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理由导致。
“唔。”
唇面上一阵吃痛,威海利猛然睁开眼。
哨兵居然咬了他。
“别闭眼。”阿莱茵喘着气,在亲吻的间隙中断断续续地说道,“看着我。”他忽然伸出手捧住男人的脸,迫使唇舌缠绕得更深,“威海利,看清楚,跟你接吻的是谁,而你每次主动亲吻的人,又是谁。”
威海利近距离地看着阿莱茵的眼睛。
他暴露了。
威海利在那一刻想。
哨兵眼睛里闪着是锋利而冰冷的光。
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雷森切曼·里哈内,蔷薇计划,或者是帝国对他做的事……
心脏狂跳不止。
吻得太热烈了,威海利止不住从喉咙里发出喘息。
“阿……阿莱茵,唔……”
亲吻猝不及防地结束,阿莱茵略微委下|身,手环在威海利腰间将他抱起,扔在大床上。
“等等,等等……”
一碰到床威海利便敏感地弹起来想往前爬,阿莱茵快速上前,拽住他的腿拖回来,迫使其翻身,正面把向导压在床的中央。
威海利啊得一声惊叫,脸上不知不觉泛起潮红。
“你……”
骆发男人胸膛不住起伏。
阿莱茵凉凉地看着他,几秒后,再次吻下去,且不住往下移。
他要得到他,哨兵想,不管是披着结合热的外衣还是向导为了什么而妥协。他要得到他,然后让身体里那个人真真切切地看清楚,现实中谁才能真正地碰触到威海利。
这不是喜欢,阿莱茵幼稚地在心底反驳,他才不会对这个男人产生怜爱的心思。
威海利利用了他,现在这样做,也仅是在报复。
思及至此,他带着惩罚x_ing的意图张嘴咬在向导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听见对方求饶的声音止不住皱起眉。
不行。
威海利手忙脚乱地想要推开。
至少现在不行。
味道太腻人了,近乎无孔不入。
衣扣被扯开,阿莱茵一口咬在威海利的胸膛上。
“啊!”
威海利震惊不已,想都没想就伸脚踹向哨兵的腹部。
阿莱茵沉迷着威海利的身体,没有防备,竟被向导一脚踹飞。
很可怕。
威海利拢住衣服徒劳地向后退了一点,什么时候哨兵有了这样的力量,压得他反抗不得。
而且,疼痛感不管不顾地想把他拉进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充满了陌生与未知。
他其实很胆小,敏感,又面子薄的爱做伪装,不然怎么会蜗居在S区十年,连踏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开花店,抽烟,喝酒,在破旧的小酒吧和S区居民开着各种玩笑,日复一日地做这些事,以此掩盖,过往的那些秘密。
阿莱茵撞向墙壁,顺着滑下来,坐在地上。
低下头,阿莱茵暗暗发出笑声。
“威海利。”
他早已自暴自弃地放弃对天x_ing的抗拒,脑海里回荡的全是要得到眼前这个向导的声音。
重新站起来,摇摇晃晃,故作慢腾腾地爬上床,继续接近威海利。
“你别……”威海利瞥过左后两边,看见床头柜上的台灯,急忙扯过来,护在身体。
“威海利。”
阿莱茵低低地叫他。
他不能听,哨兵示弱的声音叫得他心都软了。
可一只手只能捂住一只耳朵,作为武器的台灯也不能放开。威海利难得罕见地慌了手脚,但阿莱茵已经再次来到他的面前。
“威海利。”
阿莱茵眯起眼睛,继续叫着他的名字。
他抓住威海利握台灯的那只手,慢条斯理地在手面上抚摸。威海利抖了抖,他觉得今天实在抖得太多了。
“别害怕。”阿莱茵俯下|身,哼笑出声,“是我啊,威海利,我是阿莱茵。”
阿……莱……茵……
这个名字简直是无尽黑暗中的一点光亮。
仿佛只要这个名字一出现,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的,任何事情都能够被默许。因为威海利认识这个人,这个人能给他带来安心与舒适。
骆发向导呆呆地望着阿莱茵。
“别害怕。”
阿莱茵轻轻地吻上威海利的嘴唇。
扑通——扑通——
心脏快到难以控制的地步,恍若一只雏鸽,带着粉红色的色调。
威海利想起刚刚哨兵的话。
——看清楚,威海利,别闭眼,跟你接吻的是谁,而你每次主动亲吻的人,又是谁。
阿莱茵——
深蓝色的眼睛颤巍巍地眨了下。
嘴唇似乎麻了。
阿莱茵——
大脑内仿佛在走马观花,骆发男人霎时想起很多,中心区山洞里轻描淡写的轻吻,房间内为了赌话随意的吻,以及哨兵说过的被抵在墙角唇舌交缠的那个深吻。
对方至始至终都是——
唯一的一个阿莱茵。
被骗了。
敌人太狡猾。
擅自动用了语言,哨兵素以及虚假而温柔的动作。
威海利不自觉地伸手,抚上哨兵的头发,与其缠绕,再微微用力地抓住。
骆发男人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脱离了身体,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局外人。他在旁边围观着,在旁边听着。整件事都变得虚幻起来,不然那些甜腻腻的喘息声怎么会从自己的嘴里发出。威海利曾经以为他从来都不会拥有这种声音。
阿莱茵亲吻着威海利的颈脖,手指调皮得在胸膛的痕迹上画圈。
“威海利,威海利……”
他不停地叫他。
威海利似乎变成了一条被拎在岸上的鱼,缺氧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巴大声喘气。
“阿莱茵……”
男人开始说不出话,只能蹩脚地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挤出这些。
威海利的精神触丝扩散开来,包裹在阿莱茵的身体上,伸进他的精神领域,顺着神经延伸到哨兵的心脏。只要向导愿意,随时都可以攻击哨兵。
威海利没有这样做,也没有完全接受。
他的意识在悲凉地注视,因为跳脱出这场爆发的情|欲反而能看得更清楚。
为什么——
手上的动作和嘴里的话都已沾染上了甜蜜的糖粒,但你的意识,被你暗藏在精神领域内的人,为什么在哭?
如果你不愿意,为什么现在却扯住我不放。
触丝极快地被收回,意识回归导致迷涨的大脑有了难能可贵的半点晴明。威海利恍惚张望,眼前阿莱茵的脸和他探进意识捕获到那张哭泣的脸重叠到一起。
“威海利……”
威海利——
声音伴着触丝钻进他的大脑。
“阿莱茵?”
威海利——
快阻止我——
威海利——
难怪,威海利幡然醒悟,难怪他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如果向导无法欺骗哨兵,那同样的,哨兵也骗不了向导。因为至从在S区他们之间有了精神结合后,就变成了一个共同体,除非死亡,才能分开他们。
阿莱茵折回来继续想吻向导的嘴唇,手开始探向他的裤沿,威海利一个机灵,台灯还握在手心——哨兵没有完全地将它夺走——他颤抖得举起来,“阿莱茵!”哨兵抬头,台灯准确用力地砸向他的脑袋,破碎的灯罩飞溅开出,划过威海利的脸,留下一道血迹。
阿莱茵痛吟一声,身体晃了晃,朝前倒去。
威海利被他压到,空开来的一只手顺势抱住哨兵的后背,随着力度和他一起倒在床上。两个人贴得很近,毫无空隙,热感和天x_ing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喘息声一时消退不了,威海利望着天花板,以为是在做梦。
他闭上眼睛,又再度睁开,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在威海利挥舞台灯的那一刻,阿莱茵自觉停下手上的动作,闭住眼睛,嘴角微微弯起。
仿佛在笑。
第84章 八四 分别
“哟。”
医院门口, 抱着病历表的女护士皱着眉看同她打招呼的人。
女护士:“……威海利先生?”
“不好意思, 我又来了。”威海利疲倦地眨了下眼睛, 热感消散带来的是身体上的疲倦与乏力, 他托了下背后昏过去的阿莱茵。
女护士后退一步,开始细细观察这两个人。
她虽然是个医用护士,却也是一位毕业的向导。眼前两人身上发出的味道跟之前全然不同,像是……但是又跟寻常的有些不一样,也许事情并没有想得那么顺利。
威海利勉强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护士小姐你现在可不可以来帮下忙。”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觑,骆发向导一路背来,实在难以支撑。