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河山 作者:张瑞【完结】(46)

2019-05-14  作者|标签:张瑞 种田文 年下 不伦之恋

当子卿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时,璟奕心中有种从不曾见过的渴望与冲动,这样的躁动和着急是璟奕许久没有体验到的,他伸出手划过子卿每一寸肌肤,从上一点点的朝下滑去,一直滑到双腿间,他的手指在双腿间细细的摸索着却不去触碰,子卿现在虽是身体虚弱,可到底也已好几月不曾沾染了情欲了,很快便有了反应了,璟奕凤眸中闪过一抹喜悦,他快速的脱去身上的长衫,钻进了床内,放下了幔帐。

睡梦中的子卿只感觉身上猛然一重,随即便是双腿间一阵剧痛,子卿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只见璟奕眯着眼,脸色煞白,痛苦不已的坐在自己身上,他干涩的甬道包裹着自己,他的额间已经溢满了细汗。

子卿半梦半醒中也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人从未主动做过什么,定然不知道这样进入人会疼死,他咬唇忍痛双腿发抖的摸样,顿时让子卿怨气和坚持变得薄弱起来,子卿叹了一口气,暂时不许自己想别的,那样隐忍的疼叫声,还有那煞白的脸颊,这些又再一次让子卿心软的一塌糊涂,他慢慢的伸出手去,扶住了璟奕的腰,将他搂如怀中,轻声道:“别动。”

子卿将痛的直发抖的璟奕圈在怀中,嘴唇轻轻咬着他的脖颈与耳垂,手细细的抚慰着他强直的腰身,一下下的,璟奕轻哼一声,全身的肌r_ou_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无力的趴在子卿的怀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息。

璟奕从不知道被进入会那么疼,便是第一次和子卿在一起,也没有过这种的疼痛和强烈的不适,璟奕极为不甘,张嘴咬在了子卿的颈动脉上。

子卿只感觉脖颈一痛,倒也能忍受,那人哪里吃过那么大的亏,定然是心有不甘,此时缓过气来想要报复也是难免,子卿垂下头去,看了一眼两人相连的地方,好在没有出血,他宠溺的拂过他后背的脊梁,待到身上的人完全的放松,他才开始轻轻抽动。

还咬住子卿不放的璟奕,陡然一惊,不禁抖了抖,子卿自然知道他还怕疼,安慰道:“放心,不会弄疼你的,下次不要这般鲁莽了,弄伤自己总是不好。”

璟奕忿忿的的瞪了子卿一眼,只换了子卿更轻柔的抚摸,璟奕在这样的安抚下也没了脾气,随着子卿的律动起来。

一场淋漓尽致的x_ing事后,璟奕嘴角含笑满足躺在床内,子卿因刚失了血,又加上身体太过虚弱,并没有多舒服,只感觉耳鸣阵阵头晕目眩的,可当看到璟奕因为这场x_ing事而满足的笑脸,子卿也不多想了,现在的子卿感觉周围没有什么可以让自己多在乎的,便是璟奕的冷待和示好也都已经麻木了,若是以前璟奕主动求欢,子卿定然会高兴的整宿整夜的睡不着,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璟奕对自己的好,可如今两人一场x_ing事下来,子卿只感觉疲惫,从心到身的疲惫。

子卿将被子给璟奕搭在身上,慢慢的坐起身来,朝刘福刚送来的温水走去,璟奕每次和子卿做完都十分懒散,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他心安理得看着子卿为自己打理身下,手指轻柔,动作一如从前那般细致,这样情事后的被呵护的感觉,让璟奕舒服的只想呻吟,虽然璟奕知道子卿还在病中,可想想刚才那人按住冲刺时如此的猛烈,便想着齐太医说的话,这人只是看着瘦弱,其实身体很好。

子卿将璟奕浑身上下打理干净,正欲离开却被璟奕拉住了衣角,璟奕迷迷糊糊的说道:“别走了,留在这里伺候,明日朕有事同你说。”

璟奕哪里有什么事和子卿说,只不过两人方做完,以前这人都是会死皮赖脸的搂着自己陪在床侧,此时璟奕突然感觉这张龙床大的厉害,睡一个人似乎有点冷,璟奕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当年子卿喜欢挤在东宫中,也不愿回到自己的寝宫。璟奕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好像夺位以后再也没有那时的惬意,明明已是一国之主了却也没有那时的随心所欲了。

子卿虽然心中还有些疙瘩,身体也十分不适,可到底还没有学会怎样拒绝璟奕的要求,他轻应了一声,坐在了床下的脚踏上,手一下下的拍打着即将睡着的璟奕,却也不敢闭眼,毕竟璟奕只说留在这伺候,并非是留下休息。

刘福端着一个药碗,慢慢的走到龙床前,正欲说话,却见闭着双眸的璟奕不禁皱了皱眉头:“又是人参!端下去!”

刘福僵硬的笑了笑:“这是……流了不少血,补一补总归好,陛下说呢?”

璟奕轻哼一声,迷迷糊糊的说道:“朕讨厌这味道,他也不许喝。”

子卿无奈的看了璟奕一眼,轻声道:“不喝,陛下睡吧。”

刘福一愣,看了一眼闭目的璟奕,又看了一眼细细拍着璟奕的子卿,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刘福端着药碗轻声道:“您看……”

子卿摇了摇头:“算了,端下去吧,没事的。”

刘福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还在闭目的璟奕,叹息的摇了摇头,是呀,您是闻够了这味道,当初璟王病重时,东宫的人参跟不要银子一样,到处都是,甚至连甜点里都有人参粉末,为得的就是让您多吃一点,如今这人已病到快死了,却因为你够了这味道,不喜欢这味道,甚至连口参汤都喝不上。

御医不给开药,去了废殿,什么也没有,便是您宠幸了妃子,赐一碗参汤不为过吧,您长了眼了吧,没看见这人的脸色白成什么样了吗?你以为他还是以前那个随你任x_ing随你发脾气的人吗?他头上的伤口还包着,您想要的时候不管那人是死是活,舒服了累了便睡,却不许这人走,他不用睡觉吗?

璟王殿下,隆帝陛下,您的命真好,少年时有先帝护着,那时您是最受宠爱的亲爱,有最富饶的封地,是一生下便注定了特别的皇子,后来先帝没了,这人护着,您成了最特立独行的王爷,如今您做了皇帝,还有这样一个人一只深爱着你,不管你怎么对他,怎么待他,他都一心的疼着宠着无怨无尤的陪伴左右,让你任x_ing到底,你到底何德何能……

璟奕一觉醒来,轻动了动,手上传来了微凉的温度,璟奕看见自己的手紧紧的攥住一只手,那只手非常瘦弱,几乎能被自己的手掌全部覆盖,璟奕有一瞬间的患得患失。

璟奕抬了抬眼皮急忙的看向那人,似乎要证明什么,却见那人闭着眼安静的趴在龙床边上,这样恍惚的场景,让璟奕想起了自己病重的时,每次疼的死去活来,再次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这个人,不管他是醒着还是睡着,永远都是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手,只是那时,自己的手过于消瘦,本就是病态的肌肤,手又瘦的厉害,怎么看怎么不像人的手,倒是像一具干尸,那时的璟奕自己都不敢照镜子,害怕自己会害怕。

璟奕才被接回宫中时,病重之时,开始还对这个人还有一些忌惮,毕竟他那时已登基为帝,那时已经是个少年帝王,璟奕心中并没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后来一日日的,逐渐发现这好人对自己有求必应,便是做不到也是尽量的做,稍有差池便不停的给璟奕赔不是,道歉,内疚,所以璟奕一直觉得自己后来的坏脾气和理所当然,就是这个人一手造成。

璟奕轻动了动,慢慢的放开了那人的手,可那个趴在床边的人却没有动,璟奕不禁皱了皱眉头,感觉自己被人怠慢了,以前只要自己稍动一下,那人便会立即惊醒,可此时他不但无知无觉,甚至转了转头,继续睡了起来。

璟奕突然有种被忽略的委屈,想想自己身下还疼,这人却不知道好生照顾自己,还睡的如此安稳,他不禁有些生气,粗鲁的推了推了子卿,子卿头疼欲裂,实在是不想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黑暗方过,便看到璟奕微黑的脸,不禁忆起了昨夜两人又在了一起,还来及有想法,便听见璟奕极为不耐的说着什么。

子卿不禁皱了皱眉头看向璟奕满是不悦的脸,摇摇头,思索了片刻才知道璟奕说什么:“陛下稍等片刻,我这边去吩咐他们。”

璟奕一愣,往日自己若说饿了,这人定然二话不说,肯定亲手洗手作羹汤,璟奕不知是不是有些错觉,竟然在那人眼里看到隐隐的不耐和烦躁,自己身体不适还不是这个人害的,如今他竟敢对自己不耐烦:“怎么,你不能给朕做吗?”

子卿本就不会拒绝璟奕的要求,更不会在他不高兴时忤逆他:“嗯,我去做。”子卿说罢便起身,谁知道竟然起的太猛,不禁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扶住了床才险险站稳,方站稳身子就赶忙看向璟奕,只见璟奕一脸惊疑,子卿生怕璟奕误会自己不愿意,才装病,忙说道:“只是起的猛了点,不碍事的。”

璟奕若有所思的看了子卿一眼,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讽刺道:“昨日齐太医已说了,你身体比朕身体可好多了,便是朕死了你也死不了,以后再装死什么的,朕定然不会再信,所以把你那些小花招和小心思收起来,朕若心情好,自然会好好待你,你暗地里若再耍什么花招,让朕知道了,定然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子卿慢慢的垂下了眼,轻点了点头,慢慢的走了出去。一直站在门侧的刘福正欲出门跟上,却被璟奕叫住,刘福上前数步,璟奕哼道:“你跟去干吗?”

刘福想了想:“奴才去给陛下张罗洗漱的东西。”不想刘福话才落音,宫女太监已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璟奕撇了刘福一眼:“是吗?”

刘福咬了咬牙:“奴才是看……是看他还穿着昨日的血衣,所以想让他去换了,而且时至深秋,那人还穿着夏衫,所以才想去给他找两身奴才的旧衣。”

璟奕一边洗漱一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倒是忠心的很呢?”

刘福赶忙跪下身去:“奴才不敢,奴才自知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奴才能有今时今日全仰仗陛下一人,奴才对陛下不敢有二心,只不过是看他可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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