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哥?”
叶随风亦是一脸惊讶,“小麒儿,你怎麽在这里?”
“听到惨叫声,所以跑过来。随风哥也听到了吧?”
“太危险了,快回去。通知我父亲,让他多派几人过来。”说着将俊麒推到自己後面,挑起灯笼环视四周。
想了一下,似乎也对,现在乌灯黑火的都看不清,不如找多些人过来将灯笼都点着。不过,也不必去找人了,已经有大堆的人举着火把向这边走来。带头的正是少林方丈及好色道人。
“这里发生了什麽事?”段三玉看到他们两人,问道:“小美人,随风,你们俩没受伤中?”大概以为刚才的惨叫是他们俩中的一人发出。
“段前辈,我们没事。是听到惨叫赶来。”
“哇~~~~你们看!”有人尖叫一声,似乎十分惊恐。
此时,月光终於从云中露了出来,照得院子一片银白,呈现在人们眼前的画面是如此恐怖,令在场的每个人都说不出一句话。
地上辅着一块‘红地毯’,上面是白生生的一具人骨,骨下散着衣物。那赤红‘地毯’不断地扩大,血腥味呛得呼吸也不能。哪是什麽红毯子,分明是鲜血。
所有人都知道,人死了很久後才会化成白骨。可是那具骨头相当完整,骨节之间还有韧r_ou_相连,而且血流满地,分明是新死。但若是刚死,又如何化为白骨?
“吃人女鬼!一定是镇里传说的那个吃人r_ou_的女鬼……”不知谁喊道。接着是一片混乱,有女子尖叫,有人骂粗言,有人打架(?),吵闹万分。
少林方丈念着经,段三玉说了声‘无量他n_ain_ai的’,突然发现,下面的经文早忘光了。只好帮忙维持纪律。叶知春在人的挽扶之下也来了,不过已经气喘嘘嘘。看来他的身体真是越来越差了。
叶知春一见尸骨,脸色大变。“这……发生了什麽事?”
“爹,你怎麽出来了?天凉,多穿衣服。”随风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父亲身上,然後简单地将事件说了一遍。
俊麒走到尸骨旁边蹲下,是具男尸,骨头完整,并没哪里少了,也没破碎或断裂,不是被掌法阵死的,也不是被刀剑斩死。正想用手挑起那衣服,手却被一把握住。
“住手!小美人,你想干什麽?”段三玉被这孩子胆大的举动吓了一跳,“没明显的外伤,说不定是中毒。”
叶知春对叶随风道:“快叫唐门主过来。”他口中所说的唐门主即是四川用毒名门唐门门主唐胡卢,今日刚到山庄。
“我看不必找了。”声音清脆若鸣鸟,说话的正是寒俊麒。只见他用银剑挑起骨下衣物中的一块令牌。
“此人正是唐门主。”
丹枫剑16(武侠 玄幻 童恋)
“此人正是唐门主。”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一片。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那小小令牌,紫金雕花,上写着一个‘唐’字,确是唐门门主信物。难道连唐门也对付不了这毒?
“而且,尸骨并无毒素。”这句又令众人震惊。俊麒将一支银针呈给叶知春,“刚才用银针试过,并没变黑。”由於家里的教育,银针也是俊麒随身携带的东西之一。
这麽恐怖的场面,不要说小孩子,连大人看了也感到害怕。但这小小童子却脸无惧色,镇定冷静地分析,着实令人佩服。恐怕不是一般的孩子。
段三玉及方丈等知道俊麒身份的人都面露赞叹:寒家的子弟果然不同凡响。
听到不是毒素,叶知春的脸色很难看,喃喃道:“难道是……”
正在此时,有人慌张地奔来,“老爷,老爷……”管家模样的人跑到叶知春跟前,“刚才……小人看到……小人看到……”那人气喘嘘嘘,一脸惊恐,指着北院似想表达什麽。
“李管家,别急,发生什麽事,慢慢道来。”叶随风扶起那人。
“刚才小人得知老爷到东院,故而正想挑灯前来,却是内急,当小人经过北院的假山里,看到……看到……”
“看到什麽?”叶知春急道,难道此人看到了凶手?
“小人跟随老爷多看,从不曾向老爷说过半句谎言。”
“这我知道。李管家看见什麽旦说无妨。”
“小人对天发誓,所言之事绝对真实,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看他真认非常,还发毒誓,不知是何事如此严重。
“你说吧。我相信你。”
得到叶知春的应许,管家吸了口气道:“我看到了叶二爷。”
“什麽?”众人皆惊讶不已,叶二爷不就是叶知春的弟弟吗?但叶知春似乎只有一个弟弟,说是丹枫公子叶知秋,那人已死十年了。
“混账,李管家,你竟当着这麽多人的面胡说八道?”叶随风厉声叱责。
“小人绝不是胡说,小人可以拿出证据。”
“证据呢?”
“请随小人到北院假山一趟,即可见到证据。”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究竟是真的叶知秋回来了,还是鬼魂显灵呢?江湖人都很八卦,当然是一堆人跟着管家来到北院。
管家来到假山後的石墙前,高举灯笼,昏黄的灯光下,墙上竟有一行字:
山风盖日六出花
叶知春摸着墙上的字,喃喃着:“是秋儿的字,真的是秋儿回来了……秋儿!”向着院中大喊,却只有风吹红叶发出的沙沙响声。
叶随风捉住那老管家的衣领道:“我二叔在哪里?”
“小人不知……小人远远见是二爷的身影,只以为是眼花。走近一看,却已无二爷踪迹。小人在叶家几十年,二爷是小人由小看大的,背影却绝不会认错。”
叶随风怕叶知春太激动,影响了身体,故将事先搁下,挽扶着父亲回房休息。方丈则命人将唐门主尸骨收好,让唐门的人领回。
然後其他亦如潮水般散去。突然人潮中一声尖叫,然後是娇叱:“你这臭道士,竟敢非礼我门下弟子?”
只见一老尼姑捉住段三玉的手腕,怒目圆睁,似要将段三玉盯出个洞,旁边一小尼捂着脸偷哭泣。
这一声如在静水中投下一颗石子,人群又再度起哄。这段三玉是出名的好色,这次竟连尼姑也不放开,难保下次不是非礼男人。(旁白:这事他早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