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卿道:“眼睛闭上。”
游孟哲闭着眼,感觉到余长卿的唇吻了上来,他的唇温热而柔软,唇舌交缠间游孟哲呼吸一阵颤抖,忍不住搂着余长卿脖子。
余长卿调情手段了得,昔年风流事不少,自知如何讨身下少年欢心,光是前戏那么缠绵一吻,就把游孟哲吻得动了情,及至唇分那会,游孟哲面红耳赤,全身发烫。
“怎么跟吃了- chun -药似的?”余长卿莞尔,又蜻蜓点水般地一吻。
游孟哲道:“你他妈肯定玩过不少次。”
余长卿哂道:“过奖了,但你是最俊俏的,那会在江州碰上你,大哥心里就想,你要在花锦楼里那么一坐,手边摆张琴,旁的倌儿都只剩下添茶倒水的份儿了。”
游孟哲笑了起来,两人鼻梁抵着,亲昵地互相摩挲,胯下都直得笔挺,余长卿又轻轻吁了口气,说:“真舍不得碰你。”说着又吻了吻游孟哲的唇。
游孟哲心里一荡,生出炽烈的情欲,以往孙斌行止粗鲁,又爱讲脏话;与宇文弘只干过那么寥寥两次,彼此都是生手;赵飞鸿更是不得已而为之,从未有人与他调情。余长卿这温言软语的情话儿,竟是生平第一次得听,又亲又吻,彼此抱着都想将对方揉进身体里去,缠绵片刻,方知春宵之乐。
少顷余长卿拉开床头一个格子,取出一盒膏油,赤身裸体地跪在床上,说:“从前用过的。”
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情意,一手给自己胯间那- yang -物涂上油,另一手伺候游孟哲,手指扩开他的后庭。
游孟哲双腿分着,那话儿硬翘流水,竟是被看得十分尴尬,那尚且是生平头一遭,下意识地屈膝想挡,却被余长卿扳着膝盖分开,笑道:“羞什么?”
游孟哲道:“不……不……”
余长卿抱着游孟哲的腰,在他耳边又吻又蹭,小声道:“你这般好看,不许遮掩。”
游孟哲的呼吸一窒,感觉到余长卿已捅了进来,忍不住呻吟出声。
“啊……”
余长卿吻住了游孟哲的唇,继而整根捅到底。
游孟哲体内真气充沛,想起余长卿说过不是习练内功出身,除却少许真气外便空空荡荡,较之赵飞鸿那瀚海般的真气,几乎毫无感觉。
也正因如此,去了真气的影响,游孟哲方更为真切感觉到男子欢好之乐。余长卿深谙床帏欢好一道,- chou -插时不住亲吻,几次将游孟哲的浪叫堵在心头,那刚挺- yang -物摩挲后庭,抽动时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
时而深深顶进甬道,撞正阳心,时而在外浅浅插弄,硕大龟- tou -蹂躏般插玩着他的后庭。及至游孟哲出声哀求,方快速抽弄,啪啪撞正他阳心,每一下都又快又狠,游孟哲终于控制不住,大声浪叫起来。
余长卿笑着放慢了些,游孟哲难堪喘气,啊啊地叫,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余长卿俯身吻去游孟哲眼角欣喜的泪水,说:“歇会儿。”
游孟哲喘息片刻,说:“余大哥,你太……”
余长卿笑了起来,温柔地吻住他的唇。
“唔……唔……”游孟哲被堵着唇,余长卿又深深一捅,捅得他全身发颤,濒临- she -- jing -的快感涌上心头。然而余长卿一感觉到他的震颤,便及时整根拔出,游孟哲又觉得说不出的空虚,余长卿半根- yang -物在外反复抽弄,游孟哲只觉后庭被插得麻痒,心里却总也填不满。
“再进来些。”游孟哲抱着余长卿的健臀要朝自己按。
余长卿却不就动,笑着说:“进来了赏点什么?”说着凝视游孟哲的双眼,作了个吻的唇形。
游孟哲搂着他的脖颈,忘情吻上,余长卿得了便宜,抱着他的腰深深一插,游孟哲不住发抖,满足感几乎冲垮了他的意志。
余长卿又开始快速抽顶,直顶得游孟哲后庭流出水来,先是面对面抱着,继而抽出后从背后双手环抱深入,游孟哲不住大叫,叫得气喘,那声音浪得连余长卿都险些把持不住,足足一个时辰后,余长卿紧紧抱着他,小声说:“孟哲,大哥真心喜欢你。”
游孟哲瞳孔微微收缩,感觉到余长卿捅在自己体内那物硬得笔直,一股热流在心里流淌。
游孟哲侧过头,余长卿依恋地在他光裸脖颈上来回蹭,彼此接吻,游孟哲长舒了口气,感觉到极度的快感充满全身。每一寸皮肤,就连手指头也舒服得不住痉挛,胯间已- she -了两次,- shi -得余长卿满手。
余长卿在游孟哲唇上不住吻,又伸手抱着他,把他当女孩般伺候,取来干布揩干净彼此身上汗水,搂着他,盖上被子。
游孟哲有些困了,余长卿的声音飘忽而遥远。
余长卿:“孟哲,你这眉毛好看……”
游孟哲:“嗯,我长得像我娘……”
余长卿:“你娘一定也顶好看……”
游孟哲闭着眼,枕在余长卿肩头笑了笑,余长卿说:“那会儿你从山上摔下来,掉进水里,我就说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半点不像山上农家的人……”
游孟哲问:“那会你也记得?”
余长卿不答,吻了吻游孟哲的脖颈,吻住许久,游孟哲脸色带着点潮红,伸手去摸,顺着摸余长卿的俊脸。
“睡罢。”余长卿拾了枚棋子,扣指一弹,满房灯灭,唯余院内深夜小雪飘飞,沙沙作响。
第21章 尾火虎 …
“余长卿!你给我出来!”
游孟哲倏然睁开双眼,余长卿马上起身,穿好衣裤下床,游孟哲全身还裸着,问:“有找你的?”
余长卿道:“别出来,无论如何别出来。”
游孟哲道:“又是追债的?”
余长卿说:“没事,你睡着就是,别想东想西的。”
余长卿火速穿上衣服,外头有人开始骂街,余长卿将衣袍一拉,系上腰带,躬身穿靴,游孟哲有种狗男男被抓女干在床的感觉。
余长卿佩刀也不拿便出外去,回身将手从窗外伸进来,门闩一架堵上门,窗户关好。
游孟哲醒了也睡不着,伸了个懒腰起来找水喝,抱着膝盖在被窝里坐了会,穿上衣服下床。
余长卿家中不比张宅,无人伺候,早上起来连杯热茶都没有,游孟哲打着呵欠穿好衣服,慢悠悠地晃出去,见一群人堵在余家大门口,有男有女,丫鬟家丁,还有不少穿着青衫的文士,看样子像是有头有面的。全在欺余长卿无权无势不敢说实话,蹬鼻子上脸,非要逼着他认错,籍以遮掩自家丑事才罢休。
对街茶铺里两名小厮还在,正嬉皮笑脸地张望,看热闹。
一老者慢条斯理道:“这么说罢,迟早也得给个交代,咱们进去说?”说着那伙人看架势是想霸道进余长卿家说理。名为说理,实则是威胁恐吓,这许多人来势汹汹,哪有半点说理的模样?
余长卿站在府门前,开口道:“这事迟早会给甄老一个交代。还请稍后几日,余某自当到府上去说个明白。”
游孟哲一出来,一丫鬟马上道:“五老爷!昨天金贵他们也瞅见了,就是这小子,定是他俩合伙,把咱们家小姐给勒死了!”
游孟哲现身,丫鬟一嚷开,甄家的人一拥而上就要动手,游孟哲道:“喂干什么!老子会武功的啊!”
刹那场面一片混乱,余长卿勃然大怒,捋袖吼道:“谁敢碰他!余某在此撂下话来,碰他一根汗毛,今天谁也别想走!”
“干什么干什么!”对街那两名小厮声音大得很,表情极其嚣张,瞬间声音盖住了甄家家丁的话。
游孟哲见正好,忙朝那两名小厮道:“回去叫点人,弟兄们开打!人多欺人少,岂有此理!”
余长卿道:“这是你师叔府上的人?”
那两名小厮看了余长卿一眼,一人名唤竹京的朝另一小厮使了个眼色,那小厮便转身去茶铺前牵了马出来,翻身上马,归府回报。
众人见游孟哲穿着虽不华富,衣袍却也是名贵料子,小厮模样也光鲜得很,料想不是普通百姓,一时间无人敢再找游孟哲麻烦。
余长卿说:“你跟他们回去,大哥这事完了再去寻你。”
正说话时,甄家那伙人里又有一人- yin -阳怪气道:“这事儿只怕是完不了,余捕快,我妹子是三媒六聘嫁到你余家,你屋里养小子也就算了,还伙同兔儿爷把我妹子给弄没了……”
“谁小子呢。”
那人一句话未完,小厮已悍然道:“你他妈说谁小子呢?再说一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