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这种东西总是比较长的,一时半会儿发不完。
未完待续,不知道下半段明天能不能发成功,如果不能的话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返京以后,沈知秋便难得懈懒地在韩璧府上窝了好几日,虽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剑术却并未荒废,闲时更是读了一些书,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韩璧却没有这么闲散,他离京日子不短,京中自然是积下了大批银钱账目亟待批复。他回家不过几日,访客便是络绎不绝,不到夜深不能歇息。沈知秋看他这样辛苦,生怕打扰他做正事,话比平日还要少了几分,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有时候又偷偷抬头望一眼韩璧认真工作的模样,望完一眼又是一眼,盯着他发起愣来。
他眼神太过专注,有时会被韩璧抓个正着:“若是不想看书,便到外头走走。”
沈知秋被他戳穿,当场支支吾吾问道:“我打扰你了吗?”
韩璧叹道:“你别看着我就好。”
沈知秋不解道:“为何不能看?”
韩璧无言以对。
书房中还有几位议事的掌柜,大多都是人精,早就察觉这书房里气氛暧昧,闻言亦是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唯有其中一位为人耿直,直截了当地c-h-a嘴道:“公子,这张落款你签成了‘沈知秋’,还有这张,也写错了……”
一心二用,难免会出纰漏。
沈知秋顿时手足无措,韩璧见他窘迫,便替他找了个借口:“你去找半步说会儿话吧。”
此时的沈知秋再迟钝也听明白了,连忙捧着剑退了出去。
掩门之前,他听见韩璧在轻声说话。
“我的就是他的……签哪个名字,有分别么?”
庭院之中,韩半步捧着一碟白糖糕,已是美滋滋地吃得欢快,嘴皮子却始终停不下来,一刻不停地说着京城逸闻,还问沈知秋想听什么。
沈知秋对这些捕风捉影的八卦向来没什么兴趣,正想摇头拒绝,却听见韩半步嘿嘿笑道:“少主的八卦,您听不听?”
“……听。”
说来确实是件喜事,韩璧此行安然而归,不仅府内一片欢腾,连同外头的再来阁听了消息,当日便连请十二巡酒宴,一时成了京城热闻,有些人喝多了酒,竟笑嘻嘻地问了掌柜:“韩公子这是不是要和那位……办喜事儿了?”
烟沉谷中活着的人不少,而且全部都长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韩沈二人连嘴唇都贴到一起了,心里自然有数。如今虽然没人敢大肆声张,私下里却是一传十、十传百,成了个江湖里心照不宣的秘密。
掌柜笑道:“东家还未提过,我可不敢胡说八道。”
话里话外语焉不详,却始终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众人便像是得了个准信儿一般,醉醺醺地笑了起来。
对于外间这点越闹越热的传闻,沈知秋是一概不知,不过他向来敢作敢当,倒也不会否认,只是一本正经地对韩半步解释道:“我们不办喜事。”
韩半步奇道:“这是少主的意思?”
沈知秋点了点头:“他说,声名过盛必遭祸患,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不必向别人交代。”
韩半步嚼着满嘴的白糖糕,含糊地嘟囔道:“分明就是不想被萧少陵找到借口来闹洞房吧……”
沈知秋没听清:“啊?”
韩半步清了清嗓子:“我是说,少主他实在是高瞻远瞩,叫我佩服不已。”
沈知秋深有同感:“我这几日跟在他身边,只觉得他实在是太厉害了,谈笑之间便能有千金进账。”顿了顿,他疑惑地皱了眉,“只是不知为何,他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
“好不容易把人骗到身边却一直没空下嘴,谁能有心思干正事儿?”韩半步深沉地说道。
沈知秋若有所思。
韩半步凑到他耳边,声线压得含糊不清:“我看少主每次和您妖精打架,过后心情都会很好。”
沈知秋被他说得面红耳赤,过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我、我试试吧。”
韩璧难得不在京中,不少人常年受他压制,此前便蠢蠢欲动,趁机下了不少绊子。
因着东家不在,韩家商铺的手下人只得谨慎行事,不敢擅自出头,以至于这段日子以来吃了许多暗亏,直到韩璧安然回京,众人放下心头大石,便纷纷上门报讯,话里话外很是激愤,韩璧唯有耐着x_ing子,把人都聚到会客厅中,将诸项事宜一次x_ing地理清。
沈知秋不好意思再打扰他,便独自一人练剑去了,整个院子都清静得很,不过只有屋檐上传来一点雀语,轻得颇为动人。
练剑过后,他先去冲了个澡,又换上侍女备好的衣服,才浑身清爽地回房了。
谁料他刚推开门,就见到韩璧在里头正襟危坐,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沈知秋张着嘴,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韩璧抬眸,正好是瞥了他一眼,脸上就如同三月的枝头偶尔沐了春风,一点点暖了起来。
“我是哪里吓到你了?”
沈知秋连忙摇了摇头:“你不是还在忙吗?”
数日以来,韩璧都是忙到夜深,一回来搂着他倒头便睡,天没亮又起来了。
从前沈知秋总觉得他养尊处优,如今陪着他过了几天平常日子,才发现韩璧工作时废寝忘餐,根本就不比旁人轻松多少。
韩璧起身笑道:“忙完了。”
沈知秋眼睛一亮。
“明天不管谁来寻我,我都一律不见。”韩璧伸手把他揽到身前,“只见你。”
沈知秋没精打采地答道:“可是我答应了师兄,明天一早就回墨奕。”
韩璧皱眉道:“萧少陵有岳隐照顾,哪里还需要你去添乱。”
沈知秋:“……我已经答应了。”
韩璧见他执拗,只得意味深长地说道:“好吧,若是你明早起得来,我便送你回去。”
沈知秋不知自己大难临头,还反过来担忧道:“你近来睡得少,不必早起送我了,我走回去也是一样的。”
韩璧笑道:“我是怕你明天下不来床、走不动路。”
受人熏陶多了,沈知秋竟然破天荒地听懂了一次暗示,当即红了耳根。
韩璧见他突然开窍,神色难掩惊讶,正要说些什么,就被沈知秋一手按在了椅子上。
“不要动。”
韩璧便真的听话不再动了,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沈知秋伸手扯松了衣襟,露出一点尚带s-hi气的皮肤来,光滑得如同新造的釉,落在韩璧的眼里,很像是一道即将上桌的珍馐佳肴。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沈知秋顶着一张泛红的脸,干脆利落地把腰带解了下来。
衣襟大开。
韩璧还是没动,懒懒地撑着下颔,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沈知秋俯下身来,旋即露出了大片锻炼得当的胸膛,一时令人晃花了眼,他握着那段刚刚被他解下的腰带,只感觉布料在掌心柔软地划过,很像是肌肤相触的质感。
然后沈知秋想了想,用它轻柔地蒙住了韩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