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拍了拍他,把我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楚御没有回答我,而是反问了我一句:“那个鬼不是地缚灵吗?白大师刚才不是说他师祖是从冥界里逃出来的吗?”
我哽咽了,主要是这个事实我还真的没有意识到。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魏庄还得留在人间,但是我找的对象一下子就从人变成了鬼。尼玛,这个凶残等级直接翻高一倍不止啊!
而且找活人我还能通过电视台的关系,走一下后门,塞一下红包,但这鬼让我去哪里找?
莫非我也去问鬼?或者哪里有鬼,就往哪里去?
楚御一把抓住我使劲挠头的手,捏得紧紧地说:“不怕,你还有我了!”
我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虽然跟武侠小说里那种侠肝义胆,陪着兄弟四拳敌百手的意境有点远,但这种有人在身边这么帮助自己的感觉,真心觉得太舒服了。
我也就倾身过去,准备抱住互相拍拍肩膀什么的。但那个黑水真的是y-in魂不散啊!
我跟楚御刚抱住,下半身就被飞速聚拢的黑水淹没了。楚御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吓得赶忙抱住我的身体想把它往外拖。但这样反而挨得越来越紧。
那黑水又凝结出蛇的样子,蛇头昂扬,虽然没有蛇信,但那白森森的牙已经够让人害怕的了。
眼看那水都没到我胸口了,我只得把楚御推开,双目含泪地看着他。
“这是……”
“自动式贞cao带,沉塘仪!”我眼泪含得更多了,这要是一直找不到景衔,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这么过了?
但我是个男人啊,还是个直男啊,难道真的被那个魏庄压上一辈子?
此次事件,让办公室天花板破了个超级大洞,但是因为这栋办公楼是电视台自己修建的,自己有维修部,也就不存在巨额修理费。所以我说谎的时候,良心都要稍微好受一些。
但这个洞让其他人惶惶不安,害怕哪天走着走着就死在了楼下。这全是因为我说这个洞是忽然一下子就破了的。而旁边的大明神情忧伤地点头附和,还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
在这小子醒来的时候,我就告诉了他世界上有鬼的这个事实。
大明看到我和魏庄接吻的情景了,自然是不能骗得太离谱了,虽然我很想告诉他我是救世主。但实际情况是我忽悠他说,我被鬼缠住了,命不久矣,他要是真的为我着想,就闭口不言,说不定我还能活个十年八爷。但他要是说出去,恐怕不仅仅是我,就连他也小命难保。因为那鬼已经见过他了。
大明泪流不止,一方面感叹我意志力的坚强,一方面又担心我要是死了,那个鬼会不会找上他。我也不忍心再吓他了,就摇摇头算作回答。大明松了口气,再次鼓励我要勇敢地活下去。
也因为此事,老板放了大明长假,让他去医院检查。而我就要负责完成两个人的工作。这事儿要是放在以前,我是不会乐意的,但现在我根本就不想看见魏庄,自然是对加班求之不得。
但加班从明天开始,我点头应承了下来,心想今晚还是得早点回去,我有很多疑问还没有弄明白。
魏庄一定还有事没说,而且那事儿绝对很重要。
结果一下班,魏庄的电话就来了。
我一接起来,一个字都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听起来不年轻了,说话有气无力的。但是这个陌生的声音怎么会在我家里?
只听那个声音说道:“沈曦以后就拜托你了。”
这句说完,就是一阵沉默,我眉头越皱越紧,赶忙上了一辆出租车。
“呵呵,他心软,你多哄着就会跟你了。”
这话说完,还是一阵沉默。但是沉默过后,那个声音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地响了起来,“嗯,沈曦能找到景衔,不用担心。”
什么?我能找到景衔?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不免对下面的内容听得更加用心。
“他是四十八岁死,却也不算死。”
这又是说的我,这个老人居然也知道我是四十八岁死,但那个不算死是什么意思?
“我也快死了,就是来看看你们。”那个老者猛烈地咳嗽了一阵,才继续说道:“你说我这个做叔父的,算计了自己的侄子,还猫哭耗子假慈悲。所以我遭到这样的报应也是应该的。”
叔父……沈伯真?!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好看就撒花吧~
我受不了呢,头晕眼花,去睡觉了,各位晚安~!
☆、夫妻何曾不床事
一听到叔父这两个字,我头都炸了。因为他就是这一切罪恶的根源。
我的手不太利索地捂住话筒,生怕把我这边的声音传过去,让他们听见了。那边的对话还在继续,但我听不到魏庄的声音,这很诡异。我转念一想,觉得是魏庄不想让我听见他说了什么。也就是说,魏庄知道我在听。可是叔父的话却听得一清二楚,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电话是魏庄打的。
那么他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了?
但不管魏庄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成功地唤起了我心中的渴望。我真的太想问叔父,他究竟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要把我这个侄子牵扯到其中来。难道就因为他从小离开家,不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胳膊肘不要往外拐的道理?
魏庄不知道说了什么,叔父一直在那里嗯嗯嗯,弄得我有些焦躁。
我希望魏庄能问个实质x_ing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要把我栽在里面。
“为什么要让沈曦和你成亲?”没想到我一想,叔父就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都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我几乎都快认为电话出故障了,那边才发出个声:“那是因为……”
耳边静悄悄的,连那种电流声都没有。我奇怪了,拿过手机一看,想咆哮的心情都有了。我发誓,明天一定要换个手机。触屏的手机就是坑爹的货,电池太不耐用了!
看着那一块黑亮的屏幕,我急得是抓耳挠腮,不停地让师傅开快点。最后那师傅急了,冲我嚷道:“再赶就超速了,罚款你给交啊?”
“我交!”
“那你觉得交警是扣我的分还是你的?”
“师傅,我用钱换成不?”我急得快哭了,连忙恳求道:“师傅,我媳妇儿都快生了!”
“你骗鬼了。”那师傅瞪我一眼,坚守原则道:“要么坐好,要么下去,你选。”
我乖乖地坐在位子上,不是我不想快点去,而是这路上确实偏僻,我怕我下了这辆,就只能走着回去了。这司机倒是比昨天的好,把我送到了家楼下。
透过车窗,我一直盯着楼道口,就怕我一不小心,叔父就从那儿钻出来溜走了。但是靠得近了,我却发现楼道口那儿站了个人,高挑的身姿,颀长的身形。我打开车门的时候,他也从楼道口里走出来了那么一点。
借着不算是太亮的路灯,我看清了那人的脸,是魏庄。
这货不是地缚灵吗?怎么出来了?
但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些,只大声向他问道:“我叔父了?”
“老婆。”这两个字魏庄叫得是坦坦荡荡,不带半分拖泥带水的,但却把我吓得连车门都忘记关了。那司机悠哉的声音传来:“你不是说你老婆快生了吗?这究竟是你生,还是他生啊?”
司机的话让我臊红了脸,因此语气不好地冲魏庄吼道:“别瞎扯,老子什么时候是你老婆了。快说,我叔父了?”
“他走了。”魏庄仍旧是那么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转身朝楼上走去。但这鬼也不好好走,就那么一转身就消失了。他这么一出,把那个司机吓得眼睛都瞪圆了。
“鬼……鬼?!”
“不是……诶,师傅,你还没有找我钱了!”我一把车门关上,那师傅就开车迅猛地走了。留下一地尾气,让我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