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皇后 作者:青雾【完结】(92)

2019-05-14  作者|标签:青雾

  “你!你!!你!!!”惊愕万分的指着轩辕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轩辕灏在笑,在诡异的笑,在不怀好意的笑,在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来人啊,太后娘娘想要见谧贵妃娘娘,你们就抬她进去看吧。”低沉厚重的嗓音无意间飘进每个人的耳朵,带著丝怪异。

  伴随着“喳——”的一声,一群蓬头垢面的太监宫女不知从哪儿迅速冒出来,不由分说的就驾着姜抒渝往里院走,越是往里边,那股如同糜烂腐肉般的奇臭气味就越重,直让人作呕,不过姜抒渝现在正被人驾着,整个心都是在悬悬的,也就顾及不到环境的差了。

  不过也没让她的小心肝七上八下多久,那些个太监宫女就把她非放下了,一放下她,太监和宫女们赶紧用袖口捂住鼻子便急急的退出去了。

  环视着空荡荡的房间姜抒渝一阵茫然,轩辕灏呢?慕容希林呢?轩辕谧儿呢?还有那些伺候着太监宫女们呢?!他们都去哪儿了,为什么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苍蝇的嗡嗡声打断了姜抒渝的思绪,循声望去,是一群黑乎乎的苍蝇在围着一堆干焦的看不出名堂来的东西在畅快转悠,似是有着找到最好的食物时的欢喜。

  急忙掏出刚才的手帕捂住鼻子,隔着帕子,青面獠牙嘟哝道:“来人!快来人!!这是什么东西?谧儿在哪里?哀家要见谧儿!!!”

  安静,依旧是安静,就连个回音也没有,姜抒渝心里一恐慌,慌慌张张的就要往门外跑,怎料房门已从外紧锁,任她再使力,门也没有被打开半分。

  姜抒渝心里从没像现在这般急这般害怕过,人一旦过了岁数,对时间的事物对生死之事也就看得越来越淡,但她姜抒渝却恰恰相反,她是愈是接近踏进棺材里的年龄愈是怕死,她知道轩辕灏是有心把她关在这里的了,但她不知道期限是一天,还是两天……或者是永远,凭着轩辕灏对她的憎恨,她的余生都会被关在这里的,一定会的,把自己关到死,关到腐烂,关到……

  心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床上黑漆漆的一团东西,足足一刻钟的呆愣后,姜抒渝终于壮着胆子在慢慢踱步靠近,一步,两步,三步……每走近一步,心就跟着上提一层,当终于看清床上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姜抒渝终于负载不了内心的重压一头栽倒在地!

  一灶香的时间过去了。

  姜抒渝悠悠转醒,还没有恢复意识就又呕了又呕,这来来回回,两柱香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这紧闭的上等檀木构建而成的木门就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姜抒渝绝望的一手捂住自己一上一下剧烈起伏的胸口,眼里只呆呆的瞪着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看,完全没有焦距,隔着白色的帕子,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似在努力呢喃些什么,却也是含糊不清。

  “这……这就是老天对自己的报应么?!……哈哈,报应啊!……报应!”

  ……

  透风的窗纸抵挡不了姜抒渝那近于绝望的歇斯底里,慕容希林担忧地侧首望向轩辕灏,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那深邃的眼眸里难以琢磨的复杂神情,有怜惜,有憎恨,还有犹如深潭冰冻般的冰冷……

  “要不,咱们把太后放出来吧。”虽然只是淡淡的怜惜,但那也至少出现了不是吗?多大的憎恨也好,都是不忍心亲手断了自己亲生母亲的命啊,那姜抒渝可以,但他知道,轩辕灏还没有恨到底!

  “哈哈哈——”好像慕容希林说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轩辕灏突然放肆的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角都挤出了泪水。

  “皇上,林林说的是真的。”慕容希林很认真很认真的正视轩辕灏说道,不就是不忍心让你难过嘛,还笑,笑到肚子痛算了!

  “就知道朕的皇后心疼朕,乖,我们回去吧。”

  “林林不是小孩啦,别动不动就喊乖的,别人会笑话的……”

  一把绘有青莲图案的油纸伞下,两个斗气打闹的的身影渐行渐远,不坐龙辇,只是漫步,一样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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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太后娘娘被关到谧烟殿了!”

  “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她依靠在贵妃椅上,悠闲的吐着葡萄皮,“皇上这做儿子的可真是心狠啊~~”

  突然想到什么,依躺在贵妃椅上的年轻女子忽地坐直了起来:“皇上不会怀疑什么吧。”

  “娘娘放心,这事我们做得滴水不漏,就算是皇上也不会起疑的!”那婢女朝着那年轻女子竖起了大拇指,津津乐道。

  “那就好……”

  “娘娘这般聪明,假以时日,这后宫之位必会是娘娘您的囊中之物!”

  “承蒙吉言,这玉簪子,就赏给你了。”那好心情的年轻女子从自己的云髻上随便拔了一跟成色翠绿做工精巧的玉簪扔给了一旁嘴甜的婢女,只见那婢女手忙脚乱的接住,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那眼睛直放光,一时竟忘了道谢,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第149章 收拾

天色渐渐暗了,家家户户不自都升起了灯火,明灭不定的烛火似零落无蒂的枯叶飘摇,意见朴素却宽敞的书房内,一个中年人在晕曳的烛光下看着手中的蓝皮书本哀声叹气,不知是书中的内容扰了他的心神,还是心另有所系。

窗外,雨声渐小,放下手中的书本,它支身而起,听见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了规律的‘滴答滴答’声,打开门,空气里萦绕着雨水的- shi -气,吸入鼻间,清凉的有些冷意。

“老爷,天凉,披件衣服吧。”柔柔的话语里都是浓浓的关心,一位端庄的中年妇人踮起脚尖给中年男子披上了件臧色的厚棉袄。

“老爷,想什么呢?”

那中年男子回头,凝望着自己短短本个多月就已经苍老了许多的女子,藏在心里的担忧与愧疚无疑更加清晰明显,自古有训:‘子不教父之过’,女儿犯了错,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也有多半的责任在里面。

“哎——是老夫没有把女儿教养好啊——”如果世间真有什么后悔药那该有多好,那自己说什么也要阻止女儿进宫的啊——

“都怪妾身不好,太贪图荣华富贵了,不然也不会和女儿一起逼着老爷答应……”中年妇人掩面低泣,呜呜咽咽间全是那些悔恨的话。

“夫人,不怪你。”自己的夫人是怎么样的人,相处了二十载有余的自己能不清楚吗?小小的爱慕虚荣可能会有,但贪图荣华富贵绝对谈不上,要不,也不会老老实实的陪盼着自己这个名副其实两袖清风的官员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

丈夫的宽容更是让中年妇人依偎在丈夫的怀里哭个厉害,要是平常,传统又矜持的谢慧玲是做不出这么亲昵的举动的,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还关在天牢里的宝贝女儿,再加上天色确实已晚,不会有多少人出来走动,所以才放肆了这么一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慧玲哭累了,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止住了哭声,只留有那红肿的跟桃花似的眼睛害羞的闪躲着王东贵的视线,“让老爷见笑了。”

……

两人刚回到厢房没有对酒的时候,外边就来了个传话的府院小厮。王东贵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神色看上去有些恍惚不定,弄得谢慧玲急忙坐起身子,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老爷,出什么事儿了?”

见自己的丈夫不回答自己,只有些愣然的去给圆木桌子上自己倒了杯温水,咕噜咕噜一口喝干净。

谢慧玲更是急了,才止住不久的泪水泉涌而出,“老爷,是不是研儿出事了?是不是啊?!……”

似是被谢慧玲绝望的哭声唤回了神智,王东贵沉吟了下,方才迟疑开口道:“谧贵妃娘娘病疫了……”

“啊……怎么会呢,不是只说是小产了并无大碍了吗?怎么突然间!……”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谢慧玲蓦地睁大了眼睛惊愕的盯着自己的丈夫看,“老……老爷……研儿她……会不会……”

“夫人!”

“老爷,你现在就进宫,进宫去求求皇上,求皇上不要杀了研儿,只要留条活命就好,我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

披上斗篷,连家丁都不带,王东贵就一个人赶着马车往皇宫奔去,这样的匆忙,这样的心急,让他忘了夜色已深,就算他现在赶到了皇宫,这会儿皇上和皇后娘娘也早也歇息。

不过,这次的他好像比较幸运,皇上就像指导他会来般,早就派成公公在皇宫正门外等候。

“丞相大人您来了,皇上正在紫宸殿内等您呢。”接过王东贵那滴着水珠儿的斗篷挂在手上,成公公恭敬的在前方引着他坐上皇上特别为这位丞相准备的鸾轿。

“这是……”面对着贵气的紫色鸾轿,王东贵疑惑。

“这是皇上的一片好意,丞相只要懂得感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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