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问阎石有什麽重要的事要问的──百忙之中过来问他肯定是极重要的事,要不然不会过来嘛──却被他後半句转移了注意力,边落了一枚子边问:“李寒霜?怎麽活动频繁?你的意思是说发现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了?不过他当年那麽小不可能吧,还是说杀你父亲的人是他身後的朝廷?这个倒有点可能……”
卫夕的疑问就像竹筒倒豆子,又快又多,让阎石不由笑了起来,看了卫夕一眼,沈吟了会,便道:“看在你嘴巴还算紧的份上,跟你说说也无妨。他,或者说他身後的朝廷,是不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还不知道,不过据我目前得来的情报看,李寒霜一来太岁庄就一直在拜访各路人马,最後有几路还真跟他有暗中来往,谋划著怎麽搞到太岁庄的宝藏,从他的口吻看来,是朝廷想让他搞这批宝藏的。他们以为事情做的隐秘,我不知道,哼,也真是把我阎石当傻子了,我地盘上发生的事,如果我都不知道的话,我早八百年就被人杀了。”
事实上,太岁庄在各个重要地方都用机关做了暗阁,当某人引人怀疑时,必会派高手监听──功夫低的人还不敢派,怕被对方发现──当然这是顶级机密,阎石就不会说与卫夕知晓了。
“哎呀,我说呢,那时候我就怀疑他干吗拜访帝烈、苏醒他们,原来是想鼓动他们帮他找宝藏啊!苏醒那家夥还说什麽是李寒霜发情呢,看来他是看走眼啦。”卫夕笑道。
听了卫夕的话阎石又是一笑,道:“那你可搞错了,虽然是许以重利和诸多好处,比如朝廷帮他们扩展势力等,但李寒霜以身色诱可是个中最重要的一点,自从进入太岁庄後,李寒霜起码与十个以上的江湖人苟合过,这样高的密集度,苏醒没说错,李寒霜的确在发情。”
事实上,正是因为苏醒跟他提起了李寒霜用“含情”色诱他的事,才让阎石觉得奇怪开始让人调查这人的,以後李寒霜跟诸多江湖豪侠在床上的丑事以及他们商议的诸多计划他自是一一知晓了。
“如果是朝廷想要你的那批宝藏,你恐怕有点麻烦,你准备怎麽解决?”
民不与官斗,这是常识。虽然官兵功夫不行,但人多,哪怕他们的力量只有蚂蚁那麽大,一拥而上咬住人,人也是架不住的,何况六扇门与大内也不乏高手。
阎石笑道:“谢谢夕夕关心,不过这事倒不怕,太岁庄事实上修有通往s_h_è 雕的暗道,一旦形势不对,庄里人会从暗道撤离的,当然这是最坏打算,事实上,我已准备托人致信帝君,让他想清楚太岁庄的地理位置,别因为想要几个钱,把国都亡了。”
阎石的笑让卫夕不由打了个寒颤,他那笑容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人:敢惹到他头上,不想活了?!
虽然那次询问他是谁闹庄已对阎石的多面x_ing格有点了解,但阎石当时的解释让他释怀,觉得阎石还是那个一直让他感觉为人温和又风趣幽默的阎石,不过这次再一次发寒让他明白,阎石有时候还是很狡诈冷酷的,这大概就是阎石说的,他的多面x_ing格吧,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跟这个主还算朋友,不算敌人呢?做他敌人估计他不知得死多少次了。
阎石所说太岁庄的地理位置,卫夕懂,太岁庄位於太平s_h_è 雕交界,又有相当势力,要把他逼急了,与s_h_è 雕联手,对太平那是大大不利,相信这个太平帝君也掂量得清。
看阎石胸有成竹,卫夕就不担心了,於是便转而问他:“你来的时候说你找我有事,有什麽事?”
阎石饮了杯酒,方问道:“夕夕你身体不舒服的事跟帝烈说了吗?”
“没有啊?怎麽了?”卫夕被他问的茫然。
他身体不舒服算是他的顶级机密了,他当然不会随便跟别人说。肖洛采、阎石会知道那是他为了求他们救命,不得不说的实情。
“这样啊……”阎石点点头,然後方道:“这两天,我发现帝烈在秘籍石室里,不参研武功,却总是盯在蛊术、毒术那些地方,昨天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我知道他对蛊术毒术是没什麽研究的,却总盯在自己不熟悉的东西上,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所以就过来问问你,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这个消息对卫夕而言的确挺震惊的。
他还以为帝烈每天过去而且昨晚还回来那麽晚,是因为沈迷武学,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原来他在看蛊术等东西。
然後便想到,就正常情况而言很显然帝烈是怎麽都不会不看武功秘籍却去看蛊术毒术的,更何况帝烈还不懂这两样东西,如此关注,让人很难没有其他联想。
可是帝烈是怎麽知道自己身有毒蛊的?他不会这些东西,而自己也从未跟他提过,照理说他是根本发现不了的啊,那这是怎麽回事?
於是卫夕只能遗憾地摇摇头,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没跟他说过啊,怎麽,你觉得他看那些东西跟我的病有关啊?”
[帝烈兄暗地里做好人好事要被人发觉了。呵呵。7月21日]
第五十章
阎石点头,道:“我觉得是。让一个人行为异常,肯定有什麽原因,而他又喜欢你,他要知道你身体有病,肯定会想方设法帮你找救命的方法,我就怀疑他长时间看那东西,是想背下来给他一个精通医术的手下黄岐看的。”
卫夕想到最近帝烈对他好的简直没法形容,他那时以为是他的那个约定起了作用,要照阎石的话看来,难不成是因为知道自己有病,所以格外宽容自己?
卫夕越想越对,也越想越觉五味杂陈──如果帝烈真的对自己这样好,好到默默为自己找救命方法的地步,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面对这样一个人了,再对他不好那肯定是天打雷轰的事,可是要对他好,依自己目前的情况,那岂不是害了他,况且他还不知道该怎样对他好呢,他心里还没打算喜欢一个人──无论这种没打算是因为毒蛊的原因还是他先天并不爱男人──所以连怎麽对别人好他都不会。
想到这儿,他又恨起那个变态了,要不是那个变态,他也不会故意到处拈花惹Cao,如果没有到处拈花惹Cao,他当然也不会碰到帝烈,当然帝烈也不会喜欢他,以致出现眼前这些麻烦了。而他,肯定连亲都成了,此时正跟上官彩云新婚燕尔幸福无边,哪会沦落到眼下到处找人救命的地步。
说句实在话,他一生也没见过几个大人物,现在为了小命不得不强迫自己主动跟这些人打交道,那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总担心被人羞辱。
再说句实在话,卫家庄虽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贵有权有势的地方,但他身为卫家庄的小公子,也算养尊处优了,所以从小到大从不像这几个月这麽辛苦过,就是做游侠,那也是件非常愉快的事。哪像现在,搞的灰头土脸的,还跟那麽多男人纠缠在一起,都不像自己了。为了救命,完全告别了以前的生活和以前的自己,这一点也让他很痛苦。
“谢谢你的告诉,不过现在,我觉得我需要一点酒。”卫夕拿过酒壶,满斟了一大杯,便一口干了。
他现在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忘掉一些烦恼,以及逃避现实──怎麽与帝烈相处的现实。
红晕布满了卫夕白皙的双颊,像星星一样明亮的双眼里渐渐蒙上水雾,醉态可掬。
阎石隐约明白卫夕是在烦恼不知如何处理对帝烈的态度,不过眼下卫夕可爱的模样吸引了他,於是便放下杯子,将卫夕拉过来,抱进了怀里,暗哑地低声道:“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让你忘记一切。”
都说今天不XXOO了,不过酒喝得有点多让他有点昏头,再加上心情烦躁,的确需要做点什麽忘记,於是便同意了。
这一次阎石的技术比他第一次进步多了,於是卫夕便笑道:“看来你学习能力挺强的,这麽快就这麽熟练了。”
阎石边揉弄著他的r-u尖边笑道:“那是!虽然我以前跟女人做过,不过跟男人做还是从你这儿开始的,所以当时技术自然有待提高──嘻嘻,夕夕,我现在可以打几分了?”
“唔……”卫夕在他顶弄到他敏感点的时候控制不住地轻吟了声,半天後回过神方道:“满分十分的话,可以打八分……”
“这分看来不错了。”阎石倒是挺知足的,笑道:“我一直不明白怎麽有人喜欢跟男子做这种事,身体长得又没什麽不同,做起来有什麽趣味可言呢,後来跟你在一起後,才发现原来果然不错。”
这时候的阎石又像是卫夕一直认识的阎石了,x_ing格既好,脾气也好,於是卫夕忍不住了,在激情过後,趴在他胸膛上,低著头看向阎石的眼睛──以免漏了关键眼神──问道:“我知道你对我挺好的,可是啊,我还是有一点点不放心。”
“嗯?”阎石不太明白地问。
卫夕叹了口气,道:“你对别人不好的模样总是让我有点害怕,怕有一天我不小心惹怒了你,你也会像对待别人那样对我,我脑子笨,到时可就要倒大霉了。虽然我身中毒蛊,可是在没有完全绝望前,我还是挺在乎我的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