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真的是他的人了!
之前那段记忆涌上心头,心里被甜蜜包裹,柔软地一塌糊涂。
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爱人。
僵在半空中。
夙丹宸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起来。
子卿已经……不属于他了。
是他亲手推开了子卿。
将子卿推到李大人身边……
夙丹宸从没有像这样后悔过,心里像被长针贯穿般刺痛。桃花眼里大颗大颗滚下泪水,伏在他身
上放声痛哭起来。
“子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因为含烟姑娘迁怒与你,这本来就是我的错……呜呜……子卿,不要离开我……”
兰子卿在睡梦中听见一阵哭喊,秀眉蹙了蹙,神智渐渐清醒过来。
刚刚睁开眼睛,便瞧见压在他身上的这只大犬哭得快要断气。
兰子卿眸中一片柔软,正要伸手安慰他,又听见他哭着道:“子卿,你离开李大人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呜呜……”
兰子卿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气得浑身发抖。
原来他到现在还相信李简书的话!
夙丹宸伏在他胸膛上哭红了眼,忽然被人猛地扣住了手腕,兰子卿坐了起来,雅致的眉目间尽是y-in鸷冷酷。
夙丹宸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一下子便没了声音,却又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得罪了他。
难道是自己求他离开李大人,惹得子卿不快了?
心里酸涩不已。
低低道:“方才那番话……是我胡言乱语……”
“……我会祝福你和李大人的……嘶……疼……”
手腕几乎要被那只修长冰冷的手折断,疼得他眼泪汪汪。
兰子卿胸膛起伏剧烈,似乎在努力压制极大的怒火。
“说完了。”
声音平静得似山雨欲来的前夕。
夙丹宸见他这样一副模样,瞬间也不敢喊疼了,泪水凝在脸颊上,像惊吓住的鹌鹑般小心翼翼地
点了点头。
手腕被更大的力气钳制住。
兰子卿冷冷眯起墨眸,银牙磨地“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说:“我兰子卿也是堂堂七尺男儿,若非爱之入骨,又岂会自甘下贱雌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夙丹宸呼吸一窒,愣怔了许久,像是听不懂他的意思一般。
反应过来后,心里涌来巨大的甜蜜,桃花眼里放出剧烈的光彩,狂喜地扑入他的怀中,声音因为极大的惊喜而变得颤抖起来。
“子卿……对不起……我不该信了李大人的话来怀疑你……”
“我早就应该明白的,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像子卿你对我这样好……”
“我怎么能怀疑子卿你对我的感情……我真是该死……”
使劲蹭着兰子卿的胸膛,却被他无情地推开。
夙丹宸眨了眨凝着泪珠的桃花眼,不解地望着他。
兰子卿一双墨眸幽幽暗暗,眸底萦绕一层薄薄的雾,衬得那张如玉容颜分外淡漠。
“殿下既然这般不信任臣,何必再来做臣的情人,倒不如就此了断。”
“不!”
夙丹宸心里涌来一阵慌乱,手足无措地要去抱他,却又被他无情地推开,再三之后,夙丹宸转而紧紧抓起他的手,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肯放开。
“从前都是我不好,我以后绝不会再怀疑你了,子卿,原谅我好不好!”
喉咙里哽咽不已,有如呜咽啜泣的幼兽。
见兰子卿始终无动于衷,心里一痛,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光裸的胸膛上,噎声说:“我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心里真的好疼好疼。子卿,你摸摸看,我的心好痛,好怕你不理睬我。”
手掌下传来激烈而又急促的心跳声。
兰子卿神色缓了下来,眉眼说不出的悲伤,墨眸里聚拢来一片雾色,轻轻道:“殿下的心会疼,难道臣的心便不会疼?殿下因为柳含烟要与臣恩断义绝,可知臣心里该有多疼。”
夙丹宸红了眼睛,极度愧疚疼惜地将人拥入怀中,沙哑道:“我那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子卿,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泪眼蒙蒙,紧紧搂住他的腰,哽咽地说:“我喜欢你啊……我真的喜欢你啊……”
兰子卿猛地僵住了身体。
这一句喜欢,他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了。
步步算计,煞费苦心,哪怕是如今心甘情愿雌伏在他身下,不都是为了这个人一句喜欢……
如今真正听到时,兰子卿红了眼,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似悲似叹地喃喃,“殿下这一句喜欢,实在叫臣苦等……”
夙丹宸听到后,心里更加愧疚起来,s-hi润着眼睛轻咬他莹白莹润的耳垂,一个劲地的在他耳边说喜欢。
直唤得兰子卿的心柔软成水。
“从前都是我不好,今后子卿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
“此话当真?”
兰子卿慢慢眯起墨眸。
夙丹宸极认真地点了点头,“食言而肥。”
兰子卿勾了唇,墨眸里幽幽暗暗,危险至极。
夙丹宸正奇怪,忽听见耳边一声“叮”响。
低头一看,双手被两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镣铐铐住,粗大的铁链锁在床脚。
夙丹宸呆了。
第98章 同浴
夙丹宸惊愕地盯着手腕上特制的镣铐, 脑子里一时转不过神来。
“子卿,你这是要做什么?”
说这话时,他全身光.裸, 洁白紧实的胸膛上布满欢.爱后的痕迹, 桃花眼里水汽蒙蒙,犹如幼鹿般s-hi漉迷茫, 双手被两只镣铐铐住,被一条粗重的铁链锁在床角, 有如一只犯了错被主人惩罚的大犬。
这样一副模样, 实在能勾出人的施虐欲望……
兰子卿一双墨眸又深又沉地盯着他, 直到夙丹宸红了耳根,拿被子挡在身上,这才平了平气息, 缓缓开口,“殿下不是说无论臣要你做什么,都会乖乖听话?”
夙丹宸一阵语塞。
可他也没想过要被子卿囚禁起来……
低头拨了拨手腕的铁链,背脊冒出一股寒意, 连忙握住兰子卿的手,急切地说:“从前都是我不好,可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我绝不会再离开你的。子卿,你就放了我吧。”
说到最后,显然有了哀求的意味。
兰子卿只满眼爱意地亲了亲他的嘴角,披衣下床, 走出纱帐外。
那双修长如玉的小腿间还沾着凝固了的(和谐),墨发披散下来,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慵懒幽香的气息,较之从前清雅如莲的模样,更多了万种风情。
夙丹宸的耳根红了红,心砰砰跳了起来,之前的气恼顿时烟消云散。
跟着追了出去,在兰子卿跨入热气腾腾的浴桶时,自己也跳了进去。
手腕上的铁链激起一阵水花。
“子卿……”
浴桶里的美人在蒙蒙水雾中笑吟吟地望他,精致如玉的锁骨上布满了红红点点的吻.痕,惹人遐想。
夙丹宸瞧得呼吸一滞。
红着脸从他手里的接过毛巾,将人抱在怀里,笨拙地为他擦拭身体。
在水下摸到兰子卿的幽秘处,在微微红肿起来的花径路口轻轻探入,感受到他身体一颤时,忙安抚似得亲吻他的脖颈,咬着他的耳朵时,“这个……留在你身体里不好……”
细若蚊声。
兰子卿还没有什么表示,夙丹宸自己先红透了脸颊,这样一副可爱的模样,惹得兰子卿控制不住满腔柔情将人反圈在怀里,戏谑地看着害羞脸红的人,低头在他唇边暧昧地流连。
“那便……有劳殿下……”
深深吻了下去。
夙丹宸一面乖巧地回应他,一面耳根红透地继续为他“清洗”。
水雾腾腾,暧昧至极。
那一根手指笨拙而又羞涩地在他身体里进出,兰子卿身体发软,呼吸渐热了起来,全身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偏偏那个人在清理完后,便乖巧地退了出去,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羞鼐地说:“子卿,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兰子卿哭笑不得。
这人号称“浔阳第一风流子”,实在是徒有其名……
其实倒也不然,夙丹宸虽然对床笫之事颇为生疏,但他生来多情,待人尤其是美人总是一副怜香惜玉的模样,实在是天生的情人。
比如此刻,他紧紧搂抱住兰子卿清瘦的腰,似撒娇般在他耳鬓厮磨,咬着他的耳朵,甜言蜜语一接着一句,哄得兰子卿心软了不少,几乎便要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