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
“你是个男人!”不是疑问是肯定,然而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嗯。”孤鸿榭低下头,想起自己抱着这个男人说想要,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头越来越晕的曜日峦霁终于明白了,“你给我喝的什么酒?”
“蒙,蒙汗药……”心虚理亏的孤鸿榭小心地回答。
难怪!难怪浑身乏力!得赶快想个法子出汗才是!转而又想现在最快最方便出汗的方法不就是要了床上的那个人吗?管他什么居心,管他什么目的,既然自己如此想得到他就只管先要了他便是!
于是,还没等孤鸿榭反应过来,曜日峦霁就扑了上去。
“我是男人啊!”孤鸿榭再次惊恐了起来,怎么蒙汗药失效了吗?
“是男人今晚还勾引我来这里?!我管你是男人是女人,本王想要的时候你就是个洞!”并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是因为他居心叵测,曜日峦霁觉得自己此生从未这样愤怒过,说出来一些过分的话也便不足为奇。
虽不足为奇,却还是狠狠地伤了孤鸿榭一把,“就是个洞”?!这是对自己的妻子该有的态度吗?!不知何时孤鸿榭已经将自己摆在了曜日峦霁发妻的位置上,这样的话未免太伤他心。
来不及多想,一个火热的异物便抵在了自己的- xue -口,接着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和无止境的穿刺……这便是曜日峦霁与孤鸿榭的初夜——非常不美好。
而且,更为令孤鸿榭心寒的是,第二天一早浑身疼痛想要散了一般的自己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居然已经冰凉。“我是男人所以就不需要疼惜吗?”这样想着,孤鸿榭不禁流下泪来,渗入丝绸的枕头中,那缎子面竟也马上冰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想问问看文儿的大人们,我更得是不是很慢啊.....
第六回 峦霁造孽烈霆还 千辛得药拒不沾
听见有敲门声,孤鸿榭撑着遍体酸痛的身子裹着被子坐起来。
“王爷,快到上朝的时辰了,奴婢们来伺候王爷和王妃洗漱。”是耳钉的声音。
“你们进来吧。”孤鸿榭说出话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这样沙哑。
耳钉和七宝儿闻言端着脸盆和毛巾进来,却发现屋里只有孤鸿榭一人,于是便以眼神四处找寻。
“不用看了,王爷不在。”耳钉和七宝儿这才注意到孤鸿榭似乎疲惫不堪,赶忙走过去搀扶。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看孤鸿榭这副脸色惨白,唇无血色的样子七宝儿大概猜到昨天的计划很可能失败了。
“我先给您洗洗身子吧!”耳钉见床上有些血迹便要为他清洗。
“不必,其实……耳钉,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孤鸿榭知道如今已经没有再瞒着耳钉的必要。
“王妃不告诉耳钉自然有王妃的道理。”善解人意的耳钉看向孤鸿榭的眼神中写满了信赖。
“七宝儿……”孤鸿榭示意七宝儿把实话告诉耳钉。
“是。”七宝儿点头答应,随后又转向耳钉道:“其实王妃本是男儿身,为了清涟郡主才男扮女装嫁进皇宫。”
“什么?!”耳钉吓得险些将手中的脸盆扔在地上。
“妳若是觉得不方便或者不愿意就重新挑一个差事吧,挑好了去和大总管说,只说是我安排你去的。”孤鸿榭连后路都为耳钉想好了。
“不,”没想到,耳钉却一口否决了他的好意。“奴婢刚才只是太惊讶了,断没有不愿意服侍主子的意思。男人怎么了,皇上和三王爷不都是喜欢男人,九王爷……”
“九王爷喜欢的不是男人,所以跟着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妳快快换个差事才好保命啊!”
“即便如此,奴婢也是不会离开花颜宫的。没有比您再好的主子了,若是……若是九王爷他当真不宠爱您,就算是被打入冷宫、被杀头奴婢头追随着您!”孤鸿榭自幼就只有两个兄弟姐妹,自觉孤单便待下人像对待亲人一般,到了宫中这习惯也没有改变,耳钉这样爱戴他也是自然的。
“可是……”孤鸿榭终究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无辜受累。
“主子就不要可是了,既然耳钉决定留下来,那就让奴婢们与您患难与共吧!”七宝儿拉住了耳钉的手坚定向孤鸿榭恳求着。
两个孩子毕竟是好心,他也不忍心再拒绝,便松了口答应下来。七宝儿和耳钉这才擦干了眼泪,专心地为孤鸿榭擦拭身上的血迹和污迹。
“主子,您身上好烫啊,是不是发热了?”
“奴婢去给您传御医吧!”
“不可!我身份尴尬,如何请那御医来诊治?这身子还是我自己来清洗吧,你们去叫厨房烧些热水来给我洗澡即可。”身上那些羞人的部位还残留着诸多昨夜被蹂躏的痕迹,孤鸿榭到底不想让别人看见。
“是。”说着两人便出去准备。不消多时,几个奴才就将一口大木桶抬到了外间,一点一点加满了水。待到一切都准备好,耳钉和七宝儿才到里间请孤鸿榭沐浴。
“水放好了你们就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耳钉和七宝儿妳看看我我看看妳,心里明白孤鸿榭的意思,便退下去关上了门。孤鸿榭慢慢起身缓步走到了木桶旁,褪去衣服,洁白如玉的胴体上尽是青紫的痕迹。
坐进木桶中,他将自己的手指伸入昨夜容纳曜日峦霁巨大凶器的地方,身下登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果然是伤的不轻。他试着弄出还留在体内的那些证物,一股红色的粘稠液体便从股间流了下来,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流了这么多血,连XX都染成了红色。
又是一阵疼痛,孤鸿榭的背部出了一层细汗,热热的水汽涌在眼前,孤鸿榭突然觉得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一些,接着意识便越来越模糊了。
七宝儿和耳钉见他那么久不出来觉得不对,便敲门询问,不想竟没有人应答,两人便自作主张推门而入,进去才知道,孤鸿榭已经晕厥过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耳钉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管不得那么多了,人命要紧!妳快去请御医,我去给我家郡主和世子修书,看看他们能不能想办法将主子带出宫去。”
“好,我这就去!”说着两人便各自忙活起来。
耳钉一路小跑,穿过了御花园直奔御医院。不想竟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耳钉转身就要逃开,心知九王爷绝不会轻易放过孤鸿榭。
曜日峦霁本来也没有太在意宫中一个行色匆匆的小丫头,可是前几日她用骈文夸赞孤鸿榭的话让他至今记忆犹新知道她是孤鸿榭宫里的丫鬟,便叫住了耳钉。
“站住!”
耳钉四肢僵硬却又不得不回头,忙强装起微笑,转身给曜日峦霁和曜日烈霆行礼。“奴婢参见九王爷、六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怎么见了我二人不行礼反倒转身就逃呢?”曜日烈霆尚不知曜日峦霁两口子间发生了什么事,纯粹只想戏弄戏弄耳钉。
“回王爷的话,奴婢突然想起来有些该带的东西没带在身上,一心只想着回去取来便没注意到两位王爷的大驾,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回。”耳钉吓得手心一把凉汗,强逼着自己将这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你去做什么?”曜日峦霁见她神色慌张不禁心中起疑,审问道。
他本就不怒自威,微愠的时候更是让人不敢怠慢,耳钉竟吓得支支唔唔说不出话来。
“奴婢,奴婢,奴……”
“是不是妳家主子的事?”曜日峦霁怀疑是孤鸿榭在耍什么花招。
“是主子病了,奴婢想请御医去看他!”耳钉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想那孤鸿榭堂堂七尺男儿竟被曜日峦霁折腾得在水里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