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亚粗暴地擒住司法尔的衣襟,愤怒的咆哮道;此刻在另一端,蒙面男子再度发出炎弹与众人对抗,只是气势大不如前,与飒亚一战,显然已耗费他不少元气。
“师傅!”禧沙从众人的脚边钻进来,不顾一切的奔近男子叫道:“师傅!”
“禧儿,不要过来!”男子大吼一声,放弃原本与众人对抗的法术,改以自己的身子护住那飞入自己怀中的男孩,刹那间数道来自宫廷祭师的咒缚绳索,如天罗地网的擒住那一高一矮的师徒俩,截断他们所有的去路与反抗,为战斗划上句号。
“狗皇帝……想不到……到最后还是上了你的当了!”男子抱箸怀中的禧沙,死命的反抗,那咒缚索也缩得越紧。“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战败的狗,还挺会吠的,我看你就到y-in曹地府去吠给鬼听吧!来人,把他们带走,关近皇庙的天牢中!”司法尔冷冽无情的挥手说到。
“慢着!”飒亚走出司法尔的护卫,眉头深锁的说:“放开禧沙和他的师傅。这不是什么暗杀,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陛下,不行。”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司法尔示意其他人照他的意思去做。“请您不要c-h-a手管这件事,臣会处理一切。”
“什么行不行,朕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不,这件事陛下还是不要c-h-a手管的好,这个人是丽妃的余党,禧沙的背景不是您所想像的单纯,凡是祸根都该铲除,这份工作就交给臣来进行,你什么都不必知道。”
司法尔扣住他的手臂,一边强硬的指挥着他人。“带走!”
“你这肮脏皇帝底下最心狠手辣的走狗,司法尔,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敢动禧儿的一根汗毛,我誓言要从地狱里诅咒你,从地狱里爬回来找你索命的!还有你,狗皇帝,我会看着,看着你坐在那沾满血腥的皇位上,能坐多久!连自己兄弟都不放过,逆天而行,你会不得好死的!”戈歆一边被拖走,一边还不甘心的吼着。
“你太多嘴了。”
司法尔走向前去,啪啪的甩了戈歆两巴掌,男人立刻翻过白眼晕厥倒下。
“师傅!”禧沙恐惧的大眼满是问号,太多的不知所以然,已经让他分不清楚这种种混乱,最后他只能把希望放在飒亚的身上,求助地看向他。
“陛下……救我!”
飒亚从愕然中恢复,立刻踏一步上前。“等-”
“带走!”司法尔没有给他挽留的时间与机会,毅然的一声令下,阻断禧沙与飒亚交流的视线,让飒亚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伙人把禧沙给押走了。
“放手,你要带我去哪里!”
飒亚一边槌打着司法尔拉扯自己手臂的肩膀,一边企图夺回自由。
“您的别馆,陛下。这间寝宫很显然已经被毁了,堂堂的君主怎么能睡在一个连门都没有的方,您就趁这机会搬到别馆去。”
他冷冷的回道,飒亚仰视他心意已决的侧脸,不满的再度与他拔河。
“朕高兴睡哪儿就睡哪儿,你连续无礼的举止已经让朕非常火打了,朕命令你立刻把我放开!听到没有!司、法、尔!”
两人在宫内走廊的争执,已经把左右侍女与护卫,吓得纷纷走避。
司法尔霍地停下脚步,差点让飒亚撞上他的背,脚步蹈蹈好不容易站稳的飒亚,忿忿的抽回手说:“下次不许你再有这等冒犯的行为,明白没!”
“您要去哪儿,陛下。”看着他背转过身,司法尔扬起问道。
飒亚晓得要是直接说他要去见禧沙与他的师傅,肯定会受到司法尔的横加阻挠,不想与
他硬碰硬,飒亚选择了逃避的言语。总之,能先见到禧沙他们,解开自己心中的困惑就行了,谁叫那男人最后的一句话,始终梗在心头,隐隐约约似牵动了他脑海中的某道门锁,可是他还不知道启开那道门的钥匙是什么。
“随便!宫中我哪儿不能睡,朕随便找个侍寝的女人,就睡那儿!”
头也不回的,飒亚满腹怒火的搭下话,却没有发现司法尔不知何时贴到他身后,以他高大的身躯掩护住即将而来的行动,迅雷不及掩耳的往飒亚腹部打出一记重拳,连哼都没哼一声,飒亚便瘫软在他的怀抱中,完全失去知觉。
“不要怪臣,陛下,非常时期,也只能动用非常手段了。”司法尔喃喃低语着。
“陛下累得昏倒了,还不快去把别馆准备好!”司法尔面部表情维持不变,弯腰把飒亚打横抱起的说:“今夜我要照顾陛下,留宿在别馆中,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西琉皇宫中除了飒亚的命令外,司法尔的话形同另一道圣旨,没有人违抗。
腹部的疼痛、不是他醒过来的主要原因,飒亚是被手臂一阵剧烈的刺痛给弄得呻吟叫起。
“……搞什么鬼……痛死了……”
“当然痛,因为您还活着。”
飒亚听到那该死冷漠的口吻,马上恢复记忆的睁开眼皮。“司法尔,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竟敢对你的主子动拳头!”
“有吗?”
“有……我……你……”气急败坏的飒亚一时间竟无法想出更贴切、更难听的话来骂他。
“臣只知道陛下与刺客缠斗,过度耗劳,体力不支的昏倒了,臣亲自抱着陛下回房间的模样,相信全宫内上下也都看见了,您若不信还有许多人证,可以说明陛下是如何‘昏’过去的。臣,怎么会对您动拳头呢?”
掐好时机,司法尔在解释完后,用力的以白布条扎捆住飒亚受伤的手臂,效果立竿见影,飒亚痛得脸都皱成一团,拼命的抽着气。
“混帐,你轻一点行不行!”
“恕臣太笨拙了,陛下。”他低语着,重新替他松开来后,再度包扎着。
尴尬的沉没让飒亚不愉快的移开双眼。
这时他才看清楚这幢寝宫-弥漫这昂贵奢华气息的屋内,从雕金花盒中缕青烟正缓缓飘送出雅致的上等檀香味,四壁以泥金勾勒着栩栩如生的天女画,水晶珠链也在晃动的烛火照耀中映出磷怜七色彩光。看得出这是间需要费神去妆点打理的屋子。
可是,飒亚厌恶的看回眼前的男人身上,自己就是讨厌这股时时刻刻都逼得他几近窒息的富贵铜臭。
“好了,这样子安静休养两天,手臂上的伤应该会复员得很快。”摸着他手上的白纱,司法尔低头单膝跪下说:“都是臣迟缓的行动,才让陛下受了伤,请陛下降罪。”
“……”飒亚最不会应付他这一套了,每当司法尔表现如此谦逊时,自己就会混身不自在,他宁可和司法尔对骂倒还爽快些,相对于繁文缛节的你来我往,快言快语显得真心多了。
“陛下?”等不到回答,他抬起头。
飒亚微红着脸转开头说:“受伤是朕自己的过失,要你顶罪干嘛!不提这个,我有别的事要问--”
“关于禧沙的问题,我希望陛下不要过问。”
他不要自己问,他就越是要问个水落石出。“禧沙是我的兄弟吗?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吧?”
“陛下没有兄弟,您忘了吗?宫中数位皇子们都在斗争中战死或是被处死了,您怎么会有这奇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