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墨无痕放下茶杯,对耶律丹真摇摇手。“耶律国主言重了,我不过是替人办事,没有教诲!”
耶律丹真不做声,静待墨无痕讲下去。
“耶律国主,你得告诉你,有人比你更关心天行……人家不光关心他的喜怒哀乐,还惦记着他家的香火……我不知道耶律国主怎么想,反正我也不过就是受人之托,衷人之事,还望耶律国主不要怪罪!”墨无痕环顾左右,眼神慵懒得象一只猫,看看没人回应,于是提高声音,“竹儿!你还不出来?”
“来了!”啪的一声,门分左右,竹儿从外面气呼呼走了进来。“墨先生,皇上和王爷把这件事托付给您,可是对您寄予了厚望的,您不会就这样撒手不管了吧,有这样替人办事的吗?!”竹儿恶言恶语,瞪着墨无痕。
墨无痕嘴角一撇,似乎很是不以为然。耶律丹真却心里一宽,知道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至少对方还没有得手。
竹儿也不理耶律丹真,只看着墨无痕,“墨先生,你可别忘了,这个事要是做不出个结果来,就是你食言!我可是不会给你一分银子的。”
墨无痕不等竹儿说完,眉毛一挑,丹凤眼里已经闪过一道精光,“谁说我输了?咱们当初说好的的可是看结果算钱。这天还没亮夜还没完人还都在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输了?”
“你!”竹儿抢白不过,被气得不轻,看看旁边端坐的耶律丹真,又不便当场发作,狠狠一跺脚。“墨先生,不管你怎么做,反正我家公子无后,就是先生输了。即便告到庆王爷那里,我也是这么说。”说完,一甩袖子,扔下屋里的人,径自走了出去。
耶律丹真心下恼怒,转头去看墨无痕。“先生是为了银子才诱我天行前来南朝的?”他说来看个朋友,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朋友。
帝王的怒气,如雷霆凌空而下。让屋里的烛火都为之摇摆。然而墨无痕却全然不惧,依然我行我素,慢慢地品着手中茶。
耶律丹真怒火中烧。“墨先生,我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他想对天行不利。就别怪我不客气。”即使是再小的欺骗,也不可以。
“耶律国主请暂且息怒!”墨无痕放下手中茶杯。刚才还看好戏一样玩味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丹凤美目中是难得的认真严肃。墨无痕略略思考,毫不畏惧地对上耶律丹真的鹰眸。“耶律国主,这件事上,你怎么看我和我身后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天行。”
一句话直戳在耶律丹真的软肋上,让震怒的帝王不由微微收起了锋芒,“先生此话怎讲?”
“怎讲?”墨无痕站起身,在地中间走来走去,想了又想,最后站定下来,“耶律国主,天行的身世你我都清楚,他父亲膝下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天行既无兄弟也无姐妹。之前他任南朝大将军,与我当朝陛下交好,倾心所爱十年如一日。后来你设计迫他远嫁北庭,成为你的皇后。这许多年来,他从未有机会与女子亲近,风家至今没有任何子嗣。”
墨无痕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耶律丹真。冷面帝王如铁塔一样静静端坐,纹丝不动。
墨无痕又开始走来走去,想了很久才继续说下去:“天下兵乱,他披挂上阵,帮你们克尽强敌。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所有人都过上了好日子。然而只有他,终日为伤病所困,生命时时危急,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从没有想过要作出有悖于你的事。”
说到此,墨无痕再次看了看耶律丹真,声音忽然变得轻柔起来,“你可曾为他想过?他该怎样传承血脉?”
墨无痕的声音有种穿透人心的魔力。饶是耶律丹真,也不由猛然一动。
“这就是你此次诱我前来的目的?”耶律丹真心下洞开,再看向墨无痕时,眼中咄咄逼人的锐气变成了深深地思索。“你希望我能劝他与那些女子欢好?”
“耶律国主,”墨无痕又回复了刚才慵懒的深情。揉揉肩膀,不经意地说道:“你可知道,吾皇万岁为这事十分的不安。所以才会命我劝说天行……而天行呢,他不是看不上那些姑娘,而是他不肯背叛与你的契约……所以我就跟他打了个赌,除非耶律国主你能按时赶来并且能够证明你是真的在乎他,否则他就不要再信守什么诺言,早点听我的安排,为自己打算。”
鼓敲四更,就在这时候响起,悠长的声音穿透层层院落,带着深邃的回音。
“明白了!”耶律丹真缓缓点头,背后已经被汗水- shi -透。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不来,又或者自己在前面盘桓过久迟来一步。等在这里的天行,将要多么的失望。
“耶律国主,墨某要说的都说完了,天行就在里面,你现在可以去看他了。”墨无痕收起所有的玩笑之意,恭恭敬敬向耶律丹真抱了抱拳,转身走了出去。
耶律丹真心潮起伏,一时竟有些踌躇不前。待整顿了心情,才迈步走进内室。
内室的层层纱帘之后,床上的人正靠在枕头上对着耶律丹真轻笑。
耶律丹真紧走几步,来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捧起多日不见的脸庞。“天行,我来了。”一国之主的声音竟有几分颤抖。
“嗯,好!”床上的人微笑着,仿佛沉醉在花香里。
帝王的手指抚过风天行的脸庞,细细描绘如画的眉眼,面前的容颜,依然是那样的光彩夺目,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高贵。
耶律丹真情不自禁地凑过去,用自己的唇覆上诱人的红润双唇。依然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纯净清冽。多日不见,熟悉的味道让人更加饥渴,纵容辗转多时,还是不舍得分开。
“天行,可想我了?”
“哼,就怕你不来。”
“怎么会!”
“你若再晚些,我可就真的管不住自己了。”床上的人似嗔似怨,却比素日平添了几分别样的诱惑。
“怎么?”耶律丹真警觉起来。伸手去抱面前的身体,发现手里的人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显然是被人下了药。
“是软骨散?”耶律丹真皱眉。
“是……竹儿干的好事。他把软骨撒拌在我的汤里骗我说是清火的药……”
“好个大胆的奴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收拾他倒不急,现在急的是……你没觉得这薰香的味道有些特别吗?”
“闻到了,怎么?”耶律丹真一惊,大手向下方滑去,不意外地在风天行平坦的小腹下,摸到了早已坚硬如铁的分身。
“天行?”耶律丹真惊叫,触手的硬挺让他大感意外,“他们竟敢这样对你!薰香点了有多久了?”硬成了这样,一定难受坏了。
“你一进门,就点上了!”风天行平时清冷的嗓音因情动已经变得沙哑,难忍的欲火让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哼!”冷面帝王狠狠地哼了一声,心下怒气变成烈焰,恨不得立刻就出去找人算账。
“帮我!”床上人轻轻的一声低语,瞬间唤回了耶律丹真的心神。
耶律丹真飞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翻身上床,掀开风天行身上的被子,随手不忘把床柱上的乾坤勾取下,让床前的帘幕垂下。
“这里痛吗?”耶律丹真的大手在风天行的硬挺周围轻轻按压,却换来面前人更加皱紧双眉。
“揉!”风天行心急难忍,顾不得矜持体面,直接开口催促。
“嗯,知道!”耶律丹真的大手隔着亵裤小心地握住风天行火热的硬挺。不敢太过用力,只试探着轻轻摸索。
床上的人立刻呻吟出声,难受得闭紧了眼睛在枕上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