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答应他们的条件带着钱来了。
“钱留下,人你带走。”对方这样说。
白明宇又蹲下身子,拍了拍七金的脸,“醒醒,回去了!”
七金先生被白明宇扇了十几下后,恍恍惚惚的睁开了被眼泪加眼屎糊住的眼睛。
视线聚焦,待他看清近在咫尺的白明宇的脸后,抓着白明宇的手放声大哭起来。
“白经理,你……你可来了……我……我……”他凄凄惨惨的嘟囔着,声音都哽在了喉头。
白明宇心里也是一抽,“乖啊!不怕!”他此刻感觉自己充满了神圣的光辉。
就像是佛光普照大地一样,给七金先生带来的希望又美好的光芒!
七金先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半瘫在白明宇肩头,死死的扒着他不肯放手。
白明宇蹙了蹙眉,可惜了这一身衣服了。看看都被七金先生的泪水口水加鼻涕搞成什么样了。
白明宇扶着七金先生,也没跟身边的两个汉子啰嗦,抬头对谢伟说:“交给你了。”
说着大摇大摆的扶着七金先生下了楼。
天台上,谢伟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举起了手中的箱子,“钱!”
两壮汉两眼放光,疾步上前就要从谢伟手中拿箱子。
可谢伟先生却有点想反悔了,他不乐意这样把两百万就这么轻松的送给别人,让他更不满意的是,这些人竟然抓到了自己的某些把柄,所以他很不爽。
电光火石间,一把黑色的格洛克被谢伟握在了手中,“咻咻!”两声低不可闻的枪响后,两个壮汉满脸惊恐死不瞑目的应声倒地。
谢先生掏出手帕利落的擦了擦手,转身下楼。
58.突然昏迷
谢伟下楼之后,发现白明宇正站在路边依着车等他,“解决了?”
“嗯。”谢伟沉静的点了点头。
白明宇指了指车内道:“找人把他弄走,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别让他再出现在这里。”
“是。”
谢伟又点了点头。
白明宇徒然笑开了,“你说这些人是谁找来的?”
谢伟思忖了半晌,“我派人去查。”
白明宇挥了挥手说:“算了!反正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就算是他们私吞了那点白粉又算得了什么。”
谢伟抬头看向白明宇,不解道:“少爷知道是谁做的?”
白明宇笑了笑,“唐氏要从这个城市消失了吧?”除了那些看自己不顺眼的人还有谁会做呢?!
究竟是李芸儿还是韩二少这个他懒得去推测了!
他知道即使自己交代了谢伟别再去查,谢伟也一定会将事情给弄个水落石出,那是谢伟的一贯作风。
白明宇看着谢伟,眸中含着无奈的笑,道:“你可是真把我给惯坏了!”
谢伟看着白明宇耀眼的笑容,心头颤了几颤。
哪怕是一个笑容,一句很平常的话,只要是从白明宇口中说出的,他都会兴奋上半天,把那些词句藏在心底慢慢的细细的品味!
白明宇有点挫败的想,如果不是谢伟和唐瑄一直这样由这他的性子,随他肆意妄为,他可能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吧?!
现在可倒好,自己身边也只剩下谢伟了,唐瑄把他搞成了这个样子,连衣袖都没挥,不带走一点云彩的走了!
白明宇心里有点难受,他仰着头顶着上空看,眼神有些飘渺。
谢伟的人很快就到了这里,从车内将七金先生请了下来,塞进了另一辆车子中。
白明宇沉默了一下对谢伟说:“我有事儿今儿不去公司了。”语毕,他钻进了车内。
一路狂飙到秦少的宅子,将车子停在车库后,一蹦一跳的下了车。
家里的佣人告诉他秦少去公司上班了。
白明宇点了点头,从秦少的酒柜中拿了几瓶洋酒走向了卧室。
他坐在床边上举着酒瓶子往嘴里猛灌着酒,味蕾舌头好像都已经麻木了,他感觉不到入口的东西有什么的滋味。
喝着,喝着他徒然恶心的干呕了几声,冲进了厕所,对着马桶疯狂的吐了起来。
白明宇哇哇哇吐着,吐的好像连肝肺内脏都要从口里掉出来一样。
之后,他爬在马桶边,抹了抹嘴角去按冲水的开关。
哗啦啦的清水从马桶的周围流了出来,瞬间马桶内的浊物被冲洗的一干二净。
白明宇深深的呼了两口气,站起来去洗手台漱嘴洗手,杯子里接满清水后,他对着杯口往嘴里灌水,一股子温热的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一点点的滑进装满清水的杯子中,呈现出一圈圈淡粉色的波纹,然后消失不见了。
白明宇看着愣了神,大滴大滴的血正在从他鼻孔中流出,大约两分钟之后,白明宇恍然惊醒过来,拧开水龙头将自己的头凑到了水柱的下面,水柱打湿了他的头发,浸湿了他的脸,就连鼻血也被带到了下水道中。
半晌之后,白明宇发现清水开始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因为鼻子里流的血越来越多了起来。
他有些慌神,甩着湿透了的头发仰起了脸,抓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捂住了鼻子。
脑袋很沉,有一种极为尖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尖叫着,扰乱着他脑部的神经,白明宇受不了的虚晃了下身子,脑袋好像要炸开了,刺痛随即而来,他很想豁开自己的脑门看看里面是不是钻进去了什么东西。
刺痛难忍,白明宇苍白的脸,毛巾被鼻血染红了大片,幸好不再流血了。
白明宇随手将毛巾丢在了洗手池里,踉跄着身子走出了浴室。
像个破碎的娃娃一样瘫在床上,疯狂的揪着头顶的头发。
刺痛让他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他以为自己的脑浆会从头发丝里跑出来,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是痛,痛到了极致。
胸口闷的他喘不过气来,白明宇狼狈的蜷缩在床上,身体在瑟瑟发抖,他狠狠的咬着下唇,血渍从粉色的唇瓣中溢了出来。
疼痛来的很突然,走的更是让人猝不及防。
不一会白明宇便恢复了常态,抬头看着镜子中自己,苦涩的勾了勾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唐瑄被父亲的人强行押上了飞机,头等舱中父子两人冷冷的对互相看着对方。
唐函礼对儿子那样的眼神选择了忽视,他坐在那里惬意的往嘴里一口一口喝着咖啡。
唐瑄侧目看向外面的云层,他知道今天下午花倾将会向那个城市的媒体宣布,唐氏破产了。
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唐瑄的脸色很阴沉,就连眼神都显得有些暗淡无关,没有以前的精明和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