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江州城足有五里了,然而余长卿大步如飞,游孟哲竟能跟上,且走了快半个时辰丝毫不累,双修真是了不得!
照这样下去,只要有人能双修,自己迟早能成武林高手!
况且双修的滋味简直舒服透顶……除却开头有点痛……游孟哲还在回味孙斌插入的时候,被不停顶撞阳心的感觉实是……
余长卿回了客栈,静静坐在桌前,游孟哲的腿还有点抖,说:“余大哥。”
余长卿不说话,一扬眉,示意有话就说,又追丢了贼,多少心情有点不畅,表面上虽仍显得温和,却实在无心和游孟哲闲话了。
“你在找这个么?”游孟哲把传国玉玺拿了出来。
余长卿:“……”
“怎在你手上?!”余长卿道。
游孟哲说:“孙斌嫌带着东西麻烦,路上把包袱给扔了,我去捡回来的。”
余长卿那一刻脸色极其复杂:“贤弟,你……”
“喏,还你了。”游孟哲说:“人还要追?”
余长卿整个人都像累瘫了,说:“这次真多亏你了,贤弟,陛下只交代找回玉玺,不用再追。”
游孟哲道:“这便完事了?”
余长卿说:“对,可以回去交差。真是多谢你了。”
余长卿伸手来接,游孟哲却一手按着那玉玺,说:“谢我就和我练功嘛。”
余长卿莞尔道:“莫开玩笑,明日就带你回京师去,以后你吩咐一声,为兄水里来水里去,火里来……”
游孟哲:“谁跟你开玩笑来着……”
余长卿:“……”
游孟哲:“算了,开个玩笑。”
余长卿哭笑不得,接过玉玺,取出一个匣子小心收好,游孟哲又道:“这些都给你吧,能换不少钱,都是捡来的。”
游孟哲一开包袱,里面金光闪闪,余长卿登时色变道:“不可!这些都是寿礼。”
游孟哲道:“又没人知道。”
余长卿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须得把这些东西物归原主。”
游孟哲只觉好没意思,随口应了,余长卿说:“现天色晚了,明日我再送回去,洗洗歇下罢。”
游孟哲应了,余长卿出去交代小二烧热水,说:“奔波大半夜的也累了,出一身汗,你先去洗。”
游孟哲心思转个不停,要强上此人,看样子必须先把他放平,于是说:“你先去,我得先练会功。”
余长卿说:“那么就劳烦你看着东西。”
游孟哲满口应允,让余长卿去洗澡,时值夜半子时,游孟哲想了想,将白日间买来的闷香取了一截,侧耳听外头水声,余长卿心里惦记玉玺生怕得而复失,洗不到片刻便擦身回转。
游孟哲将闷香一晃,在油灯处点上,随手扔在角落,推门时险些与余长卿撞上。
“你去罢。”余长卿单衣雪白,头发半- shi -披着,衬裤只到小腿,坐在榻边忍不住又检视那传国玉玺。
游孟哲推门出去,笑嘻嘻道:“我一会就洗好。”
余长卿见游孟哲那怪相,颇有点啼笑皆非,片刻后闻到一阵甜香,见墙角处燃着的闷香,当即没了办法,既好气又好笑,过去将闷香灭了。
魔教中人果然行事非同一般,就连个十六七岁少年也大为乖张,余长卿宽衣解带,躺回榻上。
足足过了一炷香时分,游孟哲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余长卿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游孟哲心想迷香发挥作用了,爬上床去端详余长卿,余长卿长得很英俊,眉毛很浓,脸庞俊秀。游孟哲想起先前连孙斌的模样都未瞧个囫囵,不禁有点唏嘘。
罢了,反正萍水相逢,练完功各自提着裤子走路就是,也不必计较,面前躺着个更好的呢。
游孟哲小声道:“余大哥?”
余长卿不答,似是睡熟。游孟哲伸手去掀余长卿的武褂,现出他白皙健壮的胸膛,伸手去摸,又掏他胯间,隔着薄裤揉搓,雄根半硬,鼓鼓的一大囊。
余长卿:“……”
游孟哲套玩了几下,凑上去学着先前孙斌动作,啃余长卿的- ru -头,啃了几下,余长卿终于按捺不住,睁眼道:“贤弟。”
“哇啊!”游孟哲道:“别吓人!”
余长卿满脸通红,坐起身,屈起一膝挡着自己胯间撑起,薄裤下若隐若现的那物,说:“你想做什么?”
游孟哲嘴角抽搐,心想没被迷翻过去?明日可得寻那店家麻烦。
“没……什么。”游孟哲说:“练功,练么?双修罢,余大哥,临别在即,大家留个纪念。”
“不练,睡罢。”余长卿淡淡道,转身对着榻外,呼吸略带粗重,游孟哲还未搞清楚迷香为何失效,也只得吹灯歇下,一夜无话。
第5章 房日兔 …
翌日起来,游孟哲神清气爽,只觉身轻如燕,一提气跃出三步开外,全身周天真气运转,当即说不出的舒畅。
余长卿结了房,提着包袱,两人先在西市食肆中寻了间摊吃早饭。
“孟哲。”余长卿给游孟哲舀了勺卤虾,问:“你接下来有何去处?”
游孟哲低头剥虾,说:“没有什么去处,行走江湖,找人双修,增强自己武功。”
余长卿:“……”
游孟哲道:“你呢?”
余长卿说:“横竖无事,想闯荡江湖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为兄带你上京如何?若不嫌弃,可暂住为兄家里。”
游孟哲边喝粥,心里边思忖,京城武林人多不多?照余长卿这说法,想带自己去他家,那二两银子……本就不用他还的。对了,还有母亲的遗嘱。
余长卿道:“不愿去也无妨,为兄写个字条,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在江湖行走时若有麻烦,可就近寻六扇门的弟兄,为兄身为捕快,虽不受江湖侠客待见,但在公门中,报上名头,还是吃得开的。”
游孟哲道:“我娘还给我留了幅自画像,还有一张帖子。”
余长卿道:“我看看?”
游孟哲拿出一张画,上头是个茄子脸,胖胖的女子面容。
余长卿道:“这是……宫廷笔法。跟仕女图似的,这着实有点……”
游孟哲道:“可不是么,我娘号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画的像……呃,但我原想世上没人长成这模样。”
余长卿:“这里头还有封你不拆?”
游孟哲道:“不是信,我爹拆过了,说……是我的命盘。我娘让我早点娶媳妇儿。”
余长卿点了点头,手指挟着画递回给游孟哲,笑说:“以后大哥帮你说门亲看看。”
两人正说话时,冷不防身后一声狮子吼:“余长卿!终于寻到你了!”
桌上叮叮当当,杯盘乱颤,茶水纷飞,卤虾弹跳。
游孟哲一抬头,只见西市上黑压压聚集了一大帮武林人士,昨夜那龙老带头,身后跟着龙霸天龙霸地龙霸海,更有身穿五颜六色武服亲传弟子若干,看那架势,足有上百人。
一时间集市噤声,清晨摆摊的小贩马上将摊位收了回去,沿街两侧茶楼顶上冒出无数脑袋朝下张望。
余长卿马上起身抱拳道:“龙老。”
“我龙家待你为上宾。”龙老戟指怒目道:“为何行此卑鄙下流之举!”
身后诸名江湖客呵呵呵哈哈哈笑成一片,极尽羞辱之言,余长卿面不改色心不跳,说:“昨夜之事繁杂不及细表,龙老的寿礼都在这里了。”说着提起桌上包袱递出,又道:“现在物归原主。望龙老笑纳。”
“开什么玩笑!”龙霸天运足中气,以龙家亲传“龙吼功”猛地一吼,桌上又是一阵叮当乱响,游孟哲提气吼道:“瞧不起人么?!”
不喝还好,一喝之下,马上有人道:“就是他!昨天夜里他和那贼人一伙的!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