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风,少主刚出去,让我来照顾你。”焚风对他微微一笑,眼眸里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些自责感情,一闪而逝,很快就隐藏好。
焚风正在摆好食物,就听到浴室传来一阵声响,急忙往浴室去看,祁月弯腰在浴室里捡东西,刚才洗漱的时候,不小心把架子上的洗浴用品撞倒了。
“我来就好,你到外面去吧。”焚风担忧的把他往外推,把他按到椅子上坐着,“你先吃东西。”随后就到浴室去了,祁月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里更疑惑,如果刚才没有感觉错的话,这个人的眼里是担忧和愧疚之色,可是为什么他的担忧愧疚之色如此之重,明明他们才见了几次。
“柴好像不够,我去捡些吧。”祁月看各人都在忙手头上的事,他被当成伤员安放在一边等吃,感觉很不好意思。
这次野炊的掌勺大厨是南宫泓,他二话不说就投了反对票,但是他看见祁月眼里的失落,再说的确不够柴了,禁不住就心软了,他想陪祁月去,“你们谁来接手,帮我把宫保鸡丁做完。”捡柴需要时间,他刚开始下锅做的宫保鸡丁总不能丢在这里让它自生自灭吧。
正在清理鱼的风夜面露难色,“少主,煮东西我真的没天分,再好的材料到我手里都是死路一条。”
风月剥洋葱剥得泪流满面,风月讨厌死风夜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不过这个时候挺好用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厨艺不精,南宫泓当即跳过他,转向焚风,很可惜的是,焚风无奈的表示他只会水煮蛋,其余跟鸡有关的他都束手无策。
“少主,要不我陪祁月去吧,反正菜等会回来切也可以。”焚风征求南宫泓的意见,他感觉到祁月的尬尴,要是不让他干些什么,他会真的过意不去。
“好吧,风月也一起去,多捡些柴回来,还有好几个菜要烧。”南宫泓话落,风月这回就很乐意了,赶忙像扔烫手山芋那样把洋葱全丢给风夜,然后乐颠乐颠的跟上他们两个。
祁月正弯腰捡柴,突然焚风一句别动让他定在僵硬的定在那里,停下来那刻才感觉脚那里有些腻腻的触感,而且好像有什么在他脚腕那里蠕动,心里一阵害怕,忍不住要低头往下看。
“别看,就站在那里,我会处理。”焚风不动声色的靠近他,风驰电掣间掐住蛇的七寸,甩手一扬,蛇被远远的甩出去。
滑腻腻的触感消失那刹那,他急忙低头看脚,见焚风手里那条吐着艳红蛇信子的蛇,脚软得跌坐在地上,脸上又青又白。
焚风用尽全力把蛇甩出去之后,扶起地上的祁月,但是祁月的脚软趴趴的使不上力气。
“不用怕,蛇已经被我赶跑了。”摸到他的裤脚,“你裤子上粘着的蛇药包去哪了?”
祁月恍然想起早上南宫泓让他换过一条浅色的长裤,他换完了忘记把蛇药包贴到裤子上了。
焚风看他整个人都被吓呆了,总看着自己的脚腕,话也说不出来,拉起他,搭着他的手臂把他扶到小溪边,脱了他的鞋子给他洗刚才蛇爬过的地方。
祁月被他抓着脚丫子,整个人涨红了脸,“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没事,反正你的肩不太方便。”焚风自顾自的给他洗着脚,特别的认真仔细。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祁月缓过来,发现自己连一句谢谢都没给焚风,羞愧得脸红。
“不是什么大事,你很怕蛇吗?”焚风拿出手帕擦干净他的脚,帮他穿上鞋。
“嗯,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怕,而且它长得很恐怖,你为什么不怕?”祁月一脸崇拜,刚才焚风真的很英勇,他完全看不出这个看似文静的男生原来也有这么勇猛的一面。
焚风失笑,祁月这个时候看起很孩子气,“我也怕,但是我更不愿意你受伤,我给你弄些蛇药,那些蛇再也不敢过来了。”在腰包里拿了蛇药包贴到裤子上,再给他喷了些驱蚊水。
“焚风,刚才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南宫泓。”
“为什么?”焚风眼里是诧异,祁月是记起了什么?
祁月说不出缘由,总之心里是不希望南宫泓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你能帮我保密吗?”
“好,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焚风会意的点头。
“喂,劳资辛辛苦苦的捡柴,你们倒在这里玩水,真是的,玩也不凑上我那份。”风月看见两小鬼在溪边有说有笑,撅得嘴老高的以示不满。
风月把柴用带子绑起来,用一个树杈放在肩上挑着,偏偏他又不会挑东西,被前后的柴摆动弄得步子紊乱,一扭一扭的朝他们走来,祁月和焚风看见他那樵夫形象,捧着肚子笑个不停,撅着嘴就算了,挑着柴还要走得那么销魂。
风月气得丢下那撂子柴,插着腰,“还笑,信不信我把你们踹下河里。”
“不笑了,不笑了。”祁月使劲的捂着嘴,但还是止不住发出笑声。
“风月,那是小溪,不是河,你有没有常识啊?”焚风瞧了瞧他扔在地上的柴,“用不着那么柴吧,你捡太多了。”
“一时口误,我怎么不知道那是小溪。”风月脸上使劲装,刚才他的确是把这条小溪界定为河,怕焚风看出他脸的倪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这些柴有多我拿去孝敬李奶奶,李奶奶看见我给她挑柴,肯定乐呵得不得了。”
风月在自我想象中,转头就见那两人抱着柴走在前头,急忙挑起柴,步子一扭一扭的追上去,“喂,你们等等我,丢下我太不道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