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卫夕这边,虽然帝烈不同意他离开天枢院,但能同意他跟其他人交往,这样已是“法外开恩”了,於是卫夕高兴起来,轻声道:“帝烈,谢谢你!那咱们就这样说好了啊,咱们的事,一年後再说。”
当然他也不能光指望著帝烈对他失去兴趣,他也会在有机会的时候,帮忙将帝烈推离自己的,这样做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年後他若没死,这样做能解决帝烈对他的情意,他到时就不用烦恼这个事了;若是死了,帝烈不喜欢他就相当於他没欠情债了,这自然是他想要的结果。
翌日上午,天枢院有客来访。
“咦,阎石,是你?”
说有人找他,他还以为会是谁,原来却是阎石,这两天事情“繁杂”,将他本来想找阎石的事耽搁了下来,没想到阎石倒亲自找上门来了。
“怎麽,意外麽?我把我那个大房布置得漂漂亮亮简直像新房,就等我娘子过来陪我上床,结果左等没看到人,右等还是没看到人,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阎石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
“对不起哦,这两天我忙得忘记了。”卫夕脸红,他那忙的都是啥啊。
阎石自然明白他所说的忙是指什麽,正色道:“那些事再忙,也不能把正事耽搁了啊。”
“嗯?”
卫夕没太明白阎石说的是什麽,不会是指跟他赴约的事是正事吧,如果是,那他跟别人不也是正事了?因为觉得不太可能,所以卫夕只这样发出疑问,却没将这个问题问出来。
果听那阎石道:“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不用去百Cao门了,段彩绫接受了请柬,也来太岁庄破解秘籍,到时,你可以直接找她了。要是她不理你,你又没请到人帮你出面,你可以找我,我帮你跟段彩绫说说,我想她应该会卖我这个薄面的。”
卫夕这才明白所谓正事是什麽,这的确是正事,而且是天大的正事,亏的阎石过来告诉他,要不然他恐怕根本不知道,毕竟没人告诉他啊,就算知道,只怕也要很晚了,现在知道了,他可以及时做点功课,先了解一下段彩绫,知道一个人的x_ing格了,心里有点底了,然後才好找她谈嘛。
“阎石,真是非常非常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麽感谢你才好了,你真是个大好人。”卫夕的感激之情简直溢满了胸腔,真想抱著阎石亲他一百次。
“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是大好人呢,还是挺新鲜的。”阎石眨眼,笑道:“不过你要感谢我很简单的,亲亲我就行了。”
这个要求倒是挺合卫夕现在心里所想的,於是便认认真真在阎石唇上亲了下。
“要舌吻,要舌吻,这个太简单了。”
阎石就是耍赖也显得可爱。
卫夕红著脸,便再次亲了上去,然後慢慢将舌头试探著伸进了阎石的嘴里,卫夕的小心翼翼激发了阎石的情欲,闷哼了声便搂紧卫夕热烈地吻了起来。
勾住卫夕的舌头重重吮吸,搅弄,追逐,手开始脱卫夕的衣服,边脱边问:“可以吗?我想要你,就现在。”
卫夕一怔,他原以为上次阎石只是说说罢了,没想到他还真想跟他做,不少人都忌讳与将死之人进行床事,怕招晦气,这个阎石看来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怔愣的瞬间,阎石已经上下其手了,卫夕便回过神来,推拒道:“别!……帝烈看到了不好。”
他都已经答应帝烈要让他眼不见为净了,好不容易安抚住了帝烈这头野兽,万一自己做的事越了界,惹得他狂x_ing大发怎麽办,他可不想干那种傻事。
第十八章
“别担心,就我的调查听说,他现在去玄州分舵巡查去了,中午都不会回来吃饭。”
阎石这样说,卫夕就没拒绝的理由了,阎石看他虽没说同意的话,但也没说反对的话,便明白他是默认,於是便抱著卫夕共效於飞了。
阎石没有说谎,他的功夫的确没有其他几人好,调情、床技都要生涩得多,显然不是惯於床事的人,不过大概因为卫夕对阎石挺有好感的,所以做起来并不是太难受,倒觉挺舒服的,就如同阎石给人的感觉一样。
肖洛采毒人於无形,帝烈我行我素,苏醒、公孙衡对情事向来是抱著游戏的心态,都的确不是什麽好鸟,可是这个阎石到目前为止,卫夕还真没看到他会被江湖人归入黑道的原因,私生活算得上检点,x_ing情温和,也没见他在江湖上杀过什麽人──当然这大概也跟他很少在江湖上露面有关──难道仅仅因为往年江湖人不请自入太岁庄很少有人活著出来就把他归入了黑道吗?那他也太冤了。
“你那几个情人跟你谈过有关太岁庄秘籍、宝藏还有我妹妹的事吗?”
情事过後,阎石半撑著身子,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揉捏著卫夕的r-u尖,问。
“怎麽突然问起这个?”卫夕听阎石问起这个,脸上虽没什麽变化,心里却是微微一动,道。
“哦,就是想问问他们对这几件事的看法,他们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他们的看法,我想应能代表不少人的看法吧,所以问问。”
虽然卫夕没表现出异样,但阎石也能明白这样的话题比较敏感,为了消除卫夕的戒备心理,便如是解释道。
“这样啊,那很遗憾,没有。”卫夕懒洋洋地道。
事实上是他自己没兴趣,所以帝烈等人也就懒得跟他谈了。
“从没说过吗?”阎石追问,视线投在卫夕被他玩弄得愈发坚硬的r-u蕊上。
阎石对这个问题的执著让卫夕心中再次一动,道:“嗯……我基本没听他们谈过这个问题,就有一次我问过帝烈,帝烈好像对令妹挺感兴趣的。”
记得当时他问帝烈是对秘籍感兴趣些,还是对姻缘感兴趣些,帝烈的答案是後者嘛,所以卫夕便如是道。
给帝烈找个良缘,也许对自己的那点喜欢一年後就能自动消融了。这是卫夕此时说这话的缘故。
虽说订了个一年之期,自己眼下算是舒坦了,至於一年後会如何他根本不用管,但如有顺便之事,他也不妨举手之劳一下,这样既能给帝烈谋一个好姻缘,又能减轻自己那里的情感负担,对他们两方都有利,何乐而不为?
阎石对卫夕所提帝烈之事不置可否,只笑道:“还要有劳夕夕以後多帮我注意注意他们对这几件事尤其是秘籍和宝藏这两件事的看法,不时跟我说说,可以吗?”
卫夕听阎石突然说这种话,心下犹疑,吞吞吐吐地道:“我怎麽听著好像让我当j-ian细的样子,这种事我可没兴趣干啊,我不想害他们。”
“不过是说说他们对这些事的看法而已,怎麽就是j-ian细啊。我是因为觉得夕夕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所以才请夕夕帮的忙,跟细作什麽的可没关系啊,夕夕可别以为阎石是想利用夕夕打探什麽。你想想啊,他们愿意同你说的,必然是跟他们本人没什麽太大关系的,毕竟如果是他们自身的重大秘密,以他们的城府是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所以你跟我说说他们的想法有什麽关系,又不会对他们有什麽不利,对不对?”阎石解释道。
这个解释虽然听上去挺合情合理的,不过并没能让卫夕动摇他的想法,当下便听卫夕道:“就算是跟他们本人没什麽关系的话,我也不能跟你说,我觉得这种复杂的事我还是少掺合为好,别哪天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至少他现在还知道将来自己会怎麽死!可怜。
[就当是我给你看秘籍你付点报答也不行麽?]
阎石有心这样说,但怕这话一说出口,卫夕可能对他的信任全部消失殆尽,於是只得哀求道:“夕夕就当帮我一个忙,也不行麽?这事对我真的很重要。”
“为什麽重要?没有我觉得特别合适的理由,我是不会做那种事的。”
卫夕心里也明白,他将来是要看他的秘籍的,所以这样的拒绝,他知道,一旦真谈僵了,他来日恐怕是没法也不好意思跟他要秘籍看了,所以他需要阎石给他一个能让他可以做这种事的理由。
阎石犹豫了半晌,方道:“你跟我说了你的秘密,我也跟你说一个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你听了後也得保证不说出去,能行吗?”
秘密?卫夕点点头,道:“当然可以。”只要是对朋友有害的话,他都不会说出去的。
得了卫夕的保证阎石便道:“实不相瞒,事实上,我这次要公布的所谓秘籍,并不是什麽先祖留下来的未解之密,而是我父亲当年从古墓里拿来的东西。那个东西有两件,一件是秘籍,一件是藏宝图。这些东西,是五十年前,当时起兵叛乱的邪教教主兵败前塞到那个古墓里留下来的,大概是想靠那些财宝东山再起,至於後来他为什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没再起兵不得而知,但他留下来的这两样东西都不是虚的,全是真材实料。秘籍上的确载有高深的武功,而藏宝图所指地点也的确有巨额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