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一夜自虐得浑身伤痕累累的身体,风夜心疼的摸着他的脸颊,“你就那么喜欢少主吗?喜欢到这种程度,焚风,我不会逼你,你爱他我不阻止你,但是,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不要了……”
第84章:北堂木
不得不说,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足可以发生N多的事,南宫泓的度假村在年中建成,南宫浠的策划和宣传也出了效果,预计下一年,度假村项目会成为南宫集团旗下旅游公司收益的最大来源。
这一年里,焚风每个月到时间都会发作一次,虽然吃了药一次比一次所承受的痛苦也减少了,但任然让风夜心痛不已,R国方面,炎一方也不断传来好消息,预期的结果也快要实现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一年里,风月的伤好了,还是死性不改的耍赖,窝在床上养了好几个月的腿伤让闷得可以,一可以下地之后就到处狂蹦乱跳的,活像一个失灵的机器人在乱跳个不停,阿青担心他那样欢脱会影响到腿,他的腿还没痊愈的,每天一大早,在风月要跑下去玩的时候,阿青就凭着他身体优势把人给困在房间里继续休息。
如果说经过大风大浪还是一成不变的人,大概就只有风月,最近风月改变了目标,不排斥阿青了,但是老整他,整得阿青那块大木头都要为之变色了,至于焚风,风月倒是不敢碰,风夜看得紧,出了什么问题,风月可就死翘翘了,整火泰,太没意思了,整了那么多年也整得七七八八了。
至于裴子扬,每天日查夜查,跟大海捞针似的,查出结仇的人倒是一大堆,但都跟北堂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为此南宫泓没少跟小姨说她儿子清闲,分了三分一查东西三分之一应付相亲,还有三分之一时认命的去公司上班,裴子扬这年就马马虎虎的过完了。
叶展航没少被家里人催婚,只是每次都敷衍过去,也瞒着King这件事,King除了偶尔会小悲伤一阵子,倒没什么太特别的事,要说特别的事,他和叶展航正式住到一起,买了一处小洋楼,两个人蜗居在里面,暖暖的,很贴心。
南宫浠人个头又拔高了,还直接跳级考了高中,南宫渝的身高还在龟速爬行中,智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顶多从小学五年级跳到初二而已,不过他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打算高中完了之后去学摄影,纪伯每天操劳着南宫渝的身高,南宫浠的身体,南宫泓的心,要操心的东西还真不少,至少还要操心他的皱纹。
南宫泓的工作倒是没停过,除了日常的休息锻炼,还有被纪伯拉去补身体之外,每天都是埋头在文件中,暗龙的发展也是不错,新挑出来的新人能力还是挺让人放心的,偶尔会去参加一下南宫浠和南宫渝的家长会,看看他们的学习状况,墓园照例一周去一次,恶梦已经很少做了,每次梦见玹熙,都是些幸福快乐的时光,只是每次醒来,美梦破裂那刻,整个人都陷入一阵落寞和无所适从。
如果说时间是神偷,他会偷去一些人的感伤,但却偷不去伤痕,他也许会偷走一些回忆,让人有更多的空间存放更多的回忆,不管是什么样的回忆,它总会存盘,也总会有释放的一天,而时间就是那个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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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关南宫旻的地下室铁牢里,现在却是另外一个人奄奄一息在躺在里面,今天凌晨的时候炎一方送过来的人,北堂的堂主,北堂木。
寂静的铁牢里响起开锁的声音,冷硬的脚步声,不一会,北堂木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来人,冷笑。
南宫泓穿着黑色的呢子长款外套,像修罗般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初春的气温,还是冷飕飕的,地下室更是冰冷异常,焚风因为最后解药的时候发作得厉害,但是他硬要跟着南宫泓过来看北堂木,风夜拗不过他,只好抱着人跟过来。
“南宫泓,好久不见。”语气很平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故人相见。
“我不认识你。”南宫泓冷声道。
北堂木没在意他的冷漠,“没关系,我认识,我了解你比自己本身还要了解。”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做。”南宫泓压抑着自己要爆发的情绪。
“恨吧,现在是不是很难受?恨得牙痒痒的,胸口就像被勒紧,就跟我当年一样难受,我现在成这个样子,是你父亲一手促成的。”说到这里,北堂木感觉到南宫泓眼眸里的波动。
“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吧,你还记得十四年,在南宫集团上市前那个叫张东的建筑工人坠楼身亡。”看见南宫泓眼里的思索,苦笑,“也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又怎么会记得我们这些如蝼蚁的平民,在你们眼里,我们的命只不过是一个价钱而已。”
“你和那个叫张东的人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为了他?”
“现在想起有什么用,没错,我是为了他,他是我父亲,我最敬爱的父亲,而我是他最疼的儿子。”说到这里北堂木眼里涌满悲伤,“我的父亲为了给我一个好的生活,到你爸旗下的房地产工地里干活,但是你们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害得我父亲坠楼身亡。”
“不可能,当年是你父亲施工不当造成的事故,责任不在我们。”南宫泓想起那段时间看到的新闻报道。
“呵,南宫泓,有些人有些事,只有身处其中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当时你父亲为了上市,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母亲从我父亲的工友那里得知,当时是施工方亏空公款,安全措施根本一点都不到位,出事之后,你父亲为了不影响到上市,歪曲事实,颠倒黑白是非,让我父亲成为替罪羊,我母亲知道之后到你门公司去讨说法,结果没几天她就被车给撞死了,在我面前被车活生生的被撞飞出去,车上的人看我母亲还没断气,下车给她个了断,你知道,那时我看着母亲最后一刻都暗示着我千万不能过来,要快点跑,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痛吗?”北堂木很平静的诉说,平静得像不应该有的情绪,是痛麻木了,到现在讲起,已经不会感觉不到什么是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