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任极带着莫纪寒出了宫,一路往北出了京城来到京郊,那里原是一片Cao地,一条涧溪穿中蜿蜒而过,两岸栽着不少常绿的树木,春天是个踏青的好去处。只是此时隆冬飞雪,沓无人迹。
溪流地势较高的地方修了一座小亭供人修息用,任极在Cao地边缘就下了马车,带着莫纪寒慢慢走进去,等到离那座小亭便停住了。
莫纪寒紧紧盯着亭中那个娉婷的身影,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他也能立刻认出来——那就是轻裳。
轻裳坐在那里,身上是一件雍容的白狐裘,似是在等人,很快的,从另一边就驶来一辆马车,车中走出一个男人,男人走到她身边,两人低声说了些什么,而后,那男人便将轻裳扶了起来,慢慢走回车上。
轻裳走回车上的那一段路看在他眼里是如此的漫长又短暂,而轻裳唇边的那一抹微笑更是如同大锤狠狠敲在他的心上,原来到头来,自己果然什么也给不了她。
直到马车走远消失,任极才拉过莫纪寒一路上了自己的马车:“怎样?我说得不错吧,她注定不是你的。”
莫纪寒垂了视线掩去情绪:“你早就知道了?”
“当然不是,我关心的只有你一个,当初收到消息说阮轻裳跟人走了之后我便没有再留意她。”
任极又靠近了些,“莫纪寒,你注定是我的。你以为,冷宫里的那些女人,是为了什么才被我迁进去的?”
莫纪寒浑身一颤,使力将他挥开,任极却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后宫里不需要她们,不过既然你不喜欢她们被关在冷宫,我两天前就已经将她们放出宫去了。”
任极的手指缓缓向下点住莫纪寒的小腹气海x_u_e:“不过,你的内力我不能那么轻易就还你,只要你一天还有想逃开的打算,你的内力就不能恢复。”
他就是要将他的翅膀折在手中,有一天没有驯服,他就不能给他飞翔的空间。“莫纪寒,你现在什么都没了,连牵挂都没了,把我,放到你心里去吧。”
任极的呼吸已经近在他的唇边,莫纪寒默默闭眼:“不可能的事。”
任极却笑起来:“不可能的事?那你睁开眼睛再对我说一遍。”
他的手掌压上莫纪寒的胸口,感受着那里有力的心跳:“你恨我的时候,难道不是把我放到你心里?你发现自己下不手杀我的时候,难道不是已经记住我了?莫纪寒,以后我们有的时间,我总能听到想听到的话的。”
车行渐远,飞雪将刚刚马车辗压的痕迹掩盖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