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幸人平常只喝速溶咖啡,于是他在厨房研究了很久咖啡机,当他终于端着泡好的咖啡走向沙发的时候,翘着二郎腿的白艺博抬起头来了一句:“你当本少的狗吧,就像藏獒那样凶恶,只对本少一个人忠诚。”
橘幸人怔在原地,随即有些不爽地说道:“藏獒,你太贬低我了吧,至少也得是地狱看门犬吧?”
这下换白艺博怔住了,许久才冒出一句话来:“说起来本少这是被压迫了吗?”
“还是金毛的。”
“对了,快到圣诞节了吧,今年好像要举办第一届世界前一百名杀手圣诞晚会,会场地点定下了吗?”白艺博话锋一转道。
“昨天看到BBS上的地点投票,第一名是法国斯特拉斯堡,第二名是土耳其首都,第三名是中国上海,第四名是日本福冈,第五名是西班牙首都,今天的投票结果还没看过。”
“本少昨天投了西班牙一票。”
“不是上海吗?”
“本少想去你出生的地方看看不行吗?”
“就算这次去不了,你想去的话,我随时都可以陪你一起去。”
“你打算就此抛下你的私人诊所不管了吗?真不负责。”
“医生也只是副业而已,况且我已经挖到不少优秀的儿科医生来工作了,毕竟我给出的工资高。”
“本少倒是把杀手当作副业,真不愧为鬼,你还记得至今为止杀了多少人了吗?”
“估计比催眠师睡过的女人还要多。”
“别跟本少提起那种人渣。”
当橘幸人正要开口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起来。
“估计又是什么保险公司的电话,你去接,用西班牙语。”白艺博满脸的不耐烦,每次都是这种电话,早知道就不安座机了。
于是橘幸人只好无奈地起身走到座机旁,刚接起电话,听筒内便传出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我去,小白,你啥时候又和男人搞上了!老子最近忙着赶稿,刚在BBS上看到那条消息。”
“你是谁?”
“你他妈的快让小白接电话!”
就算不用橘幸人说,白艺博也早已听到了听筒内传来的声音,他一把从橘幸人手中抢过了听筒:“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咋又和男人搞上了?”
“总比自己一个人搞开心吧。”
“卧槽,那你咋不和我搞?”
“你听说过哪个姑娘会和自己的闺蜜搞,所以你打电话给本少到底有什么事?”
“跟你说哦,刚才老子在公车上经过同济大学的时候听到一个老太在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问她已经到哪了,她说到同志大学了。”
“你是不是寂寞了想找人聊天?”
见白艺博没什么反应,电话那头继续说道:“你去吗,圣诞晚会?”
“去。”
“那老子也去,好久没见你了,老……”
白艺博“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以免对方又扯些无关紧要的事,接着他瞥了一眼一旁的橘幸人,只见他欲言又止。
“刚才的是本少的死党,从小学开始到高中一直在一个班,大学后就分开了,他的代号是艺术家,亚洲排名No.2,世界排名No.3,同时还是个搞笑漫画家,画的梗都很下作,不过,在杀人方面确实是个艺术家。”
在白艺博看来,他的死党罗亦惟有时还有些逗逼。
比如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罗亦惟看到同班女生椅子上有血迹,于是跑去汇报老师说某某屁股流血了,结果之后被那个女生的闺蜜甩了一巴掌,这还是白艺博第一次看到真的有人甩巴掌,于是忍不住地在罗亦惟的另半边脸颊上也甩了一个巴掌印。
六年级期中考试的时候,罗亦惟在“小荷才露尖尖角”后面的横线上填上了“全部被爷踩死了”,后面还有一个括号,按要求应该是写诗人的名字,他却写了“横批:不走寻常路”
初一的时候,学校组织了学习雷锋活动,结果这货第二天没穿校服,而是穿着一身军装来上学了,还说这是COS雷锋。
初二的时候,罗亦惟在课上没事做,就在课本上涂鸦毛细血管,被语文老师发现后叫起来回答问题,结果是一问三不知,老师就问他了你都知道些什么,他回答说我知道1+1=2。
初三英语小测验的时候,他拿着计算器按了半天,做完考卷后,闲着没事做,于是拿起拖把在教室拖地。
高一历史课的时候,他说在古罗马壁画上发现了隐藏的二维码,于是拿出了手机准备扫一扫,然后他的手机被没收了,之后老师发现手机里有他的自拍果照,他解释说这是为了练习素描,他当时确实正在学习画画。
高三一模考的时候,他在语文考卷的诗词部分填写道“晓来谁染试卷艳,总是考生泪!”这题分数被扣掉后,正正好好九十分,据说那个月9和0是他的幸运数字。
大一的时候,听说他给少女漫画杂志投了稿,但由于他不懂异性的心理,画出来的都是女汉子,把编辑吓了一跳。
大二的时候,他又给耽美杂志投稿了,这次他将白艺博的生活以及恋爱经历改编成了漫画,结果被编辑说内容太过暴力血腥,不适合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