一个人走了进来,是安翎逸。
安翎隐微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他。”安翎逸道,“他没事吧?”
安翎隐摇头,“没什么大碍,二弟,你回去睡吧。”
“大哥,难道你要整夜都留他在这儿么?”安翎逸眉皱起。
“有何不妥?”
“你刚刚的所作所为,都让怀疑了,再留他在这儿,别人指不定怎么想。估计什么难听的话都会传出来。”安翎逸语气激烈。
安翎隐挑眉,“二弟以为朕会在乎?”
“大哥……”
安翎隐挥手,显然不想让他再说下去。
“大哥,你爱上他了对不对?”安翎逸缓缓开口,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安翎隐皱眉,“二弟,你问的太多了。”
安翎逸依然紧紧看着他,“你回答我,是不是爱他?”
安翎隐抿紧唇不说话。
“不否认便是默认么?”他惨然一笑,“你为什么不爱我爱他?难道就因为他陪你上床?我也可以,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安翎隐一震,怒道:“安翎逸,你给朕出去!”
“你不给我答案我不走!”安翎逸眉眼间全是倔强,“若是你想要床伴,我一定比他做的好,只求你爱我。”
安翎隐眉间郁结愈发的浓郁。
气场凝结,安翎逸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安翎隐望着落梨歌,漠然的眸子中有了一丝暖色,他轻道:“那我就给你想要的答案。”
安翎逸脸色变得死灰,身子不住颤抖,但他仍然站着。
“我爱他,我爱落梨歌,我爱的能为他牺牲- xing -命!”安翎隐一字一句的说,安翎逸听在耳里,身子愈发颤抖。
他眼中蒙上绝望的神色,他一步步的后退,然后走了出去。
安翎隐轻叹口气,眼神回转,却跌入落梨歌漆黑的眼眸。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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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忍对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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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骗他?”落梨歌扯出一个很淡的笑,带些嘲弄与讽刺。
安翎隐抿紧唇不说话。
“你不爱我,更不会为我牺牲- xing -命。又何必去骗他?”落梨歌声音有些沙哑。
安翎隐不回答,只道:“你在这好好休息,等下会有人送药来。朕去皇后那儿。”他站起来走了出去,背影有些僵硬。
吃了药落梨歌又昏沉的睡着。连着五天,他都呆在这儿,安翎隐没有再过来,倒是欢欢盈盈来这儿照顾他了。五天后病终于痊愈,落梨歌唤太监叫安翎隐来。几日没见到他,落梨歌虽无其他想法,但总算是要感谢一番。
安翎隐很快便来了,看到他的脸色暗暗松了口气,语气却还是冷漠,“好了?”
落梨歌点头,“我等下便回去。”
安翎隐不置可否,握着茶杯不说话。寂静良久,他才道:“朕以为你有话要说?”
“该说的早就说了。”落梨歌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