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蒂略嘿嘿一笑：“在懂球的人眼里是这样，不过在那些‘懂球帝’的眼里，你觉得呢？”
胡安一愣，随即了然。
波尔蒂略说的也算是一类人了，那些人只关注比赛的数据和场上的精彩程度，一旦不够精彩、或者数据不是很好看的话，就会大放厥词，说“某某某已经陨落”“某某某江郎才尽”，同时在主教练公布战术的时候也会表现出自己什么都懂的样子来指东画西，可是他们实际上也就算得上是半吊子，什么都不懂，只是贻笑大方而已。
“我知道那些人……不过没想到你会关注这些人在说什么。”胡安此时此刻的心情也有些放松，他轻咳一声，笑着看身边的人。
在一般足坛的专业人士都是不会理会这些跳梁小丑的，就算是比如天空体育的迪恩那样的“战术百科”，他们也是一听一笑，随他而去，毕竟那些人不是真正在球场上打拼过的人，他们光靠一张嘴就想要指挥豪门，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主教练们大多数都是老成精的人，而球员们也不傻，对这种只会动动嘴动动手的人都不怎么理会，所以胡安才会觉得有趣——波尔蒂略居然在乎这些？
波尔蒂略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神秘兮兮地指指上面：“我不在乎那些人，只要能瞒过那位就可以了。”
胡安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傻，当然一瞬间就知道了波尔蒂略说的人是谁。
弗洛伦蒂诺，皇家马德里的主席。
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不过弗洛伦蒂诺的确不怎么懂球，否则的话，哪个主席会甩卖雷东多、逼走马克莱莱、不重视青训、还连带着自家球队的一群老将无法善始善终黯然转会？
任何一个懂球的主席都不会允许上面的任何一件事情发生的。
谁家球队里有马克莱莱、有雷东多的时候会赶他们走？脑子坏掉了？？就算他们已经到了自己竞技生涯的末尾，可是本身他们的经验都已经足够波澜壮阔，如果他们愿意留在俱乐部里面的话对俱乐部都是一笔无法言说的财富。
老将的经验和老将的能力，对一支球队来说，这就是积累。
胡安这下才算是完全弄明白，为什么今天波尔蒂略今天在球场上完全没有表现出进攻的意思，就算足球有好几次都已经传到了他那里，可是他就是不进攻，甚至有几次的时候他都已经站在了绝佳的进攻点上，依然还是将足球传走。
他现在似乎是有点理解了……
理解个ball啊！！！
胡安按住自己额头忍不住跳动的青筋，声音低沉：“哈维尔·波尔蒂略……”
“在。”这个时候，已经将一切都说明白了的波尔蒂略反而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了，直接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他那么笑，胡安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默默憋回去，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有些弱的质问。
“你不是，打算回去皇马了吗？”
波尔蒂略愣了一下：“谁说的？”
“你的表现这么告诉我的。”胡安缓缓说道，“那个时候你说，这不是在做梦……”
“哦，那个啊？”波尔蒂略此时此刻满心都是欢喜，为了自己居然能真的正到胡安，也为了胡安现在似乎都缓不过神来的样子。
要知道，他认识胡安很久很久了，可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胡安这个样子呢！要不是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太骄傲不然会被往死里报复的话，他早就得寸进尺地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幕了。
“难道你不觉得像是在做梦吗？那个皇马诶，居然对我们低头了！”
波尔蒂略压低了声音这么说道，胡安愣了许久。
“……你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像是在做梦？”
“对啊，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波尔蒂略轻咳一声，“其实我也是没想到啊，这才一个赛季，皇马就已经对我低头服软了……诶，你说弗洛伦蒂诺什么时候叫你回去？”
胡安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来那天领国王杯奖杯的时候，弗洛伦蒂诺那意味深长的微笑，心中打了个突。
“这个……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吧。”胡安含糊了一句，随即皱眉，“所以皇马的报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