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逾把他双r-u弄得晶莹s-hi润,竟打翻酒杯,自取酒壶淋在他胸上。那酒是榴花酒,取榴花香露制成,奇香扑鼻,他将药就下在此酒中——却未料到是这样的情景,后背被一只手掌顶着,唯有仰颈挺胸把已不能见人的r-u尖送入另一人口中。乐逾鼻端都是香气,唇齿下肌肤柔腻,美酒四溢,却嘴边带笑,道:“‘丹华灼烈烈,璀彩有光荣’。”
萧尚醴周身大震,此诗头一句就是“石榴植前庭,绿叶摇缥青”,他选的诗句不错,猜的酒不错,可这诗名《弃妇诗》。萧尚醴第一次有切齿的悔意,乐逾如此类比,是把他当成弃妇?他不曾如此对他,不该如此对他,为何他与以前大不相同?却也是自己自甘下贱,千金之子,却衣不蔽体爬到男人膝上,敞开身体任人取乐,不要说弃妇,便连娼妓娈童都不一定会如此。如是一想,心头煎熬,却生生忍受了,只待乐逾以他为酒具,饮尽他身上的酒。
萧尚醴闭眼不再动,乐逾忽觉他下颌有什么落下,触之滚烫,竟是泪水。他如遭重击,脑中轰鸣一响,便紧皱长眉,两股心念对抗,兼之又心疼怀中美人,一时头痛欲裂。
他身上狂暴渐消渐退,萧尚醴不曾看到,只听他颓然一叹,温热怀抱拥住自己,怜惜吻去面上泪水,道:“幼狸,不要哭。”万般委屈都冲上来,萧尚醴乍然呆愣,母亲不这样唤他r-u名已有十余年,竟也忘了追问他从何而得知,恍如隔世,便如孩童一般蜷起身躯依偎在他怀里。
萧尚醴历经大事,生得美艳,心思又有狠辣之处,常叫人不记得他也仅是十六七岁的单薄少年。舱外天色将明,须臾就要破晓。他衣衫凌乱,无人伺候,便不会穿,乐逾替他穿衣,捏住他脚踝道:“殿下能忍卧薪尝胆之辱,我却不愿殿下为我卧薪尝胆。”
他脚踝伶仃,被一只惯握剑的手捉到,竟从足底生出酥麻。唯独心头酸楚又发起狠来,这个人,他尝羞忍辱都留不住,那么便唯有强留了。
萧尚醴双目带红,乞求道:“你五日后走,我留不住,你就真的五日后再走……容我送一送你,可好?”乐逾看着他,明知有计,仍道:“好。”他便灿然一笑,道:“为表诚意,我方才在酒中下了‘相思’,你那殷大夫一定有解毒的方法。”
一刻钟后,天色泛出一点白,一只小艇徘徊靠近,见静城王殿下召唤,才敢近前。舱内满是酒气,静城王殿下也一身酒气,衣物稍乱,只道是饮酒过度,又吹了冷风,上岸乘抬舆回仙寿宫,沐浴更衣去了。
浴池内热雾弥漫,仙寿宫上下无人敢对他所作所为置一词,伺候沐浴的四名少女见他身上痕迹,也宛如目盲不见一般。其余送热水的侍女退下之时,却被他美目一扫,叫住一个常去春芳苑传话的女子,道:“你一定还见得到在春芳苑住过的那位‘殷大夫’。代本王传个话,若‘凌先生’向他要什么解药,给他,但是至少拖上三日。”
那侍女一怔,随即低头称是。萧尚醴倦意浮起,闭上的眼却忽然睁开,又道:“‘殷大夫’已不在春芳苑内,此事,不要给春芳苑内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